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胜摇头制止:“不必如此,你我率警戒的千人前往迎击即可。
贼人或许仍如之前般人数不多,让其余将士安心用饭。”
宣赞忆及此前两拨梁山敌军不过两千余众,便与关胜一同上马,率部迎出。
两军尚距数百步,梁山兵马一见关胜出阵,竟迅速撤退。
宣赞望向远空扬尘渐散,不禁叹道:“看来贼人每次皆人少,见我方有所防备便逃逸。”
关胜点头道:“贼人采用疲兵之策,一路 * 扰,使我们疲于应对,即便抵达梁山,士气恐已低迷。”
“他们每次只遣千余兵力,而我们必须全力戒备、相互支援,这等消耗实在令人疲惫不堪。”
宣赞皱眉道:“济州知州太过无能,梁山贼寇在他治下横行无忌。”
关胜忙劝:“兄台慎言,你岂不知济州知州乃高太尉之子?据说林冲被迫落草,皆因此人,还是莫要惹怒为妙。”
“梁山势力庞大,知州能守住城池已是不易,怎敢轻易招惹?”
宣赞叹息道:“即便知晓贼寇意图 * 扰,我们又该如何防范?”
关胜沉吟片刻,说道:“午后可分两军行动,我率三千人开路,你与郝思文押送粮草。
若前军遇敌,除非我求援,否则你们无需赶来。
只需按计划行进,同时提防贼寇袭击后军。”
宣赞认同此法,若关胜任前锋,梁山贼寇便难逞威。
关胜与宣赞吃过午饭后,让士兵稍作休整,随后继续向梁山方向行军。
午后旅途依旧充满挑战。
刚出发不久,山士奇和栾廷玉就发起进攻,关胜费尽周折才将其击退。
然而,没走多远,杨志和穆弘又率军杀到。
关胜刚摆脱这两人,鲁智深和武松便带着部队迎面而来。
关胜上午已与石宝激战一番,一路上接连对敌四位将领,体力消耗巨大。
面对武松和鲁智深的联合攻势,他差点陷入困境。
情急之下,关胜避开二人迅速撤离,而武松与鲁智深并未追赶,而是乘机冲入军阵,给官兵造成了严重损失。
直到中军增援赶到,他们才撤退,此役又损失千余名士兵。
当晚,关胜不敢贸然行军,担心会落入梁山设下的埋伏。
经过几场战斗,他已经十分疲惫。
宣赞劝道:“兄长请先休息,我来负责扎营。”关胜点头同意,便在营外稍作放松。
片刻后,关胜恢复了一些精力,发现宣赞布置营地井然有序,不禁称赞几句,随后进入中军大帐。
为防备敌人突袭,他始终保持甲胄在身。
不久,宣赞报告说营寨已搭建完毕。
关胜这才放下心来,命亲兵帮他卸甲。
连续作战让往常轻便的盔甲变得格外沉重,脱下盔甲后,他顿感轻松许多。
宣赞询问今晚的防御安排,关胜刚松了一口气,又被这个问题困扰起来。
昨夜全军严阵以待,但梁山并未发动袭击。
然而今天的情况表明,对方可能采用疲兵之策,今晚极有可能再次进攻,这让关胜不得不谨慎应对。
当前军营中士气低落,若再整夜虚耗,恐怕军心不稳,后续战事更难推进。
关胜深知此困,郝思文亦理解其难处,遂提议道:“不论梁山贼寇是否来袭,我可率两千人留守,其余将士休整待命,以备大战。”
宣赞接口道:“昨夜由我带兵在外布防,今夜便换我值守如何?”
关胜赞同:“如此安排妥当。
只是这两千人该如何挑选?大军连日奔波,疲惫不堪,调拨任何一支队伍,怕都会引发不满。”
宣赞笑道:“兄长何须顾虑,我俩均有枢密院委任状,谁敢违抗军令!”
关胜却摇头叹息:“近日几场交锋,梁山贼众人数众多,我军难以速胜。
若将士上下离心,此战必败无疑。”
郝思文附和:“兄长所言极是。
一旦失利,朝廷定会归咎于我们,士兵只为俸禄,怎愿拼死向前?”
“若有亲训之师便好了,这些繁重任务可交予他们承担,即便冲锋陷阵,也会全力以赴。”
宋制有例,将帅不熟部属,兵士不识将领,各地驻军每三年轮换一次,以防武将据地自雄。
然而西北禁军是个例外,因长年对抗西夏,为确保战斗力,往往驻守原地,本地人视故土为安危所系,作战勇猛无畏,使得这支军队始终维持强劲战力。
但也正因如此,西北六路常有伤亡,类似杨家一门皆寡的情形屡见不鲜。
为避免西北边疆将领擅权,朝廷派有监军,如童贯便是其中一人,调遣军队需经其认可。
许多监军对军事一窍不通,战场上往往胡乱发号施令,导致众多将士无谓牺牲。
再加上朝廷管控钱粮,使得西军既依赖朝廷,又与之保持一定距离。
这是朝廷的一大弊端,关胜虽心中不满,却不敢直言。
若此时军中有位声望极高的将领坐镇,便能统领所有兵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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