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山的机械臂刺入冰层，龙鳞纹路在零下60度的严寒中迸发火星。他身后躺着三名云盟队员的尸体——都是被天启的机械装甲撕碎的。
“出来！叛徒！”他对着暴风雪怒吼。
冰塔后方转出十二具银色机甲，胸口的臂钏仿品泛着幽光。领头机甲的舱盖突然弹开，露出凯瑟琳半机械化的脸：“别这么激动，老朋友。我们只是来回收龙渊的‘遗产’。”
铁山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些机甲的关节处，赫然刻着龙渊的玄鸟徽记！
“三年前周老秘密资助天启研发机械装甲，”凯瑟琳的机械眼转动，“你真以为龙鳞系统是你自主研发的？”
她抬手射出钩锁，臂钏仿品释放的高频脉冲震碎冰层。铁山翻滚躲闪，机械臂突然失控——龙鳞纹路竟与脉冲产生共鸣！
“啊！！！”
铁山跪倒在冰面上，机械臂的龙鳞片片竖起，如同活物般撕扯他的血肉。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：二十年前的罗布泊实验室，周老将染血的龙鳞芯片植入他断肢的切口……
“龙鳞系统本就是用混沌族细胞培育的！”凯瑟琳的机甲群包围上来，“现在该物归原主了。”
铁山的右眼突然爆出血丝，机械臂不受控地轰向自己太阳穴。千钧一发之际，冰层下钻出无数翡翠蛊虫——正是蓝小蝶残留的蛊群！
蛊虫覆盖机械臂的瞬间，龙鳞纹路开始逆向流动。铁山看到冰层下的惊人画面：南极冰盖深处，数以万计的机械残骸正在重组，形成巨大的金属胎儿轮廓——那正是用天启科技复活的混沌族胚胎！
“你们在造神？！”铁山嘶吼。
“不，”凯瑟琳的机甲弹出链锯剑，“是在造弑神的武器。”
十二具机甲同时扑来。铁山用断臂格挡，龙鳞突然爆发出吞噬之力——最先接触的链锯剑竟被机械臂生生“吃”掉！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凯瑟琳急速后撤。
铁山的机械臂正在变异，龙鳞纹路蔓延至胸口。他抓起半截机甲残骸塞进手臂，金属瞬间被分解吸收，断肢处生长出新的液态金属！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他想起蓝小蝶临死前刻下的苗疆古语，“弑神者即神！”
暴风雪中，铁山化作金属风暴。他撕开机甲外壳，吞噬臂钏仿品的能量，龙鳞纹路每吞噬一具机甲就进化一分。当最后一具机甲被他捏碎时，机械臂已变成缠绕星纹的巨型龙爪！
凯瑟琳的本体机甲突然自爆，逃生舱弹射向南极腹地。铁山正要追击，冰层下突然伸出数百条机械触须——正是天启培育的金属混沌族胚胎！
“轰隆隆！”
冰原裂开千米沟壑，金属胎儿睁开翡翠色的机械眼。它的身躯由数百万机甲残骸拼成，胸口镶嵌着三块臂钏真品碎片，脐带连接着十二根直通地心的能源管。
铁山的龙爪不受控地颤抖——这是生物本能对高等存在的恐惧。但他想起朱云峰在海底基地的怒吼，想起蓝小蝶灰飞烟灭时的笑容，机械义眼突然迸发红光。
“老子连神都敢吃！”
他跃入冰渊，龙爪插入金属胎儿眼眶。臂钏碎片爆发能量冲击，却被他新生的吞噬细胞分解吸收。金属胎儿的哭嚎震塌冰架，南极大陆开始陆沉！
当朱云峰驾驭玄冰赶到时，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：
铁山半个身子融入金属胎儿头颅，龙鳞纹路已经覆盖全身。他正在用最后的意识操控胎儿手臂，将十二根能源管刺入自己心脏！
“告诉盟主……”铁山的通讯器传来杂音，“这些能源管直通天启全球基地……引爆它们……”
南极夜空突然亮起十二道火流星——那是天启分布在各大陆的秘密基地在爆炸！
金属胎儿发出最后一声啼哭，化作铁水坠入冰渊。铁山的躯干漂浮在熔金湖面，龙鳞纹路逐渐暗淡，最后传回一组坐标：
“蓝姑娘的基因……在胚胎核心……”
朱云峰站在崩塌的冰原上，戒指的星纹第一次主动退缩——仿佛在畏惧这位以凡人之躯弑神的机械修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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