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疏策了然地点点头，伸手自然地揽住宁曦宛的腰："原来如此。”
他转向张媚画，露出一个标准的社交微笑，"幸会，我是段疏策，海远一中的。"
张媚画的视线在段疏策身上停留了几秒。这个男生虽然穿着简单，但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贵气，让人觉得不简单
她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头发："你好，我是..."
"我们该去结账了。"
夜清流突然打断她，声音冷得像冰。他一手拎着购物篮，一手牵着白芷晔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宁曦宛看着张媚画瞬间难看的脸色，心情大好："张老师，回见。"
她故意挽住段疏策的手臂，又拍了拍夜清流的后背，"走了儿子，回家做饭。"
四人推着购物车离开，留下张媚画站在原地，手里的酸奶盒都被捏变了形。
海鲜区的水箱泛着蓝光，各种生猛海鲜在清澈的水中游弋。
宁曦宛站在龙虾水箱前，专注地挑选着。
"要这只。"她指着水箱里最大的一只波士顿龙虾，转头对夜清流说，"儿子，晚上给你做芝士焗龙虾。"
夜清流眼睛微微亮了一下，虽然表情还是淡淡的，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的期待。
他今天没戴平时那副生人勿近的面具，在宁曦宛面前显得格外放松。
段疏策好笑地看着他："上周物理竞赛成绩出来了？"
"嗯。"夜清流点头，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，"第一。"
"不愧是我儿子。"宁曦宛得意地揉乱他的头发，夜清流居然没躲，只是微微皱眉表示抗议，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。
白芷晔在一旁偷笑，被夜清流轻轻捏了下脸颊。少年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柔软的脸蛋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。
这一幕刚好被跟过来的张媚画看见。她假装在挑选三文鱼，实则竖着耳朵偷听。
她怎么也想不通，为什么夜清流对这几个人可以这么...温顺？
"清流最近长高了吧？"段疏策比划了一下，"好像超过我了。"
夜清流轻哼一声，嘴角却微微上扬。
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张媚画捕捉到，她震惊地发现那个在课堂上连微笑都吝啬给予的夜清流，此刻竟然因为一句玩笑话而露出笑意。
宁曦宛突然伸手捏住夜清流的脸："笑一个嘛，整天板着脸多没意思。"
令人震惊的是，夜清流居然真的扯出一个浅浅的微笑，虽然转瞬即逝，但足以让偷看的张媚画惊掉下巴。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夜清流——柔软、生动，甚至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青涩。
"我去拿蚝油。"夜清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，转身快步走向调味品区。白芷晔小跑着跟上，像只欢快的小蝴蝶。
宁曦宛看着两人的背影，眼中满是欣慰："他俩真配。"
段疏策轻笑，伸手帮宁曦宛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："你倒是像个老母亲。"
"本来就是。"宁曦宛骄傲地扬起下巴，"我家儿子多优秀。"
张媚画站在不远处，手中的购物篮越攥越紧。
她看着夜清流对白芷晔的温柔，对宁曦宛的顺从，对段疏策的亲近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。那个在课堂上对她冷若冰霜的高岭之花，在这些
结账区排着长队，明亮的灯光照得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无所遁形。
张媚画"恰好"排在了四人后面，她假装整理购物篮里的物品，实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。
她看见段疏策自然地接过宁曦宛的手提包，动作娴熟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；夜清流则主动拎起最重的购物袋，手臂上肌肉线条分明。
白芷晔挽着夜清流的手臂，正小声说着什么，惹得少年低头认真倾听，眉眼间全是温柔。
"一共5986元。"收银员报出金额。
段疏策刚要掏钱包，夜清流已经递出了黑卡："我来。"
"哟，儿子请客啊？"宁曦宛调侃道，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夜清流声音却依旧平静："...零花钱多。"
张媚画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那个在课堂上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的夜清流，此刻竟然主动请客，更让她震惊的是那张黑卡——无限额的运通百夫长黑金卡，全球限量发行，是身份与财富的象征。
收银员恭敬地接过黑卡，态度立刻变得更加殷勤。
夜清流却神色如常，仿佛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消费。
"谢谢清流~"白芷晔甜甜地说，踮起脚尖在夜清流脸颊上轻轻一吻。
夜清流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，伸手揉了揉白芷晔的发顶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。
张媚画站在后面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。她从未想过夜清流会有这样一面——温柔、体贴，甚至会在公共场合接受女友的亲昵举动。
更让她崩溃的是，离开收银台时，宁曦宛很自然地伸手整理了一下夜清流的衣领，少年乖乖低头配合，像只被顺毛的大型猫科动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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