桑白梨瞳孔微缩,呼吸瞬间凝滞。
陈宴瞥了她一眼,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慢悠悠接通电话。
“喂,聿哥?”
电话那头,傅聿危的声音低沉冷冽。
“出来喝酒。”
陈宴目光紧锁桑白梨,故意道:“今晚恐怕不行,我这儿……有佳人作陪。”
桑白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她听见傅聿危低沉的冷笑。
“哪个佳人比我重要?”
陈宴晃着红酒杯轻笑:“下次给聿哥赔罪。”
挂断后,他满意看着没有说话的桑白梨。
“表现不错。”
他仰头饮尽杯中酒,没注意到杯底未完全溶解的白色粉末。
喝完酒,他站起身,走到桑白梨身后,俯身在她耳边低语。
“乖一点,今晚过后……我会好好疼你。”
他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,带着红酒的醇香,令人厌恶。
桑白梨闭了闭眼,强忍恶心。
——快了,迷药很快就会生效。
陈宴的手搭上她的肩膀,指腹缓缓摩挲她的肌肤。
“桑白梨……”
他嗓音沙哑,带着浓重的欲望。
然而下一秒,他的动作忽然一顿。
桑白梨敏锐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。
“你……”
陈宴皱眉,甩了甩头,似乎有些眩晕。
桑白梨缓缓站起身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陈少,酒好喝吗?”
陈宴瞳孔一缩,猛地意识到什么,伸手想抓她,却踉跄了一步。
“你……下药?!”
桑白梨后退一步,眼神冰冷。
“陈少不是喜欢玩吗?我陪你玩到底。”
“贱人…...”
陈宴挣扎着想要按响桌上的呼叫铃,手指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
他的眼皮越来越沉,最终“砰”的一声栽倒在地。
桑白梨立刻蹲下身,快速搜出他口袋里的门禁卡和手机。
她刚要起身,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了脚踝——陈宴居然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!
“跑......不掉......”
他狰狞笑着,手指像铁钳般收紧。
桑白梨抄起桌上的红酒瓶,毫不犹豫朝他头上砸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陈宴终于彻底松手,额角渗出鲜血。
她顾不上查看他的伤势,光着脚就往外冲。
刚推开门,就听见外面传来保镖的说话声。
桑白梨立刻缩回脚步,转而往楼上跑去。
顶层的露台门虚掩着,她闪身出去,夜风瞬间灌满了她的裙摆。
这是一处空中花园,四周是玻璃围栏。
桑白梨跑到边缘往下看,五层楼的高度让人眩晕。
她注意到隔壁栋稍矮的建筑天台,中间隔着约两米的距离。
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:
“陈少晕倒了!”
“快找那个女人!”
桑白梨深吸一口气,将碍事的裙摆撕开到大腿处。
她后退几步助跑,在围栏边缘纵身一跃——
“哗啦!”
她重重摔在隔壁天台的防水布上,右腿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顾不得查看伤势,她咬牙爬起来,一瘸一拐冲向逃生梯。
夜空开始电闪雷鸣,桑白梨的红色裙摆像一道伤口,在灰暗的城市背景中格外刺眼。
她钻进一条小巷,颤抖着用陈宴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喂?”
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是我。”桑白梨压低声音,“我需要帮助......”
挂断电话后,她将手机扔进下水道,蜷缩在潮湿的墙角等待。
暴雨混着血水在她脚下汇成暗红色小溪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右腿的伤口在寒冷中逐渐麻木,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白梨?!”
周叙白撑着黑伞,看到桑白梨满身狼狈
他脸色瞬间苍白,快步上前,脱下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身体。
“我马上带你离开!”
周叙白的公寓在城郊,隐蔽而安静。
暖黄的灯光下,他小心翼翼替桑白梨清理腿上的伤口。
酒精触碰到翻开的皮肉时,桑白梨指尖一颤,却没吭声。
“疼就说。”
他声音发紧,手上的动作放轻。
桑白梨垂眸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故作轻松道:“我没事,一点小伤而已。”
一点小伤?
周叙白现在身体都还在发抖。
要不是桑白梨给他打电话,他及时赶过去,她不知道会遭遇......
“傅聿危......他怎么能这么对你?”
周叙白听剧组的人说是几个保镖带走了桑白梨,他就知道是傅聿危。
他给傅聿危打电话,傅聿危叫他不要多管闲事,不然不会放过他。
他又独自寻找桑白梨,但他几乎翻遍了整座城市,都找不到她。
“不是傅聿危......”
桑白梨和他简单说了这段时间的遭遇,包括自己和苏念棠合作,从傅聿危别墅里逃了出来,没想到又落到陈宴的狼窝里。
“苏念棠和陈宴是一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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