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张亮的话,李世民长叹一声。
抚摸着张亮背上的伤疤道:“右卫将军张亮御下不严教子无方,夺长平郡公爵位。”
张亮磕头如捣蒜:“谢主隆恩。”
李世民一脚踢翻张亮:“别高兴得太早,朕这关算是过了。秦王那关能不能过,还要看你的表现。”
张亮爬起来,继续向李世民磕头:“微臣谢陛下指点。”
李世民冷哼一声,转头盯着秦叔宝道:“秦琼包庇纵容张亮,降翼国公食邑三百户。”
秦叔宝面无表情,重重叩首:“臣谢主隆恩。”
李世民继续道:“瓦岗将领私自训练内军骠骑,每人杖责五十,降食邑三百户!!”
秦叔宝再次叩首:“谢主隆恩。”
接着解开上衣,与张亮一起去门外领刑。
李世民再次厉喝:“传朕旨意:房玄龄、程咬金、牛进达包庇纵容、欺君罔上,降食邑五百户!!!”
“喏。”门外值守的玄甲军统领、百骑司都督、千牛卫大将军翟长孙抱拳领命。
当日,翟长孙带兵宣旨!!
经此一事,房玄龄变卖山东清河县的祖业,将年迈的父亲房彦谦接到长安居住。
从此阖门自守,不再与河北山东地的官吏来往。
却说在并州的李积知道瓦岗系因谋刺李承乾被降食邑之后,对发妻冷笑:“当初单雄信被杀之时,我就看出了瓦岗寨那帮人的德性。
嘴上义薄云天兄弟情深,骨子里却是事到临头只顾自己!
不信你看,瓦岗那帮贼寇因此事必定恨死张亮,张亮这辈子也休想翻身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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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之后,李承乾在龙象营以及两千百骑司的护送下回长安。
长孙无垢带着李泰、李丽质出城三十里相迎。
秦叔宝与赤裸上身的张亮跪在路旁,负荆请罪。
三十丈外,李承乾下马,身后将士一同下马,向长孙无垢叩拜:“儿臣拜见母后。”
“臣等拜见皇后,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“臣等参见魏王,参见长乐公主。”
长孙无垢疾步上前,扶起李承乾:“我儿无需多礼。”
接着对后面跪着的大军道:“都平身吧,将士们护卫我儿辛苦了。每人赏钱三贯,锦缎一匹。”
“谢皇后。”
李丽质蹦蹦跳跳的过来,挽住李承乾的手道:“大哥黑了许多,也长高了不少。以前丽质能到大哥的肩膀,现在只能到大哥的胸口了。”
李承乾揉着李丽质的小脑袋道:“那你也快些长高呀。”
“大哥,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?”
“有。”
“大哥有没有给我带好玩的?”
“有,都有。父皇,母后,青雀和你都有。”
见李承乾和李丽质说说笑笑,长孙无垢瞪了别过头去欣赏风景的李泰一眼。
李泰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见礼:“大哥一路辛苦。”
在人前,李承乾大装大尾巴狼,疾步上前扶起李泰,语重心长的对李泰道:“大哥苦一点算什么。为了大唐,为了父皇母后,为了青雀能在太平安宁的环境下长大,大哥战死沙场又如何。
大哥带着两百骑雪夜袭朔方的时候,雪风吹得大哥的耳朵生起冻疮,双手冻得放在裤裆里都还在抖。
可大哥一想到青雀能在温暖的武德殿读书,大哥浑身就充满了力量!
顶风雪冒奇险、冲刀山趟枪林,终于是为大唐拿下了朔方,平定了伪梁。
从此我大唐疆域再无反王,我唐人在中原大地上,再不用受刀兵之苦!”
李承乾话音刚落,围观百姓纷纷叩拜:“秦王辛苦。
秦王仁德无双,不愧是魏王的好大哥,我等百姓的好大王。”
李承乾急忙上前去扶一个年长老者:“区区小事,不足挂齿。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。”
那白发苍苍的老者紧紧握住李承乾的手,颤颤巍巍热泪盈眶的道:“老朽有大秦王为我等平定乱世,老朽的子孙有小秦王守护。
老朽要多谢你李家父子啊!”
说着又要往下跪,李承乾急忙扶住。
这一幕看得李泰直翻白眼,撇嘴道:“假仁假义,邀买人心。”
长孙无垢狠狠的扇了李泰一巴掌,接着朗声道:“都散了吧,本宫还要为我儿接风洗尘呢。”
“谨遵皇后懿旨。”
百姓们陆续散去,长孙无垢拉着李承乾的手,正要进入马车。
张亮在路边大喊:“罪臣御下不严,管教无方。致使膝下义子私训内军骠骑对殿下不利。
罪臣罪大恶极,请秦王责罚。”
李承乾见张亮还活着,知道李二留着他以及背后的瓦岗一系是为了制衡军中关陇门阀。
从李二只降他们的食邑,却不罢免他们的官职就能看出来。
遂笑着对张亮道:“父皇教导过孤,亲信犯了错,不打他不骂他,只惩罚他身边的人。
今天你张亮虽负荆请罪,但孤也不打你不骂你……”
李承乾话未说完,长孙无垢插嘴道:“陛下和秦王放过你,本宫可不放过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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