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同志的脸色冷得吓人,售货员大姐不由搓了搓手臂。
“买个麻袋。”
售货员大姐从仓库里拿了麻袋:“2分钱。”
男同志给了钱拿过麻袋,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张明远还在跟赵曼柔说着甜言蜜语,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直到售货员大姐给他把电话挂断,张明远才回过神。
“我说你这同志,干啥啊?没见我在打电话呢?”
售货员大姐指了指墙上的挂钟:“你看看都快九点了,我下班了,你明天再来吧!”
张宁远扔了钱,嘟囔着出了门。
“就这点觉悟,活该你站一辈子柜台……”
从供销社出来,冷风直往身上刮,张明远缩了缩脖子,往巷子里走。
这个点,巷子里的人都睡着了,四周黑漆漆的。
他想着回家后一定要陆惊蛰给烧点热水泡泡脚,再让陆惊蛰给他把被窝暖好,要是陆惊蛰实在要主动,他也只能半推半就。没办法,谁让陆惊蛰馋他的身子?为了让陆惊蛰死心塌地的照顾耀祖,他也只能豁出去了。
不过有一说一,现在的陆惊蛰漂亮了不少,不然,他还真睡不下去!
正想着,忽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。
“谁……”
张明远还没回过神,就被倒栽葱扔进了垃圾堆里,混着垃圾的臭水直往嘴里灌,他连救命都叫不出来。
一通拳打脚踢后,张明远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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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惊蛰睡得迷迷糊糊,依稀听见外头好像有人在敲门,接着龚满娣就冲了出去,耀祖吓得哇哇大哭。
她翻了个身,继续睡。
第二天一早,她起床准备去上班,一出门,就碰到了刚从医院里回来的龚满娣。
龚满娣双眼通红,指着陆惊蛰对身后的警察道。
“警察同志,就是她,肯定是她揍了我家明远,我家明远现在还鼻青脸肿的躺在医院呢!你们赶紧把她带去派出所劳改。”
明远昨儿个是跟陆惊蛰一块出的门,后来半夜被一个醉鬼发现在垃圾堆里躺着,人家赶紧来叫她把明远送去了医院。
还好送去的及时,不然明远冻上一晚上,不死也得去半条命。
明远醒来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说被人揍了一顿,满脸都是伤。
“张明远被揍了?”谁干的好事儿?陆惊蛰差点笑出声。
警察走上前,询问了一下陆惊蛰昨晚都干了些什么。
陆惊蛰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警察,然后提醒道
“一般这种事,无非就是寻仇,不然你们去问问张明远,他是不是又在外头偷人了?”
这个又,用的就很微妙,警察微微挑眉,看向龚满娣。
他们刚才去医院问过,张明远也说人家没有抢他的钱财,纯粹就是揍了一顿。
“张明远同志的男女关系,复杂吗?”
龚满娣眼瞅陆惊蛰给张明远泼了这么一盆脏水,气得跳脚。
“我儿子可单纯了,都没跟女同志睡过觉……”
“噗嗤!”
陆惊蛰实在没忍住,捂着嘴,指了指屋里哭得震天响的耀祖。
“妈,你说话靠点谱,难不成耀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?”
“陆惊蛰!”
龚满娣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,差点就昏过去了。
她急忙拉着警察解释,耀祖不是张明远的孩子,而是抱养的。
好不容易让警察快相信了这套说辞,陆惊蛰又在边上不咸不淡的提了一嘴。
“我看耀祖跟张明远挺像的,要不,去验个血看看是不是亲生的?”
龚满娣自然是死活不同意:“耀祖还那么小,血管还没针管粗,万一抽出个好歹,我们老张家咋对得起人家的托付?警察同志,我看,分明就是陆惊蛰故意给我们家明远泼脏水,她,她嫉妒我们家明远优秀呢!”
王凤兰本来不想出声,听到龚满娣这话,实在没忍住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“龚老婆子,放你娘的狗屁,惊蛰犯得着嫉妒你家张明远那筷子成精?要不是你家老张当年碰巧跟惊蛰他爸是好兄弟,他们家的门槛,你们搭梯子都够不着。张明远那筷子精成天拿鼻孔看人,以为自己是个人物,保不齐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,人家揍了他,你不去找凶手,反倒为难起自家儿媳妇了,怎么,惊蛰看着就是个好欺负的?昨晚上我跟惊蛰进屋就睡着了,连夜都没起,再说,她一小姑娘,怎么能把你那宝贝儿子揍进医院?要真有这本事,你们家早被揍死了。”
话糙理不糙,警察自然也信王凤兰的话。
“老同志,你再仔细想想,你儿子有没有跟别人结什么仇?也许,这孩子的爸爸?”
龚满娣不想把张明远跟耀祖的关系扯进来,只能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。
“孩子的爸爸,已经不在了。”
陆惊蛰点头:“嗯,听说死得老惨了。”
龚满娣不想跟陆惊蛰继续掰扯,送警察出门。
警察也说了,如果有线索,再来通知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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