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现在!
“噗!”
一声极其轻微的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响。
那个肥胖头目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,他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凝固。他似乎想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一颗特制的贫铀合金弹丸,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,悄无声息地从他的后心射入,然后从前胸穿出,带出一蓬血雾和破碎的内脏。他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,便如同被伐倒的巨木般,重重地向前扑倒,将阳台上的一个酒瓶撞得粉碎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据点外围,五十道幽蓝色的微弱电弧,如同死神的请柬,在不同的位置,悄然闪烁!
“噗嗤!”一个站在哨塔上,正百无聊赖地用探照灯扫射着远方黑暗的匪徒,他的脑袋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砸中,瞬间爆裂开来,红白之物混合着碎骨,洒满了整个哨塔平台。他手中的探照灯也随之失控,光柱在夜空中胡乱地画了几个圈,然后“啪”的一声熄灭了。
“噗嗤!”一个正靠在墙角撒尿的匪徒,他的身体猛地一僵,随即软软地瘫倒下去,温热的尿液和鲜血混合在一起,在地上洇开一小片。
“噗嗤!”“噗嗤!”“噗嗤!”……
一连串密集的、微不可闻的闷响,如同死神在耳边轻柔的呢喃。一个又一个正在巡逻、站岗、甚至只是在路边吹牛的“鬣狗”成员,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,被一颗颗从四面八方射来的、悄无声息的钢珠精准地命中要害,然后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,接二连三地倒下。
没有枪声,没有预兆,死亡就这么突如其来地、以一种最诡异、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降临了。
据点内的喧嚣声,似乎在这一刻出现了短暂的停顿。那些还在仓库里喝酒狂欢的匪徒,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“外面怎么……怎么突然没声了?”一个满脸横肉的匪徒,放下手中的酒瓶,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谁知道呢?估计是那帮站岗的孙子又偷懒睡着了吧。”他身旁的同伴满不在乎地说道,抓起一把花生米扔进嘴里。
就在这时,仓库那扇敞开的大门外,一个负责看门的匪徒,正靠在门框上抽着烟。忽然,他的身体猛地一震,手中的烟卷掉落在地。他缓缓地低下头,看到自己的胸口,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、血肉模糊的窟窿,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喊些什么,但最终只是发出了几声嗬嗬的漏气声,然后便软软地滑倒在地。
仓库里,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。他们茫然地看着倒在门口的同伴,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怎……怎么回事?”
“老……老三怎么了?”
然而,还不等他们想明白,死亡的镰刀,已经再次悄无声息地挥下。
“噗嗤!”“噗嗤!”
又是两个站在人群外围的匪徒,他们的头颅如同被重击的西瓜,应声而碎。
这一下,仓库里彻底炸开了锅!
“敌袭!有狙击手!!”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,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。
整个仓库瞬间陷入了一片末日般的混乱。刚才还在喝酒吹牛、赌博作乐的匪徒们,如同被捅了窝的蚂蚁,纷纷扔掉手中的酒瓶和扑克牌,抓起身边歪七扭八的武器,惊慌失措地寻找着掩体。
他们像一群没头苍蝇一样,在仓库里四处乱窜,嘴里咒骂着,互相推搡着,试图找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、看不见的敌人。
“砰!砰砰砰!”
一些人开始朝着仓库外面胡乱地开枪还击,子弹打在空无一人的黑夜里,除了激起几片尘土,没有任何效果。
然而,无论他们如何躲藏,无论他们如何还击,死亡的阴影,始终如影随形。
“噗嗤!”一个躲在货箱后面的匪徒,刚刚探出半个脑袋,试图观察外面的情况,一颗钢珠就精准地从他头顶的缝隙中射入,掀飞了他的天灵盖。
“噗嗤!”一个试图爬上高处,寻找制高点的匪徒,刚刚爬到一半,就被一颗从侧面射来的钢珠打穿了心脏,惨叫着从货架上摔了下来。
这场屠杀,完全是不对等的。
“鬣狗”们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,就一个接一个地被精准地点杀。那种未知的、看不见的威胁,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不断地折磨着他们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。
恐慌,如同瘟疫般,在每一个幸存的匪徒心中蔓延开来。他们开始互相猜忌,互相指责,甚至有人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精神崩溃,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,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胡言乱语。
“是鬼!是鬼啊!有鬼在杀我们!”
“救命啊!我不想死!我不想死啊!”
绝望的哭喊声和惨叫声在仓库里此起彼伏,但很快,又会被一声声微不可闻的“噗嗤”声所终结。
外围,陈默、沐璇、孙德胜以及所有的狙击手们,如同最冷静、最高效的猎人,有条不紊地收割着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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