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事因扈三娘而起,又联想到某种可能,祝彪面容扭曲,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。
“扈三娘,皆因你坏事,若你当日早亡,你兄长怎会背叛我?我兄长与二哥战死沙场,你又有何颜面苟活?”
“你这贪生怕死之徒,难怪当日在我府中为你辩解,莫非早已与那匪首勾结?”
“平日里装出一副贞洁模样,原来全是伪装!你这不知廉耻之辈,背地里与人私通,我祝彪真是看走眼了!”
祝彪口出恶言,言语不堪入耳,甚至朝扈三娘啐了一口。
“祝彪,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”扈三娘被他的话语刺痛,整个人气得发抖,面色苍白。
扈家虽非名门望族,但也算一方豪强,扈三娘自幼衣食无忧,备受宠爱,是众人眼中的娇贵佳人。
然而,这样的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羞辱。
祝彪狂笑不止,说道:“怎么,我说错了?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你被梁山捉去数日,说不定早已经……何必遮遮掩掩?扈三娘,就算我死了,也会化作厉鬼纠缠你,让你终生不安。”
扈三娘心中怒火翻腾,却无处发泄,胸口隐隐作痛。
扈成闻言大怒:“祝彪,你不要血口喷人。
是我们扈家先挑衅梁山,输了自然要认后果!若不是你出言不逊,何至于此?妹妹闻讯前来救援,我扈成对此事负责,你要怪就冲我来!”
祝彪听后仰天大笑,嘲讽道:“你们兄妹倒是般配,一个虚伪,一个软弱,真是没辜负我们祝家!”
扈成脸色变幻莫测,拂袖而去。
徐悟锋冷眼旁观,早已忍无可忍,示意阮小七出手。
阮小七二话不说,给了祝彪两个耳光,祝彪脸颊瞬间红肿。
阮小七怒斥:“不知死活的东西,这里可不是你家的地盘!要是再胡言乱语,有你受的!”
祝彪终于畏惧,吐出一口血沫,恶狠狠瞪了徐悟锋一眼,最终闭上了嘴。
徐悟锋冷眼注视着祝彪,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:“祝家庄与梁山一向井水不犯河水,你竟为一人之故,胆敢挑衅我梁山?”
“说什么要灭我梁山,这话未免太大胆!若我不除掉祝家庄,恐怕江湖上会以为梁山好欺。”
“来人,将祝彪押出去斩了,随后梁山大军即刻北上,剿灭祝家庄!”
一声令下,亲兵们冲进帐内,将挣扎喊叫的祝彪强行拖了出去。
“徐某人,今日便是死,二十年后我依然是条好汉,定要复仇!”祝彪依旧在帐外怒骂不止。
……
片刻后,一名亲兵入帐,手中托盘放着一颗首级,赫然是祝彪。
扈家兄妹和李应纷纷避开目光,扈三娘脸色凝重,犹豫许久才开口:“徐寨主,小女子有事相求,恳请您应允。”
徐悟锋听闻,见她神情复杂,虽已猜到,却仍温和回应:“三娘但说无妨。”
扈三娘低声请求:“想为祝彪收尸,请寨主成全。”
徐悟锋听完,对扈三娘的印象大为改观,比起书中的刻板印象,此刻的她显得更为生动。”此事无碍,准了!”
他点头吩咐亲兵:“将祝彪首级与尸身交付三娘。”
扈三娘深深一礼:“多谢寨主恩典!”
尽管祝彪生前曾对她恶语相向,但人既已亡,且又因扈家背叛致此结局,她心中难免歉意,替其料理后事也算是慰藉。
扈成随即问:“我们能否离去?”
徐悟锋答道:“随时可以离开。”
李应与扈成一同谢过,携扈三娘走出营帐。
帐内只剩下栾廷玉一人。
自从被擒,他一直被关押,因徐悟锋吩咐,倒也没受什么苛待,面色尚算平静。
徐悟锋对栾廷玉的境况略知一二。
虽奔波半生,只是教书匠,却也有家室妻儿,就在祝家庄。
徐悟锋轻笑着让人拿把刀过来,缓步走向栾廷玉。
栾廷玉默然无语,闭眼静立,似已做好赴死准备。
徐悟锋走到他身后,割断绳索,请他坐下,道:“先生莫怪,先前多有冒犯。”
栾廷玉神情复杂,拱手说道:“败军之将,何敢当此厚待?”
徐悟锋笑了笑,“先生过谦了。
独龙岗此战,先生武艺高强,徐某极为钦佩。”
栾廷玉听罢,满脸羞涩,“败给寨主,些许技艺不足挂齿,实感惭愧。”
数日俘虏生活让栾廷玉看开了许多,明白顺则兴,逆则亡的道理。
扈成、李应投靠梁山保全家族,而祝家庄一开始就断了退路。
“徐寨主智勇双全,梁山兵强马壮,远超独龙岗,实在让我不如,甘拜下风。”栾廷玉续道。
祝家三兄弟已亡,自己生死亦掌握于徐悟锋手中,他早已豁然。
徐悟锋微笑道:“祝家庄既毁,若先生不弃,愿邀先生上梁山入伙,不知先生意下如何?”
栾廷玉迟疑片刻。
徐悟锋有意招揽他并不意外,但他实在不愿落草为寇。
道理很简单,哪怕是在现代,谁会舍弃安稳工作和家庭去当强盗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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