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奔逃溃走的乱兵至少有千人,还有一些则奋战于城头,死伤惨重。
王宗濋亲自带人从马道冲锋。
姚仲友则配合王宗濋,率兵从另一侧马道拥上。
金兵占领城头后,将多数城防器械堆到马道上阻拦宋军继续登城,并在上面建立防线,捡起宋军的长矛架在马道尽头。
第一批冲上去的宋军被长矛刺穿身体,翻滚而下。
“重甲兵,顶上去!”
王宗濋径直率领最后残存的步人甲精锐出战,别的普通宋军仰攻伤亡巨大,若开封城不能保存下这些最后的士兵,距离城破也就不远了。
为了减少伤亡,王宗濋只能带着亲兵亲自上。
三百精锐分队推进,把金兵的防线撞开,接着宋军从后方登上城墙。
城墙上已经狼藉遍地。
双方在城头展开惨烈的搏杀。
谁失败退下城墙就只有一个字——死!
王燮率领东壁援军赶来,他率军封堵金兵继续沿城墙侵略的道路,组织士兵据守箭楼。
姚仲友登城稍慢,但也很快冲破金兵的防线,宋军明白,不冲上去,不止自己会死,自己留在开封城的家人也会死,何必在这种时候摸鱼呢?
而且李擢还尸骨未寒!
大雨滂沱里,宋金城头厮杀声超越雨嘀嗒声。
城下百姓目瞪口呆,他们很多人第一次看见金兵的模样,凶神恶煞,青面獠牙!
“击退金贼,将金贼驱赶出去!”
百姓们自发给宋军加油打气。
有人拖出大鼓,在屋檐下疯狂敲击。
“冲啊!”
宋军齐齐登城,姚仲友砸毁云梯,夺回城墙防御点。
城下金兵看见宋军重新出现城头,放缓了攀爬动作。
城上金兵一股脑涌入城墙拐角的箭楼。
王燮命令士兵放箭射杀金兵。
前排的金兵倒下,后排的马上涌来,他们前后被堵,为了活命只能发疯似的往前冲击。
箭矢不能阻拦,王燮亲自带兵镇守箭楼大门,手拿偃月刀稳住战阵。
“来啊,小小金贼,上了城墙还想逃吗!”
巨大的偃月刀力劈华山,将一名冲锋在前的金兵头颅斩下,后方金兵被震慑。
接着看见那面“忠勇”旗帜。
“奶奶的,又是他,给俺上,压也要把他压死!”
金兵中负责指挥的蒲辇勃极烈厉声嘶吼,迎着王燮战阵杀去。
王燮死战不退,宋军顽强地稳住阵地,双方死了人又迅速补上,直到箭楼下堆积大量尸体。
王燮和那名蒲辇勃极烈交战十个回合,蒲辇勃极烈不敌,想撤退,被自己亲兵推到前去,遭到王燮斩首。
但是面对如潮水般的金兵,王燮四面受敌,体力不支,被一名金兵用铁骨朵砸断左腿,他不甘地看着自己的腿,摔倒在地。
“奶奶的,补上,补上!”
王燮用尽力气怒吼,亲兵把他从尸山血海里拖出来,快速抬离战场,送到城下去。
统制伤退,宋军气势不减,王宗濋等军已经包围而来,这队金兵孤军只有战死一条路可选。
“投降者不杀!”
王宗濋的铁甲军猛砸金兵后军,喊出口号瓦解金兵斗志。
后排的金兵害怕极了,果然选择投降,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。
王宗濋把他们拖至后军命令斩首。
“小祖宗,杀了我那么多人,你说不打就不打吗!”
被诱骗的金兵撕心裂肺呐喊也无济于事。
前面的金兵也很快崩溃,人数越来越少,指挥官也已阵亡,他们用各自的办法逃命。
有人直接从城头翻下去,城下堆满金人的炮石,最后落了个粉身碎骨。
不久这队侥幸登城的金兵全军覆没,宋军夺回城墙,而城下偷袭的各路金兵也如潮水一般退去。
南壁危机得以解决,然而本来人数不多的禁军再次阵亡不少人。
王宗濋所领的精锐禁军也仅剩下四百人。
而姚仲友的预备军三军原也是禁军班直,四处奔波支援,人数锐减十之又三。
王宗濋收编李擢的残兵,重新任命一位统制,负责南壁守御,等张伯奋军回来,他才是南壁的真正主帅。
王宗濋暂时据守南壁。
他登上城墙朝城外看去,金兵一片又一片撤走,没有投石车的掩护,攻城器械也全部丢弃原地。
“放箭!”
修复好床弩,宋军马上用以欢送金兵。
撤退慢的金兵被床弩巨大的冲击力钉在原地,四肢瘫软。
金兵不知道丢下了多少具尸体。
二太子南壁吃瘪,返回继续发动对东壁的进攻,一天之内接二连三的攻势,城头宋军疲于应对,不少次金兵得以登上城墙展开厮杀,宋军伤亡惨重,金兵死亡更是巨大。
“这样的天气,金贼若是不能破城,后几天不会再发起任何进攻。”王宗濋说道。
此时雨势渐小,城墙上寒气逼人,冒雨的士兵们瑟瑟发抖,结束战斗后寒冷难耐。
他们纷纷脱掉铠甲利用炭火取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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