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快如毒蛇吐信,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对方伸向席晚容的右手手腕,拇指狠狠下压其腕关节内侧的麻筋。
同时,右腿膝盖带着凌厉的风声,如同重锤般狠狠顶向对方毫无防备的柔软小腹。
“呃啊——!”打嗝男猝不及防,只觉手腕剧痛发麻,紧接着腹部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,惨叫一声,倒在了地上。
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!旁边的刀疤脸完全懵了,举在半空的手僵在那里。
章玄华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,在打嗝男倒下的瞬间,他借着前冲的惯性,身体一个灵巧的拧转,右手手肘如同铁锥,带着全身的力量,凶狠无比地砸向旁边那个刚刚反应过来的刀疤脸的太阳穴。
砰!
一声闷响!刀疤脸连哼都没哼一声,眼前一黑,直挺挺地栽倒在地,失去了意识。
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!两个醉汉失去了战斗力!
席晚容如同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,高跟鞋像是钉在了潮湿的地面上。
“晚……晚容姐……”他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后怕和依赖,踉跄着扑向席晚容,像寻求庇护的幼兽。
“吓死我了……他们好可怕….”他紧紧抓住席晚容的手臂,身体还在微微发颤,抬头看向席晚容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全然的信任。
席晚容僵在原地,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。
“呵……”席晚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冷笑,猛地甩开了章玄华抓着她手臂的手!力道之大,让章玄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。
“晚容姐?你.……你怎么了?”
他紧紧抿着唇,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。
“怎么了?”席晚容盯着他,眼神冰冷锐利,带着被戏耍后的愤怒和审视,“章玄华,你居然骗我。”
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“骗你?”章玄华微微歪头,脸上是纯然的不解和困惑,“晚容姐,你在说什么啊?我……我真的好害怕……”他试图再次靠近席晚容。
“别碰我!”席晚容厉声喝止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高跟鞋踩在湿滑的地面上,差点崴到脚。
“啧,真没意思。席小姐,你的反应……比宁修衍还要无趣。”他双手插回卫衣口袋,姿态慵懒又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,仿佛刚才那个“受惊的小鹿”从未存在过。
“这就被吓到了?还是……觉得自己被耍了,恼羞成怒了?”
“宁修衍”这个名字像一根针,狠狠刺了席晚容一下。
她瞬间明白了,原来章玄华早就知道她接近的目的。
他根本就是在戏耍她!像猫捉老鼠一样!他把她当成了和宁修衍一样的玩物。
席晚容死死盯着章玄华那张此刻写满了恶意和戏谑的漂亮脸蛋,咬牙切齿:“章玄华!你一直在耍我?!你早就知道我想干什么?!”
“耍你?”章玄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在寂静的后巷里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。
“席小姐,这话从何说起?”他往前踱了一步,姿态闲适得像在自家花园散步,眼神却锐利如刀锋。
“是你自己凑上来的,不是吗?带着你那点可笑的、自以为能攀龙附凤的心思。”
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,扫过席晚容精心打扮却因惊骇而显得狼狈的脸。
“你以为,就凭你这点姿色和心机,真能混进我们的圈子?”
“闭嘴!”
她猛地伸出手,尖利的指甲带着风声就朝着章玄华那张让她又恨又……的脸抓去。
然而,她的手腕在距离章玄华脸颊几厘米的地方,被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牢牢攥住。
“席晚容,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我不打女人。但我的耐心,是有限度的。”
他猛地甩开席晚容的手腕,力道之大让席晚容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肮脏的墙壁上,昂贵的连衣裙蹭上了一片污渍。
席晚容捂着剧痛的手腕,惊魂未定地看着章玄华。
章玄华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席晚容抓皱的卫衣袖口,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擦拭一件艺术品。
他抬起眼,浅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冰冷的琉璃,里面没有丝毫温度:“收起你那点肮脏的心思。离夜清流远点,离叶凡霜远点,也离我远点。”
他顿了顿,唇角勾起一个极淡、极冷的弧度:“否则,下次让你进去的,就不是这种脏巷子那么简单了。”
说完,他转身,动作干脆利落,黑色的卫衣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,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,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口。
巷子里,只剩下席晚容一个人,背靠着冰冷肮脏的墙壁,剧烈地喘息着。
她完了。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。章玄华最后那个眼神,比叶凡霜的评估更让她感到恐惧。那是一种宣告,一种来自更高层次的驱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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