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希真说道:“你这样说轻巧!我已经多次赔罪,可他哪里会善罢甘休。
要是让高太尉知道,早晚要来找麻烦,怎么办呢?”
陈丽卿坚定地说:“怕他做什么!就算是高俅亲自前来,我也不会退缩,定要刺他一枪!”
陈希真语气不悦地说:“都十九岁了,说话还是这般孩子气,真是让人头疼。”
陈丽卿毫不在意地回应:“杀他不过偿还一命,有什么好怕的!”
陈希真叹息一声:“你虽勇敢,我却放不下你。
我年过五十,膝下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,盼着你能嫁个好夫婿,让我有所依靠。
你这话说得让我十分难过。”
“即便豁出性命也要解决此事,即便死了也能留下名声,但我实在舍不得你。”
陈丽卿闻言突然灵机一动,提议道:“父亲,不如我们采取三十六计中的‘走为上策’,怎么样?”
陈希真摇头道:“高俅手握重兵,五城十三门的八十万禁军都在他掌控之中。
他一旦对我下手,我们根本无处可逃。”
“凡是被他陷害的人,除了王进侥幸逃脱,谁又能幸免?就连林冲那样的英雄豪杰,最终也落得无家可归、无国可投的下场。”
起初嘴硬的陈丽卿听了这些话,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畏惧,问父亲: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难道真的要陷入绝境吗?”
陈希真见女儿态度转变,笑着说道:“我坦白告诉你吧,你说的‘走为上策’确实可行。
这两天还有机会脱身,但有一件事让我颇为困扰。
我正在修炼五雷法术,还需十五天才能完成,若中途放弃,不知道何时才能功成。”
“因此,我只能暂时与他周旋,邀请高衙内到酒楼,用甜言蜜语稳住他。
高俅曾受我恩惠,应该不会立刻翻脸,拖延半个月应当无虞。
等他的戒备松懈下来,我的法术也完成了,那时再远走他乡也不迟。”
陈丽卿皱眉嘟囔:“父亲,你那些所谓的五雷法术,我觉得即使不练也没什么关系,难道还能真的呼风唤雨不成?现在就走不是更好吗?”
陈希真严肃地训斥道:“修道之人最重诚意,怎能轻易放弃?你只需听我的安排,我自有应对之策。”
陈丽卿无奈地点点头:“女儿听从您的吩咐。”
陈希真微微一笑,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告知了女儿。
正在交谈之际,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陈希真走出堂屋查看,家中的老仆已经上前开门。
门外站着一位相貌堂堂的年轻人,年纪尚轻,看起来不到二十岁,手中还提着礼物,这突如其来的访客令陈希真颇感意外。
“请问阁下来此有何贵干?”陈希真走近问道。
此人正是徐悟锋,他仔细打量着陈希真,随后开口:“阁下可是陈希真陈道长?”
陈希真点头回应:“在下正是陈希真,不知阁下尊姓大名?”
徐悟锋微微一笑,向陈希真行礼道:“晚辈徐贾,特来拜见姨父。”
听到这话,陈希真吃了一惊。
接着,他疑惑地打量着徐悟锋,说道:“你这年轻人,怎会如此称呼?我竟从未听说有你这么个亲戚。”
徐悟锋笑着解释:“我的岳父是刘广,住在沂州府,原为东城防御使,我近日才与他的女儿成婚,因此该称您一声姨父。”
原来,陈希真与刘广确系连襟,就像徐太公与小梁将军一般。
陈希真更加震惊,问道:“你真的是刘广的女婿?你和阿秀究竟是何时成亲的?我为何全然不知?”
徐悟锋不便直言,只说:“此事发生在冬季,阿秀曾向我提及姨父,至于岳父为何未告知您,我也不清楚。”
陈希真满心狐疑,但又不好让客人一直站在门外,便邀请他进入前厅详谈。
徐悟锋应对自如,回答得滴水不漏。
待听完徐悟锋的叙述后,陈希真虽消除了疑虑,但仍有些不悦:“你们这般行事实在欠妥,如此重要的事情怎能瞒着我?莫非把我当作外人不成?”
徐悟锋暗自偷笑,说道:“岳父最近丢了职务,又迁居乡下,或许因此觉得不便打扰您。”
陈希真叹息一声:“他把我当成何等人物了?无论如何,我必须亲自去问问清楚。”
徐悟锋忍俊不禁,补充道:“今晨我在玉仙观见过姨父,听人说起您的名号,所以特意登门拜访。”
陈希真听后开口道:“看来你也曾目睹我女儿的表现,让她出了些丑。”
徐悟锋回应:“并未如此。”
“啊,我都差点忘记了。”
陈希真拍了拍腿,吩咐身旁的老苍头:“速去请养娘带着姑娘过来。”
不久,陈丽卿出现,一眼看到是徐悟锋,惊讶地问: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陈希真疑惑:“你们认识?”
陈丽卿答道:“父亲有所不知,之前对付高衙内时,是他先出的手,我才随后解决了那家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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