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金拜帖摔在军部案上时,茶盏里的碧螺春尚浮着未舒展开的嫩芽。曾国宇盯着"霍百川"三个字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指节捏得发白。
霍锡辙竟然真的搬的动他父亲来提亲!还明确说了是正妻!
他猛地扫落案上堆积如山的军报,墨水瓶翻倒,在作战地图上洇开一片漆黑的污迹。
柳临峰在门外听见动静,刚推门进来,就见曾国宇已抓起军帽大步往外走。
"备车!"
小院里,白芷正坐在窗前的小书桌旁,就着月光一笔一划地写着"静心"。
她不敢开灯。
四哥若回来,见她还未睡,定会进来查看。她现在多一刻也不敢面对四哥,生怕哪一处露了马脚,引了四哥的警觉。
笔尖悬在纸上,墨迹微微晕开。她写得极慢,一遍一遍的写,仿佛这样就能压下心头翻涌的恐惧与心焦。
此刻院外骤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,紧接着是军靴踏过青石板的震响,一声比一声重,一声比一声急。
白芷指尖一颤。
往日四哥若深夜归来,总会放轻脚步,生怕吵醒她。可今日——
难道出事了!
她本能地站起身,想躲去床上装睡,可还未动作,房门已被人一脚踹开!
"砰——!"
门扉剧烈摇晃,几乎要从铰链上脱落。
月光从洞开的房门漏进来,映出曾国宇冷峻如刀削的侧脸。他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,军装外套的扣子解开了几颗,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湿的衬衫。
白芷僵在原地,手里的毛笔"啪"地掉在纸上,未干的墨汁将"静心"二字晕染得模糊不清。
"四、四哥……"她声音发抖。
曾国宇冷笑一声,大步上前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狠狠拖向床榻!
"四哥!你放开我!"白芷慌了,挣扎着往后缩,"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?你说,我会改的,你别这样——"
曾国宇充耳不闻,单手钳住她的腰,将她摁得跪趴在床沿,上半身伏在被褥上。
"老实点,"他声音冷得像冰,"待会儿还能少疼些。"
白芷尚未反应过来,他已粗暴地撕开她的衣襟!
"四哥!不要!"她终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惊恐地挣扎起来,"你放开我!我们好好说,好好说行不行?你弄疼我了!"
曾国宇一把扯下腰间的武装带,三两下将她的手腕捆在床头,闻言冷笑一声:"疼?"
他俯身,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:
"疼的还在后面呢。"
她背对着四哥,全然看不见他的神情。
衣衫很快被撕裂殆尽,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白芷拼命扭动身子,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,却更激起男人的暴戾。曾国宇抬手,"啪"地一声脆响,一巴掌扇在她臀上,瞬间浮起一道鲜红的掌印。
"我让你老实点!"
白芷嘤咛一声,瞬间疼出了眼泪,却仍不肯屈服,纤细的身子在他手下不停扭动,像一尾刚被提上岸的活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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