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暖暖哼着歌走进教室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课桌上，像是铺了一层金色的毯子。
她放下书包，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素描本，那是她昨晚熬夜完成的作品——一幅校园樱花树的写生。
"暖暖，你又画了新作品？"林叶凑过来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"嗯，昨天放学后画的，樱花快谢了，我想留住它们最美的样子。"
暖暖翻开素描本，粉色的樱花在纸上栩栩如生，仿佛能闻到淡淡的花香。
"真漂亮！你应该参加下个月的美术比赛，肯定能拿奖！"林叶由衷地赞叹道。
暖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："哪有那么好，我就是随便画画..."
"郑暖暖又在显摆她的画了？"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。
刘婷婷带着两个跟班站在课桌旁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暖暖的素描本，"就这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？我五岁表弟画得都比这好。"
教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。暖暖握紧了素描本的边缘，指节微微发白。
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，自从刘婷婷转学过来，就总是找她的麻烦。
"刘婷婷，暖暖的画明明很好看！"林叶挺身而出，"你不懂欣赏就别乱说。"
刘婷婷冷笑一声："哟，小跟班又出来护主了？郑暖暖给你什么好处了？"
她伸手猛地合上暖暖的素描本，"这种垃圾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。"
暖暖感到一阵刺痛，不是因为她的话——她已经习惯了刘婷婷的冷嘲热讽——而是因为刘婷婷用力过猛，素描本的硬角划破了她的手指。
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，落在樱花素描上，像是一朵突兀的红花。
"啊！"林叶惊呼，"暖暖，你流血了！"
刘婷婷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不屑的表情："装什么装，不就是破了点皮吗？"
她转身要走，却故意撞翻了暖暖桌上的水杯，水洒了一桌，浸湿了素描本的一角。
"对不起哦，手滑了。"刘婷婷毫无歉意地说，带着跟班扬长而去。
暖暖咬着下唇，默默拿出纸巾擦拭桌上的水渍。
樱花素描被水晕染开，变得模糊不清，就像她此刻的心情。
"别理她，"林叶递给她一张创可贴，"她就是嫉妒你人缘好，画画又棒。"
暖暖勉强笑了笑，但心里沉甸甸的。这不仅仅是今天这一次，自从上个月刘婷婷转学过来，这种针对她的言语攻击就越来越频繁。
起初只是偶尔的冷言冷语，后来发展到在同学面前嘲笑她，现在甚至开始破坏她的物品。
放学铃声响起，暖暖收拾书包时发现自己的数学作业本不见了。
她翻遍了课桌和书包，急得额头冒汗——明天就是交作业的最后期限。
"怎么了？"林叶关切地问。
"我的数学作业本不见了，明明早上还在的..."暖暖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林叶皱起眉头："该不会是刘婷婷..."
两人同时看向垃圾桶，果然，一个熟悉的作业本被撕成几半，可怜巴巴地躺在废纸堆里。
暖暖的眼眶瞬间红了，那是她熬了两个晚上才完成的作业。
"太过分了！我们告诉老师去！"林叶义愤填膺。
暖暖拉住她："算了...告诉老师也没用，上次王明告状，李老师只是让刘婷婷道个歉就完了，后来王明反而被整得更惨..."
"那也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啊！"林叶气得脸都红了。
暖暖摇摇头，强忍泪水："我回家重新写一份吧，应该来得及..."
回家的路上，暖暖的脚步格外沉重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就像她心中不断蔓延的阴霾。
她想起上周体育课上，刘婷婷故意伸脚绊她，害她当众摔跤；
想起前天午餐时，刘婷婷和她的跟班故意占满她常坐的位置，逼她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吃饭；
想起每天放学后手机里收到的匿名辱骂短信...
推开家门，暖暖闻到熟悉的饭菜香，妈妈段姣姣正在厨房忙碌。
"暖暖回来啦？洗手准备吃饭了。"段姣姣头也不回地说道，手里的锅铲翻动着青椒肉丝。
"嗯..."暖暖低声应道，快速溜进自己房间，把书包扔在床上，然后整个人瘫坐在书桌前。
她盯着墙上贴着的自己最满意的几幅画作，突然觉得它们都那么幼稚可笑，就像刘婷婷说的那样。
"暖暖？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"段姣姣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，手里还拿着锅铲，脸上写满关切。
暖暖张了张嘴，想说"没事"，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哽咽。
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，她扑进妈妈怀里，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。
段姣姣吓了一跳，连忙放下锅铲，抱住女儿："宝贝怎么了？谁欺负你了？"
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，暖暖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这段时间的遭遇。
说到被撕毁的作业本时，段姣姣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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