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悟锋扶起段景住:“无需多礼,今后便是兄弟。”
“多谢兄长!”段景住欢喜非常。
众人再饮几杯,徐悟锋又问:“段兄弟从哪购马?能否告知一二,我想多买些带回。”
徐悟锋此举有因,他记得不久后,完颜阿骨打将整合女真兵力,攻打辽国。
他担心战事起后,宋辽边境的马匹走私会受阻,因此想趁机多囤些马匹。
段景住略作迟疑,说道:“实不相瞒,我们这些人不同于普通的马贩子。
专门偷辽人的良马,再运至辽宋交界处售卖。
若遇检查严密时,便转向河北交易;若是宽松些,则在南jing道出售。”
徐悟锋听罢,忍俊不禁,回想起书中有记载,此人还曾偷过金国的照夜玉狮子,导致梁山与曾头市之间的纷争。
“兄弟果然厉害,竟敢 ** 辽国骏马。”徐悟锋随即笑道。
段景住见徐悟锋毫无轻视之意,心中安定不少,骄傲地说道:“非是我们自吹自擂,我这相马、驯马之技绝不逊于契丹人。
若无这般本领,怎敢涉足此行?”
徐悟锋点头赞许:“看来你们并非经常行动,难怪这些马匹如此优质,怕是从哪家贵族府中所得吧。”
“兄长所言极是,我此次下手的目标之一便是辽国皇帝御弟、蓟州守将耶律得重的马场。”段景住笑着答道。
阮小七瞪大双眼道:“段兄弟好胆识!竟敢偷辽国大将的坐骑!”
段景住忙谦虚回应:“兄长过誉了。”
“竟然是他。”徐悟锋闻言轻笑。
酒宴结束后,段景住告辞离去,徐悟锋等人留宿于此,并安排专人妥善看护那些良马。
次日清晨,徐悟锋与阮小七、山士奇等人在武冈镇闲逛,顺便选购了几副上等马鞍。
行进途中,忽闻路边传来喝彩声,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位壮汉,那人正在舞弄一把大锤。
初次离乡的阮小七对热闹之事格外感兴趣,立刻挤入人群观看。
但见那汉子身高七尺开外,脸上布满麻痕,鼻梁上一道伤疤,手中挥舞的大锤约有三四十斤重。
他使出浑身解数,一锤砸在街边石板上,顿时将其击碎,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。
徐悟锋仔细打量这位麻脸汉子,心中暗想:难道是他——金钱豹子汤隆?
随后,只见那满脸麻子的汉子站起身来,向围观人群拱了拱手,洋洋得意地说道:“各位乡亲,我这金瓜锤重达四十斤,可不是一般人能舞得动的。”
忽然,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:“四十斤的小锤,也敢在这里炫耀?”
众人顺着声音望去,发现说话的是个农夫模样的人,身高约九尺,留着三缕胡须,脸方肩宽,眉毛浓密,双眼圆睁,双臂极为粗壮。
麻脸汉子愣了一下,皱眉对那农夫说道:“好大的口气,小心闪了舌头!我把锤子借给你,要是你拿不动,就等着挨揍吧!”
农夫也不多言,接过大锤舞动起来,如同耍弄小球一般,风声呼啸,动作流畅,最后轻轻放下,引来一片喝彩。
麻脸汉子见状,心知对方实力非凡,赶紧上前施礼道:“请问兄台尊姓大名?”
农夫将他扶起,答道:“我姓卞,名祥,河东人士,原本是个种地的,后来学了些武艺,如今帮人做生意。
别说是四十斤的锤子,就是百多斤的我也能舞得动。”
听到卞祥的名字,徐悟锋惊讶不已,自己是不是运气太好了?先是遇到山士奇,现在又碰到了卞祥!
这卞祥可是日后田虎麾下的右丞相太师,曾与花荣、史进大战三十多回合不分胜负,之后随梁山攻打王庆时,一枪击毙王庆的大将酆泰。
至于那个麻脸汉子,十有 ** 就是汤隆,如果不是这样,徐悟锋甘愿受罚。
汤隆听后再次向卞祥行礼,称赞道:“兄台如此神力,堪称天下第一!”
在一旁观看的阮小七忍不住说道:“这吹牛也吹得太夸张了吧。”
卞祥闻言看着阮小七,说:“如果你不服气,咱们可以比试一下。”
阮小七笑着回应:“我的力气确实不及你,但我还有两位兄长,他们未必会输给你。”
卞祥好奇地问:“你的两位兄长是谁?让他们出来较量一番。”
阮小七指着身旁的山士奇介绍道:“这位就是其中之一,他叫山士奇,外号‘镇山虎’。”
卞祥仔细打量着山士奇,微微颔首道:“那另一位呢?”
阮小七向前迈了两步,指向身旁的人说道:“另一位就在眼前!”
卞祥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气质清朗的青年正含笑注视着他。
尽管身高八尺,但身形略显纤瘦。
那人并非徐悟锋还能是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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卞祥端详了一番徐悟锋,摇头道:“非是我轻视于你,但这位公子体态单薄,怎能与我这般壮汉相比拟?”
四周的百姓也随声附和,徐悟锋模样温文尔雅,不似能扛重物之人,众人皆认为他不过是富家子弟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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