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宴慵懒倚在门框上,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“桑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
La Douceur下意识后退一步,后背抵上冰冷的瓷砖。
“陈少,我说过,我不是桑白梨。”
“是吗?”陈宴缓步逼近,将她困在洗手台与自己之间,“那你为什么连紧张时,咬左边嘴角的小动作都和她一模一样?”
La Douceur猛地一顿,随后强作镇定。
“巧合而已。”
“巧合?”陈宴低笑,目光落在她戴着的黑色蕾丝手套上,“那掌心那道疤,也是巧合?”
说着,他在La Douceur没反应过来,一把扯下她的手套。
当看到光洁无瑕的掌心时,脸上闪过一丝错愕。
“陈少,请自重。”La Douceur用力抽回手,重新戴上手套,“我说了我不是桑小姐。”
她垂下眼眸。
“我要回去了,傅先生还在等我。”
陈宴眼中疑惑一闪而过,随即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情。
“傅聿危?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?”
La Douceur脚步微顿。
陈宴趁机贴近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五年前,是他亲手把你推下海。”
“什么?”La Douceur猛地转头。
“为了他心爱的女人——苏念棠。”陈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“他可是想要你的命。”
La Douceur摇头:“不可能......”
“不信?”陈宴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,“看看这个。”
照片上,傅聿危亲密搂着一个女人的纤腰。
“现在,你还觉得他是真心对你吗?”陈宴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,“他早就有妻子了。”
La Douceur的手不住发抖,照片从指间滑落。
“你说......他有妻子了?”
陈宴看着她崩溃的神情,突然握住她的手,眼神炽热。
“白梨,回到我身边吧,从始至终,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。"
“你胡说!”她的声音发颤,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尖锐,用力抽回手,“我不是桑白梨!你认错人了!”
说完,她仓皇逃离洗手间。
陈宴在身后幽幽道:“明天下午三点,蓝湾咖啡厅。想知道真相就来见我。”
La Douceur跌跌撞撞跑回包厢,却在半路碰到找她的傅聿危。
傅聿危立刻扶住她摇晃的身子,见她脸色惨白,沉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、没事......”她勉强扯出笑容,“只是有点不舒服。”
傅聿危眼神一沉,视线扫向她身后——
正好看到陈宴慢悠悠从走廊尽头走来,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我们回家。”
傅聿危收紧揽在她腰间的手臂,带着她快步离开。
车内,La Douceur沉默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。
傅聿危突然开口:“陈宴跟你说了什么?”
La Douceur心跳漏了一拍:“没什么......就是闲聊。”
“是吗?”傅聿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那为什么你的手一直在抖?”
La Douceur这才发现,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揪着裙摆,骨节发白。
“梨梨。”傅聿危捧起她的脸,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,“不要相信陈宴说的任何一个字。”
他的眼神太过认真,La Douceur一时恍惚。
“为什么......”
“因为......他不是好人!”
他不是好人。
那你呢?
你有没有骗我什么?
La Douceur突然很想质问他,但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,只是怔怔望着眼前这个男人。
他优雅矜贵,会是杀人凶手吗?
还有——
他结婚了?
那他为什么......
“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”
傅聿危微微蹙眉,眸色在车窗外变幻的霓虹中忽明忽暗。
La Douceur伸手轻抚他的眉眼,“突然觉得......你的眼睛很好看。”
傅聿危的眼睛狭长深邃,眸色如墨。
冷眼看人时,眼底似凝着寒冰,摄人心魄;
可若温柔望来,眸光又如春水漾开,令人沉溺。
而且,La Douceur发现他左眼尾有一颗极小的泪痣,随着眼尾的弧度轻颤,像是蝴蝶掠过心头,痒得叫人发慌。
“是吗?”
傅聿危似被她的话取悦,低低笑了一声,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。
La Douceur偏头躲开,那个吻落在唇角,带着威士忌的苦涩。
当夜,在傅聿危熟睡后,La Douceur悄悄起身。
月光下,她展开陈宴给的那张照片——傅聿危亲密搂着一个美丽女子的画面格外刺眼。
她攥紧照片,在心里暗暗发誓。
一定要弄清真相。
知道傅聿危不会告诉她实情,陈宴的话也不能全信,她需要一个真正了解内情的人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