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冲目光如炬,盯着几步之外的高俅,手中长枪一挥,直刺向对方的大腿。
“啊——”
高俅毫无防备,被刺中大腿,痛得惨叫一声,重重摔倒在地。
林冲步步逼近,高俅惊恐万分,完全不顾及太尉的身份,连忙跪地求饶:“林兄饶命!”
林冲冷哼一声,枪柄狠狠击打在高俅脸上,让他在地上翻滚数圈,愤恨道:“你这奸佞小人,差点让我家破人亡,现在还有脸向我求饶?”
……
高俅吐出一口鲜血,半边脸迅速肿胀起来,但他依旧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继续哀求:“此事并非我本意,是犬子色心过重,垂涎于你的妻室。”
“陷害你于白虎堂,还有草料场那事,全是陆谦的主意,与我无干!”
“我只是担心犬子安危,才不得不参与其中,原本只想让你充军流放,并非有意取你性命,还望林兄网开一面。”
看着昔日威风八面、高高在上的高俅如今卑躬屈膝,林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。
林冲怒喝:“陆谦不过是个虞侯,怎有能力策划白虎堂?草料场那事若非你授意,陆谦怎敢动手?”
“如今陆谦已死,你竟想把所有责任推给他,真是干净利落。”
高俅急切辩解:“林兄明察,草料场一事,我确实不知情。
都是犬子背着我安排的,直到事发后我才知晓。”
“我可对天发誓,我对林兄并无恶意,念在我们曾同朝为官的情分上,恳请林兄饶我一命!”
林冲又是一脚,将高俅踢翻在地,冷笑道:“父子俩倒是配合默契,连高衙内那畜生都说是你指派的人。”
“果然是一脉相承,你们父子一个德行,留着又有何用!”
高俅连连磕头:“林兄饶命,犬子并非亲生,他要害我。
只要你肯放过我,我定会向圣上求情!”
林冲听罢对方许诺,仰天长笑,随即一脚踏在高俅胸口,目光冰冷地说道:“小小官职,何足挂齿?我梁山大军即将席卷山东,区区五品官位,岂会令我动心?”
高俅见状,急忙哀求:“林教头息怒!梁山纵然勇猛,又怎能敌过朝廷数十万大军?若嫌官职不高,我可为您谋取四品之位,只盼您能网开一面。”
林冲并未回应,而是高举长矛,直逼高俅咽喉。
高俅顿时魂飞魄散,尖叫声未落,便觉颈边微凉,长矛已深深插入地面。
高俅浑身颤抖,汗水湿透衣衫,却隐约感到一丝庆幸,以为对方改变了主意。
他连忙磕头致谢:“多谢林教头手下留情,多谢林教头宽宏大量,我必当履行承诺!”
林冲收回长矛,冷冷下令:“押回去!”
高俅原以为可以侥幸逃脱,此刻才明白自己的处境。
心中虽忐忑不安,但权衡利弊后,决定随林冲前往济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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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州府大堂内,气氛凝重。
由于高俅叛逃,导致城池轻易失守,如今徐悟锋正听取各部首领汇报战果。
城外的军营已经恢复秩序,只需统计伤亡人数。
而济州储备的粮草物资虽未完全盘点,但数量庞大,不容小觑。
此外,梁山兵马还占领了附近的造船厂,可惜徒有其表,仅捕获了几名造船匠人,包括叶春等人。
当张叔夜由云天彪引入大厅时,一眼便看到一位年轻人正在与徐和谈笑风生,徐长生、徐伟生、徐青娘则分立于徐和两侧。
张叔夜心思敏锐,怎会不知眼前的年轻人正是传说中的徐悟锋。
徐和察觉到张叔夜的到来,随即站起询问:“嵇仲,你近况如何?”
张叔夜见到徐和与徐悟锋相处融洽,心中颇为不悦,未回应徐和,而是直视徐悟锋说:“话不多讲,我宁死也不会屈服。”
李逵听罢,怒目圆睁,吼道:“这等人竟如此无礼,哥哥为何留他?让我一刀了结他!”
“铁牛,不可对张大人无礼。”
徐悟锋瞪了李逵一眼,亲自为张叔夜解绳,笑着安抚道:“我这位兄弟性格直爽,还请张大人莫要介意。”
对于张叔夜这样的忠臣,徐悟锋一向心存敬意,并非因其才华,而是看重其气节。
靖康之乱时,宋廷设四道总管以保王室。
金兵南下,张叔夜率三万将士奔赴东京支援,历经苦战终抵京城,接管防务。
然而,其他勤王部队或观望不前,或弃甲而逃。
即便老将宗泽亦未能冲破金兵防线。
最后,张叔夜寡不敌众,兵败被捕,东京失守,赵宋皇室几乎全数被俘。
金兵占据东京后,虽知各地抗金力量强大,但仍扶持张邦昌为傀儡皇帝,试图削弱赵宋皇室影响力。
他们威逼宋廷官员辅佐张邦昌,作为朝廷重臣的张叔夜自然成为重点施压对象,但他坚贞不屈,严辞拒绝。
金人见张叔夜不降,将其纳入北迁队伍中。
旅途中,张叔夜拒绝进食,仅偶尔饮些汤水。
渡过边界后,他意识到再难回乡,次日便自缢身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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