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停在一堵壁画前,画上的圣母像眼睛是两颗黑曜石,当他用紫外灯照射时,石头折射出的光在地面组成一个星形图案。
顾氏实验室里,黎舟将修道院带回的黑曜石摆在光谱分析仪上。仪器屏幕上跳出一串奇异的波长数据,与沈氏纹章红宝石、靳氏蓝宝石的光谱完全吻合。
"这三块宝石用的是同一种矿脉。"技术人员指着数据对比图,"产地在南非的一个私人矿场,矿场主人是……"
"靳氏集团。"沈砚修看着屏幕上的股东名单,靳葚昀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他突然想起黎正阳笔记里的那句话:"当心身边的星星",星星既是靳氏的标志,也是夜枭的暗语。
靳葚昀的通讯请求再次接入,他站在修道院的废墟中,手里捧着半块黑曜石,上面刻着模糊的字母:"沈先生,我在钟楼底下发现了这个。"
画面切换到一个金属匣子,匣盖上刻着与沈氏地窖相同的缠枝莲纹,只是花心处镶嵌的不是红宝石,而是一块碎裂的黑曜石。
"打开它。"沈砚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匣子打开的瞬间,里面没有账簿,只有一卷录像带。
靳葚昀将带子插入随身携带的播放器,屏幕上出现了黎正阳的脸,他穿着警服,背景是江城大桥:"葚昀,砚修,如果你们看到这个,说明夜莺计划已经暴露。夜枭的真正首领,是……"
录像突然中断,屏幕上跳出一行字:"密钥在黑曜石的裂痕里。"
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晶体实验室里,靳安诺戴着防尘面具,正在用激光显微镜观察黑曜石的裂痕。
每一道裂纹都像天然的沟壑,在高倍镜下呈现出奇异的几何图案。
"哥,你看这个。"她指着屏幕上的某道裂痕,"它的走向和沈氏纹章的缠枝莲脉络完全一致。"
靳葚昀放大图案,裂痕的交点处突然组成了一个熟悉的符号——夜枭的枭首标志。
他猛地想起黎正阳笔记里的最后一张便签,上面画着三个相连的星星,中间的星星被红笔圈出,而那颗黑曜石正是从中间的星星位置找到的。
"安诺,把沈氏纹章、靳氏徽章和黑曜石裂痕的图案重叠。"
当三个图案在全息投影中重叠时,奇迹发生了——它们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国际刑警徽章,而夜枭的枭首标志恰好位于徽章的中心,形成一个完美的悖论图案。
"原来如此……"靳葚昀的瞳孔骤然收缩,"夜枭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个渗透进国际刑警组织的影子网络,他们用我们的徽章作为掩护!"
江城医院的病房里,沈砚修看着传来的全息图像,突然想起黎正阳车祸现场的细节——方向盘上的黑色丝带,正是国际刑警特别行动队的识别标志。
他猛地坐起身,抓起桌上的通讯器:"靳总,黎正阳老师的车祸不是意外,是夜枭的清理行动!"
国际刑警组织总部大楼的地下档案室里,靳葚昀正在调取十年前的案件卷宗。
当他输入"夜莺计划"时,系统突然弹出警告:"权限不足,需最高指挥官授权。"他摘下腕表,将表背的蔷薇徽记贴近扫描仪,金属门应声而开。
档案室中央的保险柜上刻着与沈氏纹章相同的缠枝莲,只是花心处镶嵌的是一颗巨大的红宝石。
靳葚昀将修道院带回的黑曜石放在凹槽里,宝石突然亮起红光,保险柜缓缓打开。
里面没有文件,只有一个骨灰盒。盒盖上刻着黎正阳的名字,旁边放着一枚折断的警徽,编号7748。
靳葚昀拿起警徽,指腹触到背面极细的刻痕——那是黎正阳生前最喜欢刻的一句诗:"星轨无眠,蔷薇有刺。"
突然,档案室的灯光全部熄灭,应急灯亮起红光。靳葚昀迅速戴上夜视仪,看见十几个黑影从通风口落下,手中的微冲闪着寒光。
为首者戴着夜枭面具,声音通过变声器传出:"靳总,别来无恙。"
"你是谁?"靳葚昀侧身躲到保险柜后,掏出手枪。
"我是谁不重要。"夜枭走近骨灰盒,指尖划过黎正阳的名字,"重要的是,夜莺计划该结束了。"
他猛地掀开面具,露出一张让靳葚昀震惊的脸——竟然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现任最高指挥官。
江城的夜空被乌云笼罩。沈砚修站在刑警队的证据墙前,将所有线索串联成一张巨大的网络:黎正阳的车祸、沈氏纹章的密钥、靳氏集团的渗透、夜枭首领的身份。
所有箭头最终都指向一个名字——国际刑警指挥官。
"哥,我们该怎么办?"沈砚白看着墙上的照片,握紧了拳头,"他可是国际刑警的最高长官!"
沈砚修没有回答,只是调出靳葚昀发来的实时画面。
画面里,靳葚昀被围困在档案室,子弹打在保险柜上迸出火星。
他突然想起黎正阳笔记里的最后一句话:"终局之弈,唯有破局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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