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夜凛的眷属们已经整整十七天没有全员集合了。
自从路西法给出那份严苛的修炼计划后,龙崎翔被巨龙诺顿抓走,其他人也如星子般四散开来。
这是自那场变故后,所有人第一次重新聚在一起,久违的热闹气息驱散了连日的沉寂。
"说真的,这好像还是我们眷属第一次分开生活——当然是指我加入之后的情况。"
龙崎翔挠了挠头,湿漉漉的黑发还在往下滴水。
他刚冲完澡,换上了干净的制服,但身上仍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——那是艾莉卡为他治疗灼伤时留下的。
他的皮肤比离开前黑了一个色度,手臂上新增了几道细小的疤痕,指关节处结着厚厚的茧。
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龙崎翔的房间。
选择这里作为集合地点是藤原雅的主意,她用折扇掩着嘴角,红眸中闪过一丝狡黠:"凛的房间现在堆满了派对要用的东西呢。"
(该不会是在准备什么惊喜吧?)
龙崎翔暗自猜测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制服袖口。但很快,他的注意力被同伴们的变化吸引了。
神崎凉优雅地坐在窗边,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。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新佩剑的剑鞘,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情人的肌肤。
"我在北境的雪山修炼,"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加低沉,"师父让我每天挥剑一万次。"
他掀起袖口,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冻伤疤痕,那些伤痕像蜘蛛网般纠缠在一起。
"最冷的时候,剑柄会和皮肤冻在一起。"
他说这话时嘴角带着苦笑,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。
井上咲楽盘腿坐在床上,全身缠满的绷带已经换成了新的。
她绿色挑染短发比离开前长了些,随意地翘着,显得有些不修边幅。
"我在南方的火山口修炼,"她简短地总结道,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沿,"每天和岩浆赛跑。"
说着,她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,那伤口像是被什么利爪撕裂过。
"第三天时差点掉进去。"
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,但龙崎翔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微微发抖。
轮到龙崎翔时,他兴奋地比划起来,动作大得差点打翻桌上的水杯:"我可是在龙之谷生活!每天要躲避诺顿大叔的龙息,自己打猎、生火、找水源..."
他的描述越来越夸张,手舞足蹈的样子像个急于炫耀的孩子,"有一次我差点被滚落的岩浆吞没,全靠..."
"等等。"
藤原雅突然打断,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,红茶表面泛起细微的波纹。
她眯起眼睛,红宝石般的眸子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:"你们两位住在绯夜家的别墅和山间小屋?"
神崎凉和井上咲楽同时点头。
神崎凉补充道:"虽然条件简陋,但确实有屋顶和墙壁。"
龙崎翔的表情凝固了,他的嘴巴张了又合,像条搁浅的鱼:"什么?!你们有房子住?!"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几乎要震碎窗户,"我可是睡在岩洞里!用冥界巨型植物的叶子当被褥!每天要靠打猎维生!诺顿大叔连生火都不让我用魔法!"
房间内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。
星野铃音的猫耳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,她默默把脸埋进抱枕里,肩膀可疑地耸动着;艾莉卡捂住嘴,翡翠般的眼睛里盈满泪水;绯夜凛的红眸中闪过一丝心疼,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裙摆。
"我说老师..."
龙崎翔转向正在翻阅资料的路西法,声音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,"为什么只有我过得这么惨?"
路西法头也不抬,羽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:"我也很惊讶,没想到你能坚持下来。"
他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着冷光,"我原以为三天后就会看到你哭着跑回来。"
"咦咦咦咦咦?!"
龙崎翔猛地站起来,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"您这是谋杀未遂!那些火球是真的会要人命啊!"
他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,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,"有天晚上我正睡着,突然整个岩洞都被炸飞了!还有一次我在河边取水,诺顿大叔直接从云层里俯冲下来..."
他的声音越来越委屈,说到最后几乎带上了哭腔。
他的控诉被绯夜凛的拥抱打断。少女将他按在胸前,淡淡的玫瑰香气瞬间包围了他。
"可怜的翔君..."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,手指温柔地梳理着他凌乱的头发,"那座山以后就叫'翔之峰'吧。"
她的胸口传来温暖的震动,那是她在轻笑。
龙崎翔的脸埋在熟悉的柔软中,一个月来的委屈突然决堤。
他的肩膀微微颤抖,声音闷闷的:"我...我每天晚上都想着社长的味道才能睡着..."
他的手臂不自觉地环住绯夜凛的腰,像个迷路已久终于归家的孩子。
路西法轻咳一声,打破了这温情的时刻:"不过效果很显着。"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