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稠如墨的腐臭沼泽蒸腾着灰绿色瘴气,仿佛一张巨大的毒网笼罩着这片死亡之地。
瘴气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致命杀手,悄无声息,却能在瞬间夺走人的性命。
众人深陷其中,每一步挪动都沉重得仿佛脚上绑着千斤巨石,迟缓得如同被时间定格。
脚下的土地恰似一张无比巨大且黏稠的网,死死地拽住他们的双脚,每迈出一步,都要耗费全身的力气,那种吃力的感觉,就像是在与无形的恶魔进行一场拔河比赛。
面具之下,汗珠顺着众人的脸庞一滴滴滚落,“啪嗒”一声,重重地打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,瞬间消失不见,融入那深不可测的泥沼之中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面部用来过滤瘴气的面巾早已被汗水沁湿,紧紧地贴在脸上,让人感觉呼吸愈发困难,每一次吸气,都像是在拉动一块沉重无比的石头,肺部被挤压得生疼。
然而,没有一个人选择摘下面巾,在这危机四伏的沼泽里,稍有不慎,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终于,一片广袤无垠的沼泽横亘在众人面前,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,一直延伸到高耸的悬崖之下。
沼泽中弥漫着的腐朽气息,仿佛是大自然发出的严厉警告,那股刺鼻的味道,直钻鼻腔,让人不寒而栗。
更诡异的是,腐叶下时而窜出幽绿磷火,在腐水上空盘旋成诡异气团,与远处未知的危险遥相呼应,给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几分恐怖。
他们已经没有沿岸的路可以行走,踏上由枯枝败叶和腐朽枯木组成的沼泽腐植层继续前行,成了唯一的选择,尽管这个选择充满了未知的危险。
队伍缓慢地前进着,每个人都高度紧张,神经绷得像即将断裂的琴弦,只要轻轻一碰,就会瞬间崩断。
有人伸出手中的长杆武器,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前方腐植的坚实程度,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,仿佛脚下不只是腐植层,而是布满了随时可能触发的致命陷阱。
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陷入那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,被无情地吞噬,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,只能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降临。
这片沼泽比之前他们所经历的更为广阔,虽说环境稍好一些,水源不再是锈水,而是由常年堆积的枯叶腐木污染形成的浑浊黑水,但那股浓烈的植物腐败霉臭味却丝毫未减,直钻鼻腔、令人作呕。
偶尔,夜风掠过沼泽深处,吹得枯枝发出呜咽,却也暂时驱散了令人窒息的腐臭,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青苔气息,可这短暂的清新感反而更反衬出危险临近的压抑。
行进中,众人发现了一些较小的浮块,这些浮块也是由腐烂的树木组成的。薛建国一行人如获至宝,他们将浮块当作简易小船,用长杆撑着水底滑行。
薛建国每次撑杆前,总会习惯性地食指轻敲长杆,好像这动作能为他带来力量与好运;张玉婷则在准备出发时,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,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紧张。
然而,这些浮块十分易碎,每滑行一段距离就会在滑动中不停破碎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痛苦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堪重负,又像是在发出即将破碎的预警。
众人只能不断更换浮块,艰难地沿着沼泽外围浮块较多的区域,向着遥远的目标缓慢前进,每前行一寸,都充满了艰辛与未知,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。
长时间的寂静让队伍逐渐放松了警惕,可危险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。在浮块之下漆黑的水层中,一个扁平巨大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向着浮块接近。
它像一个幽灵般安静地游弋潜伏着,连一丝水波都未搅动,与这黑暗的水层融为一体,让人无法察觉它的存在。
随着距离浮块越来越近,它向四周伸出一只只粗壮的触手,在浮块下铺张开来,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蛛网,将众人的退路悄然截断。
一只只被触手裹挟的怪物也在水下潜伏着,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,那光芒冰冷而诡异,等待着发起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,犹如一群饥饿的恶狼,随时准备扑向猎物。
而此时,邓超偶然瞥见水下有异常波纹闪过,可疲惫的他并未在意,殊不知,这竟是危险降临的前兆。
刹那间,平静的水面陡然水花四起,一只只触手如同一根根黑色的蟒蛇,迅猛地袭向浮块,用力拉扯、砸碎,妄图摧毁众人的立身之处。
与此同时,怪物们也纷纷窜出水面,它们身形扭曲,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,张牙舞爪,挥舞着尖锐的利爪和锈蚀的武器,向着众人疯狂扑来。
袭击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,众人瞬间陷入了慌乱。有人大声怒吼,试图用声音驱散内心的恐惧,那怒吼声在空旷的沼泽中回荡,却显得如此无力;
有人则因突然的惊吓发出尖锐的尖叫:“是低危级怪物”,那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,让人毛骨悚然。
他们挥舞起手中武器,不顾一切地疯狂反击,武器与怪物的身体碰撞,发出“砰砰”的闷响,那声音沉闷而压抑好似死亡的倒计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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