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京答道:“他们不肯投降,已逃往广济军方向。”
韩存保沉吟片刻:“即便逃到广济军,也无非是苟延残喘,大局已定。
对了,蔡攸该不会也溜了吧?”
李从吉苦笑着回应:“若非那奸贼逃跑,怎会有今日之败?他不仅弃众而逃,还将随身携带的女人杀害,实在歹毒至极!”
“这几日养伤期间由我负责指挥,如今大军溃散,回朝必遭重罚,倒不如投靠梁山泊。”
徐京叹息一声:“这一仗打得确实窝囊。”
韩存保连连摇头,认为此次战败完全是因为蔡攸一人,皇帝让这样的人统领军队,简直是荒唐。
韩存保继续说道:“事已至此,我们不必多想,梁山好汉皆是英雄豪杰,兵力雄厚,即便落草也不会是坏事。”
几人商议完毕,迅速前往梁山军营。
李从吉下马跪拜:“李从吉有眼无珠,误投宋廷,现愿归顺梁山,甘愿为寨主效力。”
徐京也跟着行礼,闻焕章则拱手致意。
徐悟锋亲自扶起三人,说道:“早就听闻各位威名,皆为一时俊杰,梁山有诸位相助,定会更加兴旺,不必拘礼。”
提及徐京和李从吉,徐悟锋尤其对闻焕章心生钦佩,再次开口:“这位想必就是闻名已久的闻焕章先生?”
闻焕章拱手谦逊:“不敢当,我对徐寨主更是仰慕已久!”
李逵焦急万分,跺脚催促:“哥哥,官兵都撤了,再不追赶就晚了。”
众人被李逵急切的模样逗笑,闻焕章心中一动,提议道:“徐寨主,我这里有个计策。”
徐悟锋忙问:“先生请讲。”
闻焕章缓缓说道:“如今朝廷大军溃败,必定逃向广济军,蔡攸很可能也在其中。
寨主可派遣两队人马,一队追击溃兵,另一队伪装成官兵潜入广济军内部,内外夹击,必能一举拿下此地。”
徐悟锋点头同意道:“依闻先生之言行事。”
……
王焕和梅展离开主营后,顾不上清点人数,又见四下尽是逃散的士兵,王焕便让邓宗弼和辛从忠召集部众。
接到命令后,邓宗弼和辛从忠率领百余人,在途中集结零散的残兵败将。
待梁山骑兵抵达时,这支队伍已扩充到两千多人。
梁山追赶的骑兵仅有两三百人,看似数量处于劣势。
但邓宗弼与辛从忠深知,这两千多人的状态如同一盘散沙,一旦遭遇梁山骑兵冲击,恐怕立刻就会溃不成军。
更让他们忧心的是,这一大群人还引起了梁山军队的特别关注。
邓宗弼回头望向身后,远方隐约可见一支骑兵,扬起滚滚尘土,宛如伺机捕猎的狼群,远远地盯着他们。
辛从忠眉头紧锁地说:“这些人到底意欲何为?只是一直尾随,却不主动进攻,让人坐立难安!”
“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,既然不来攻击,咱们还是快撤吧!”邓宗弼长叹一声,斗志全无。
两人武艺出众,至少胜过陶震霆、张应雷,然而如今大军溃败至此,他们已无心恋战。
他们并不知晓,徐悟锋采纳了闻焕章的策略,将骑兵分作几支小队,四处驱赶败军,就像驱赶羊群一样。
而主力部队则留在后面休整待命。
那些官军中若有人实在无法继续前进,便成了俘虏,当然也有不少因无力支撑而被补上一刀。
一路上,不断有逃窜的官军听到背后同僚临终前的哀嚎。
这种情形让官军充满恐惧,他们不敢停下脚步,也无法判断身后究竟有多少敌军。
“应该有不少吧!”许多溃兵心中如是想,反正这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对手,对方只要发起冲锋,他们必定不堪一击!
天色渐晚,邓宗弼抬头看见前方有个小镇,便询问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这座小镇外围环绕着一圈低矮的围墙,仅一人多高。
然而此时,镇外空无一人,镇口也被封锁。
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家园沦为战场,尤其是败军与匪徒交锋的地方。
镇里的居民以实际行动表明立场,他们不会主动帮助所谓的官兵。
要知道,官兵往往比匪徒更糟。
"我怎么知道?"辛从忠苦笑着说道,日头已偏西,但梁山骑兵依然紧追不舍。
仿佛悬于头顶的利剑,虽未落下,却让人提心吊胆。
死亡本身并不可怕,最煎熬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。
"继续前进,跟不上就别管了。”邓宗弼咬紧牙关,现在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,梁山匪徒就在身后,他们必须硬撑下去。
于是,又过了两个时辰,天已入夜。
邓宗弼、辛从忠率领的三支队伍仍在向西溃逃,速度已如蜗牛般缓慢。
这时,紧随其后的梁山军逐渐拉长阵型,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形包围圈,如同巨网般逼迫官兵不断前行。
"糟了,他们追上来了!"
"快跑,梁山匪军又来了!"
看到身后火光闪烁,早已筋疲力尽的官兵们无不面露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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