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杨手腕轻轻一抖。
“咔嚓!”
一声脆响传来。
豹妹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,短匕“当啷”一声掉落在地。
她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剧烈的疼痛让她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何杨随手一甩,豹妹便踉跄着跌倒在地,看向何杨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惧。
“现在我能走了吧!”
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,对于这些主动挑衅的家伙,何杨向来不会手软。
矮小的三只手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,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。看向何杨的眼神充满了恐惧。
“这哪里是什么斯文的小白脸,分明是个煞星啊!”
何杨拍了拍手,转身便要离开。
就在这时。
倒在地上的恶爷挣扎着爬了起来,他双目赤红,脸上满是屈辱与疯狂:“老子跟你拼了!”
恶爷怒吼着,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,作势就要冲上来与何杨拼命。
“大哥,不可!”
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。
矮小的三只手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死死地抱住了恶爷的大腿。
他带着哭腔,压低声音劝道。
“大哥,冷静啊!宝藏要紧,宝藏要紧啊!别为了这点小事误了大事!”
恶爷被他这么一喊,冲上去的动作微微一滞,眼中的疯狂稍稍退去了几分。只是依旧喘着粗气。,恶狠狠地盯着何杨的背影,。
宝藏?!
何杨的脚步没有停下,他强大体质带来的听力,将两人压低声音的谈话听得真切。
他正担心去香江买地建厂的启动资金会有些捉襟见肘,没想到瞌睡来了枕头。
何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他转过身,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,仿佛刚才的冲突与他无关。
他装作不经意地瞥了恶爷几人一眼,心中已然有了计较。
等他们找到宝藏,自己再来个黄雀在后,岂不美哉?
想到这里,何杨不再停留,施施然地融入了人群之中,悄无声息地缀在了恶爷一行人的身后。
他倒要看看,这所谓的宝藏,究竟是什么。
好戏俨然已经落幕,一场莫名的打斗,在恶爷的咒骂声中结束。周围的吃瓜群众,看完热闹也如同潮水一般慢慢散去。
“今天真是倒大霉了!”
恶爷在三只手的搀扶下,捂着胸口起身。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,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。
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!不仅没找到人,老子还他妈的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。
他猛然想起自己妹妹也受了伤,连忙转过头,视线投向豹妹。
“妹妹,你怎么样?”
豹妹柳眉紧紧蹙起,一张黝黑俏丽的脸蛋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微微发白,失去了往日的色彩。
她一只手无力地捂着自己高高红肿的手腕,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珠子。
“哥,我……我的手腕好像……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,显然疼痛超乎了想象。
恶爷见状,连忙蹲下身子,动作带着几分少见的轻柔,小心翼翼地托起豹妹那只受伤的手腕。
入手之处一片滚烫,手腕肿的有些惊人,以一个极不自然的姿势耷拉着。
他屏住呼吸,仔细地检查了一下,紧锁的眉头才稍稍松开些许。
“还好,只是脱臼,骨头应该没什么大碍。”
何杨那一下,多少还是留了那么一点点分寸,并未真的下狠手将其生生折断。只是那家伙卸掉手腕时用的是纯粹的蛮力,此刻豹妹的手腕高高肿起,如同揣了个发烫的馒头,痛得钻心刺骨。
“妈的,那小子下手真他妈的黑,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!”
恶爷骂骂咧咧地抱怨着,唾沫星子横飞。冷静下来后,眼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后怕。
就在这时,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尖锐刺耳的哨响。
哨声起初还显得有些遥远,但转瞬间便由远及近,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急促。
恶爷的脸色骤然一变。
“妈的,是巡捕!”
矮小的三只手更是吓得浑身一个激灵,几乎要跳起来。
三人仓惶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重的凝重。
他们可是被好几个省联合通缉的要犯,身上背着不止一桩案子,一旦被这些巡捕给缠上,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此地绝对不宜久留。
恶爷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,一把用力拉起豹妹。
“快走!”
三只手在前面引路,他的身形在此时显得异常敏捷,三人慌不择路地钻进旁边一条漆黑狭窄、散发着恶臭的小巷。
巷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,破旧的家具,腐烂的菜叶,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潮湿霉味,与食物腐烂后特有的酸臭气息混合在一起,令人作呕。
脚下不时踩到不知名的黏腻物体,发出“噗叽”、“噗叽”的轻微响声,让人头皮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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