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觅:“没有,当年我们年纪小不懂事,我就是好奇,林叔方便说吗?”
林管家没立即答复。
前阵子少爷和他通过电话,嘱咐他有些事情要守口如瓶,尤其不能和寻小姐说。
“寻觅,真的不行,这属于雇主的个人隐私,我们要保密。”
寻觅:“一点都不能说吗?”
林管家语气坚决:“真的不行。”
“好了,我还要出门,咱们下次聊。”
寻觅在窗外站了会儿,换衣服出门去南望拘留所。
陈长音的话虽然不保真,但有参考价值。
通过特殊渠道申请到见面的机会,寻觅坐在戴着手铐的陈长音对面。
陈长音看到她就笑了,面容阴森森的。
“寻觅,我就知道你会来,没想到这么快,想知道什么?”
“钟遇脸的事?”
“你求我啊,求我就告诉你。”
寻觅面带微笑,神态自若。
“你想太多了,钟遇的事怎么值得我好奇,你知道的无非是那些,你碰了钟遇的脸,他就划伤了自己的脸,他那时候心理不正常,能干出这些事也不稀奇。”
她面带嫌色地摇摇头,“没想到你顶着和我一样的脸钟遇还是那么嫌弃你,估计被你碰一下跟沾了屎没什么区别,都给你那么多时间了,你还是没拿下他,真是又蠢又笨。”
不知道哪句话激到了陈长音,她面色骤红,把手铐往桌子上磕,眼里迸射出火花,一副恨不得把寻觅生吞活剥的模样。
“你放屁,你和钟遇一样,都是神经病,你们都不正常!”
寻觅笑意渐浓,闲散道:“哦,那他是神经病你还拿不下他,不是显得你更蠢笨了,你这么笨,就更别想理解我的话。”
陈长音几乎要爆炸,“你闭嘴!你才没脑子,钟遇才不只因为我碰了他就变了脸,他是……”
有他爸的原因。
虽然这些也是她之后捕风捉影打听到的。
对上寻觅沉静的眸子,陈长音忽然笑了,“我凭什么告诉你,你就是故意套我的话!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意。”
寻觅啧了声,站起身,理了理身上的裙子,“那算了,祝你监狱生活愉快,可千万别跟人起了冲突,我怕你蠢的干不过他们。”
寻觅无视陈长音崩溃的叫声转身离开。
走之前用钱打点了关系,让里面的人“好好照顾”陈长音。
回家后寻觅往家里打了通电话,询问护工父亲的情况。
护工说:“老先生这两天能开口说话了,一直问我你去哪儿了,有事要问你。”
寻父做完手术那几天因为某些药物的原因不能流利地开口说话,需要逐渐恢复。
这些天好了些。
寻觅让护工把电话拿去父亲跟前,温声道:“爸,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,放心,我没事,你现在就好好养病,李正晓有空会去看你,等我回北阳再跟你具体解释。”
寻觅吃完晚饭,再三思索,还是得从林管家嘴里套话。
他了解的情况最多,复述也最客观。
如果逼问钟遇,他可能会有所保留。
再次打通林管家的电话,寻觅使用钞能力的同时睁眼说瞎话。
“林管家,实不相瞒,我怀孕了,钟遇的孩子。”
她飘忽的嗓音含着绝望,“我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,我实在想不明白钟遇为什么动脸,他一点都不告诉我,我突然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累赘,我得趁钟遇加班去趟医院……”
林管家几乎发出尖锐的爆鸣:“别!千万别!寻觅你千万别冲动,你把电话给司机,我跟司机沟通一下,然后完完整整给你说一遍当年的情况。”
“少爷肯定是工作忙,不想提起伤心事才没跟你说。”
寻觅哀叹道:“好吧,您等一下。”
寻觅把手机麦克风关了,清了清嗓子,再开口的嗓音异常粗狂:“我是出租车司机。”
林管家急急道:“不好意思,坐在你车上的是我亲人,她现在状态不好,你现在立马送她去市中心的钟氏大厦,麻烦了。”
粗狂不耐烦的声音响起:“加车费啊。”
林管家:“好,双倍给你,麻烦了,把电话给她。”
寻觅迅速切换声音,苦恼道:“林叔,现在可以说了吧。”
林管家立即道:“说,我一字不落给你说一遍。”
“那是我陪少爷出国的第二年,他病的最严重的时候,每天都要吃大把的药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,不治疗的时候就坐在窗前发呆……”
林管家陷入回忆。
那时候少爷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天天把自己缩在角落里。
少爷的外公陶老先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,邀请人来家里做客顺便对少爷进行脱敏治疗。
来客的名单里有陈家,他想到了和寻觅长的一模一样的陈长音,加上少爷做梦喊过寻觅的名字,和陶老先生建议邀请陈家来做客。
陈太太带女儿来那天是少有的雨天,天气阴沉的像晚上,空气里到处是潮湿的味道,有点像少爷离开南望那个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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