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林疏月是在一种绝对安全感的包裹下醒来的。
颈后枕着的是结实温热的臂弯,后背贴着的是熟悉精悍的胸膛,源源不断的热度透过轻薄的丝绸睡衣传递过来,几乎要将她融化在这浓情蜜意里。
她满足地轻轻叹息,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拆散重组般酥软酸懒,残余的记忆碎片里,尽是被撩拨到极致的战栗与羞赧。
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,刚好蹭到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内侧皮肤。
那手臂倏然收紧了几分,力道有些强横,将她更密实地压向滚烫的源头。
低哑的、带着刚睡醒特有磁性的嗓音,含着温热气息,钻进她的耳蜗,让她的耳廓瞬间红透。
“醒了?”裴珩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每个字都带着勾子,“宝宝。”
他并未完全清醒,下巴本能地在她蓬松柔软的发顶蹭了蹭,寻到更舒服的位置停住。
这个无意识的、充满占有意味的动作,让林疏月心尖发软的同时,又掠过一丝细微的战栗。
阳光在地毯上无声移动了一截。
等林疏月觉得那股酸软退去一些,悄悄从他怀里往外挪了一寸,刚想舒展一下身体,身后的男人动了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裴珩环在她腰间的手掌猛然锁紧,将她的身体再次捞了回来。
“去哪?”裴珩的呼吸已经吹拂在她敏感的颈侧和耳后那片薄薄的皮肤上,嗓音里糅着浓重的慵懒和一丝不满足。
林疏月身体微僵,清晰地感觉到他晨间的某种反应正牢牢抵着她的后腰,那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感带着滚烫的威胁,昨夜被撩拨到崩溃边缘的记忆瞬间卷土重来。
她手指微蜷着抓住身下的床单,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柔软的布料,身体绷紧在他怀里微微发颤,细弱的嗓音里满是初醒的绵软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求饶:“老公,我们该起了。”
“起什么?”裴珩完全睁开了眼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睡意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占有欲。
他惩罚性地在她腰侧那块软肉上轻轻掐了一下,引来她一声短促娇软的惊喘。
下一刻,林疏月只觉天旋地转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至寸许,鼻尖几乎相碰,呼吸瞬间绞缠在一起,灼热滚烫。
裴珩一条长腿挤入她的双腿之间,膝盖微微施力,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所有可能的躲避动作,将她整个人牢牢钉在床上。
晨曦的光刚好打在他轮廓冷硬的侧脸上,另一侧隐在微暗的光影里,投下极富侵略感的暗影,如同蛰伏的猛兽亮出了獠牙。
“宝宝喜欢吗?”裴珩声音低沉。
林疏月仰起脸,跌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,漆黑的瞳孔如同漩涡,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,发丝微乱,脸颊泛着初醒的潮红,眼神水色迷离,带着惊惶和一种无法掩饰的悸动。
这脆弱的、完全被他气息笼罩的姿态,落入他的眼中,只让裴珩的眼神更深邃了几分。
“喜、喜欢。”林疏月软糯开口,身体深处残留的酸软记忆和此刻这强势到极点的禁锢感,形成一种危险的拉锯,拉扯着她的神经。
裴珩似乎很满意她这副乖软的模样,他低下头,鼻尖亲昵地蹭过她小巧挺翘的鼻尖,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角,最终停留在她微颤的耳垂旁。
灼热的呼吸丝丝缕缕灌入她的耳蜗,引得那片脆弱的皮肤瞬间敏感得泛起玫瑰色,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动人的绯色。
她知道,自己对裴珩根本毫无抵抗,再躺下去,她这腰怕是不能要了。
林疏月咬着下唇,试图用轻微的痛感唤回一点可怜的清明。可这细微的动作落在裴珩眼中,更像是无声的邀请。
裴珩的眸光彻底暗沉下去,如同被墨浸透,一只手悄然滑向林疏月的后脊。
丝绸睡裙轻薄如无物,那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从她腰侧敏感之处开始,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充满占有欲的探索意味,沿着她脊背那条细腻优美的凹陷,缓缓向上,一寸一寸,画着危险而撩拨的轨迹。
林疏月骤然绷紧了身体,纤薄的脊背在颤抖中弯曲起一道诱人的弧线。每一次微妙的停顿和指腹的按揉,都精准地刺激着她脊椎两侧最敏感的神经,那些细微的电流瞬间汇聚成汹涌的浪潮,在她四肢百骸里疯狂冲撞。
“唔……”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,终于从她紧咬的唇瓣缝隙里溢了出来,破碎不堪,带着无法承受的娇软和求饶。
如同听到某种召唤,裴珩落在她耳垂旁的唇骤然加重了舔舐的力道,辗转吮吸。同时,那在她背后作乱的指尖,已经悄然攀上她后颈那块最为敏感又脆弱的肌肤,指腹带着薄茧,不轻不重地按压在那处软肉上。
“别……老公……”林疏月倒抽一口凉气,身体猛地一阵战栗,连脚趾都蜷缩起来。
就在林疏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在欲望的浪潮里时,裴珩抵在她后颈的手指和吮吸她耳垂的唇,毫无征兆地停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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