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出来的死士们和扮成“马匪”的士兵们,一路狂奔,终于来到了一个小树林。他们气喘吁吁,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,累得实在是走不动了!
死士们和士兵们纷纷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他们抬头看看前方,已经能看见城门楼的轮廓了,而后面也没有追兵的影子。于是,他们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,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然而,当死士们看到这些“马匪”时,他们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。死士们一言不发,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下这些“马匪”,然后用沉痛的音调,哽咽着说要回去把高衙内的遗体找回来。
听到死士们的话,“马匪”们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神情,他们偷偷瞄了一眼死士们,然后就低下头,不再说话了。
死士们见状,也不再多言,他们齐齐起身,客气地对“马匪”们拱了拱手,然后毅然决然地大步往回走去。
“马匪”们看着死士们渐行渐远,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,这才敢骂骂咧咧地数落起死士们来。
“这些死脑筋的家伙,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!”
“就是啊,为了一个死人,值得吗?”
“不过也好,他们走了,我们就可以轻松一点了。”
“对,把这些武器和盾牌埋起来,等有机会再挖出来卖给西夏的部族,还能赚点小钱呢!”
“哈哈,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‘勾栏瓦舍’乐呵乐呵啦!”
众人一边说着,一边开始动手挖坑,将带来的武器和盾牌埋好,并做好了标记,以便日后回来挖掘。
一切都处理妥当后,“马匪”们嘻嘻哈哈地踏上了回城的路,心情格外轻松。
来到城楼下,众人抬头望去,只见那吊桥高高悬挂,城门紧闭,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。带头的“士兵”见状,顿时火冒三丈,他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道:“你们这些狗娘养的,入娘贼!大白天的竟然关闭城门,是想把老子们拒之门外吗?等老子进了城,一定将你们全家杀个精光!”
他的叫骂声在空旷的城楼下回荡,然而,回应他的并不是城门的开启,而是一排箭矢如雨点般从城垛口里射了下来。由于隔着宽阔的护城河,箭矢的射程受到一定限制,加上“马匪”们的服饰里还穿着铠甲,这一轮射击仅仅只射伤了几个人。
这可真是欺人太甚!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的士兵,他们都是高衙内暗中指使父亲的手下提拔起来的千什长和百夫长,专门替高衙内干那些见不得人的“脏活”。仗着高衙内的权势,他们在边军里横行霸道,骄横跋扈,无人敢惹,简直就是人见人厌、狗见狗嫌的角色!
城楼上的弓箭手射完箭,也不搭话,坐在一边休息看热闹不嫌事大,就等着城楼底下的“马匪”自报家门,再开城门出去把“马匪”一网打尽,送交应天府衙门“秉公查办。”
果然如众人所料,带头的“马匪”高声报出千夫长的名头后,那原本高悬着的吊桥终于开始缓缓落下。随着绞盘的转动,铁锁链发出沉重而又嘎嘎作响的声音,仿佛是这座古老城门在艰难地喘息着。
终于,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,吊桥的木桥面重重地落在了石槽中,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。这声音在寂静的城门前回荡着,仿佛是这座城市对这些“不速之客”的警告。
紧接着,城门也缓缓地打开了,伴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,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。从城门中冲出了一队举着盾牌、手持长刀的士兵,他们迅速而有序地将那十几个“马匪”团团围住,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。
几张麻绳大网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,铺天盖地地朝“马匪”们罩去。大网四角一拉,“马匪”们便纷纷倒地,被紧紧地束缚在网中,无法动弹。士兵们见状,立刻一拥而上,将这些“马匪”一个个抓起来,用绳索捆绑得结结实实。
为了防止“马匪”们在押送途中闹事,士兵们还特意在他们骂骂咧咧的嘴里塞入了破布,让他们无法发出声音。然后,这些被五花大绑的“马匪”就像一堆货物一样,被丢进了马车里。
最后,士兵们押送着马车,直接朝着应天府的方向疾驰而去,将这些“马匪”交给府尹大人审问。
经过应天府府尹、大理寺和兵部侍郎三方共同审理,终于揭开了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——“高衙内”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!然而令人遗憾的是,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其生死状况至今仍是个谜。
由于缺乏直接证据,那些化装成“马匪”的士兵所交代的一桩桩一件件恶行,最终只能以“无据可查,无从查证”为由不了了之。而举报的士兵还被指控为栽赃陷害。
而他们被指认私自出关、扮作马匪并犯下烧杀抢掠等十恶不赦的罪行,数罪并罚,判处这些士兵“斩立决”。
而对于兵部尚书高大人,由于皇帝陛下的袒护,判了个“教子无方”,罚俸禄一年的处罚。这哪里是一种惩戒,更像是整个大宋朝官场之黑暗的冰山一角,提醒所有蠢蠢欲动想“扳倒”兵部尚书高大人官员,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,严格管教自己的嘴和手,以免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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