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相对安全的氛围下,陈默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。他再次仔细回想了一下从之前收到求救信号,到他们前往体育馆,再到与“鬣狗”交火,最后到军方车队抵达的整个过程。每一个细节,每一个环节,但都无法让陈默可以得到答案。
为什么“鬣狗”组织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对体育馆发动总攻?为什么体育馆周围会突然出现如此大规模的感染者潮?为什么他们能如此轻易地突破“鬣狗”的防线,并与军方车队顺利汇合?这一切的背后,真的只是巧合吗?还是……有一只无形的手,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?
陈默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右后视镜,看到了沐璇那张在昏暗光线下略显疲惫但依旧美丽的脸庞。她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若有所思,显然,她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沐璇似乎感受到了陈默的注视,轻声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陈默摇了摇头,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。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,任何猜测都只是徒增烦恼。他知道,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抵达军方据点,确保大家的安全。至于那些谜团,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慢慢解开。
车队在夜色中缓缓行驶,时间仿佛也变得漫长起来。当东方的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,驱散了浓稠的黑暗时,西山那熟悉的、巍峨的轮廓终于出现在了视野的尽头。军方据点,到了。
远远地,就能看到据点外围设立的路闸。
当车队缓缓靠近路闸时,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旁边的掩体中快步上前,打着手势,示意车队停下。
孙德胜连长乘坐的指挥车率先停稳,他跳下车,快步走到一名看起来像是负责关卡守卫的军官面前,敬了个标准的军礼,然后简单地汇报了一下他们这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情况。
那名军官在仔细核对了孙德胜的证件和命令文件后,又通过对讲机和据点内部进行了确认,这才点了点头,示意放行。
随着沉重的铁制道闸缓缓升起,庞大的车队在士兵们的指引下,井然有序地驶入了西山临时安全据点。
一进入据点内部,眼前的景象让所有刚刚从体育馆那个死亡囚笼中逃出来的幸存者们,都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和赞叹。与体育馆那种拥挤、肮脏、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环境相比,这里简直就是天堂!
虽然条件依旧简陋,但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。一排排搭建整齐的军用帐篷和活动板房,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空地上,形成了一个个临时的居住区。不远处,还有几个冒着炊烟的大型帐篷,显然是食堂。
穿着干净军装的士兵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,有的在维修车辆,有的在搬运物资,有的在站岗放哨,每个人都精神饱满,充满了干劲。空气中虽然也夹杂着一些消毒水的味道,但至少没有了那种令人作呕的腐臭和血腥。
最重要的,是这里充满了“人”的气息,充满了“秩序”的感觉,充满了……生的希望!
车队缓缓地在据点内一片指定的空地上停了下来。当幸存者们在家人的搀扶下,或者由士兵们帮助着,颤颤巍巍地从车上走下来,重新踏上坚实的土地时,许多人都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。他们互相拥抱着,喜极而泣,仿佛终于从一场漫长而恐怖的噩梦中彻底苏醒了。
就在这时,陈默注意到,在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像是临时指挥部的大型军用帐篷外面,正静静地站立着一队军人。他们的军装更加笔挺,武器装备也更加精良,每个人都站得笔直,像一杆杆标枪,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敬畏的肃杀之气。
而站在队伍最前方的,是一个身材魁梧,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。他大约四十多岁,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作战服,肩膀上那枚闪闪发光的肩章,清晰地表明了他尊贵的身份——少将军衔!
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,如同鹰隼一般,不怒自威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就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般的沉重压力。
只见孙德胜连长在安排好手下的士兵安顿好车辆后,立刻小跑着来到那名中年男子面前,双脚并拢,“啪”地一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,声音洪亮地报告道:“报告司令员同志!113旅特战一营一连连长孙德胜,奉命执行体育馆幸存者转移任务,现已顺利完成!本次共成功转移体育馆幸存者九百七十三名,我部有七名同志在战斗中负伤,无一阵亡!请指示!”
司令员!陈默的心中微微一动。原来这位就是杭城驻军的最高指挥官!难怪气场如此强大。
那名被孙德胜称为司令员的中年男子,平静地听完了孙德胜的汇报,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。他缓缓抬起手,回了个军礼,然后沉声说道:“孙德胜同志,辛苦你了,也辛苦各位浴血奋战的战士们。你们这次行动非常出色,成功解救了这么多同胞,为我们后续的作战计划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和力量。现在,归队休息吧,后续的工作,交给后勤部门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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