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达灵界中央星域的造化?”
星魁最后那句话如同九天惊雷,狠狠劈在楚云枢和石磊的脑门上。
石磊的下巴哐当一声砸在了星光地板上,他弯腰去捡(主要是想掩饰自己差点流出来的哈喇子),结果手抖得跟筛糠似的,摸了半天愣是没摸到下巴在哪。黝黑的脸上肌肉扭曲着,混合着“俺没听错吧?”的震惊和“发达了发达了!”的狂喜,表情管理彻底崩盘,看着跟中风后遗症似的。
“咕噜…(快递?蛋…也要…)”星辰巨茧里传来铁蛋模糊的梦呓,显然连做梦都在惦记着蹭车。
楚云枢表面还算镇定,但丹田里的源生造化珠已经快震出残影了!那嗡嗡嗡的意念翻译过来就俩字:“饿!饿!饿!寂灭!好吃的!”珠子对星魁胸口那柄“噬星魔枪”的渴望,简直比铁蛋看见星核结晶还疯狂十倍,要不是被楚云枢死死压制着,怕不是要自己蹦出来扑上去啃两口。
“前辈此言当真?”楚云枢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,声音尽量保持平稳,目光却锐利如刀,直视星魁浑浊却燃烧着最后希望的双眼,“拔除净化那魔枪,阻止星核污染爆发,晚辈自当尽力。但此物凶险异常,寂灭源力更是霸道,即便有源生造化珠,晚辈修为尚浅,恐力有不逮,需前辈全力配合,且…风险极大!”他把“风险极大”四个字咬得极重。
这不是讨价还价,是必须说清楚的手术风险告知书!病人(虽然快死了)和家属(石磊勉强算)都得签字画押那种!
“咳咳…小友…坦诚…”星魁艰难地扯动嘴角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吾…残躯…残魂…皆…可为凭…此枪…已与吾…本源…纠缠…拔除…必遭…反噬…小友…只需…引…造化源炁…斩断…其…活性…根须…吾…自会…以残力…护住…心脉…星核…压制…片刻…咳…成败…在此…一举!”
他浑浊的目光扫过楚云枢,又落在悬浮的星辰巨茧上,最后定格在穹顶那颗被灰黑气息缠绕的巨大星核上,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决绝:“若…失败…小友…速…带…那…星灵…远遁…此界…寂灭…将…爆发…咳咳…”
意思很明白:手术台我躺好了,麻药不用打(反正也快死了),主刀医生你上,我当助手兼人肉沙包。赢了,包邮直达VIP包厢;输了,你们赶紧跑路,别管我这把老骨头(星核)爆炸。
“楚…楚郎中…干…干吧!”石磊终于捡起了自己的下巴,狠狠按回去,拍着胸脯,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有点变调,“俺…俺石磊给你…护法!谁…谁敢捣乱…俺…俺拿盾牌…不对…俺拿头撞死他!”他瞅了瞅手里那块彻底沦为破木板的藤甲盾,很有自知之明地改了词。
“咕噜…(老板…加油…蛋…存粮…醒了…帮你吃…)”巨茧里传来铁蛋含糊却坚定的意念支持。
楚云枢不再犹豫,重重点头:“好!前辈,准备开始!”
他盘膝坐下,就在巨鼎前方那流淌着星辉的地面星图之上。枯荣星晶在丹田内高速旋转,贪婪地汲取着洞窟内精纯浩瀚的星辰灵气,迅速补充着之前的消耗。心神彻底沉入丹田深处,沟通那枚躁动不已的源生造化珠。
“老伙计,开饭了!”楚云枢的意念带着一丝兴奋和凝重。
嗡——!
源生造化珠猛地一颤,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华!一股精纯、浩瀚、蕴含着至高生命创造与秩序气息的淡金色气流——造化源炁——如同决堤的星河,汹涌澎湃地从珠内喷薄而出!瞬间充斥了楚云枢的四肢百骸、经脉穴窍!
这股力量太过磅礴!远超楚云枢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!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被强行灌入海量气体的气球,每一寸血肉、每一条经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随时可能被撑爆!
“唔!”楚云枢闷哼一声,脸色瞬间涨红,额头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。枯荣星晶疯狂运转,竭力疏导、约束着这股失控的洪流,银蓝翠绿的秩序力场在他体表明灭不定,如同暴风雨中的灯塔。
“小友…稳住…引炁…凝形…如…臂使指…”星魁虚弱却带着引导意味的意念传来,如同定海神针。
楚云枢咬紧牙关,将枯荣星晶的掌控力催动到极致!医者的专注、对生命本质的理解、无数次生死边缘的磨砺,在此刻化为最坚韧的意志!
“凝!”
他心中一声暴喝!意念如同无形的刻刀!
那奔涌在体内的、狂暴的造化源炁洪流,在枯荣星晶的强力约束和引导下,猛地向内塌缩、凝聚!
嗤嗤嗤——!
淡金色的气流在楚云枢右手食中二指指尖疯狂汇聚、压缩!光芒越来越盛,越来越凝练!最终,形成了一柄长约三寸、通体流淌着淡金液体般光辉、边缘萦绕着丝丝缕缕银蓝秩序符文、散发着无坚不摧又蕴含无限生机矛盾的……造化源炁手术刀!
这柄微小的“手术刀”出现的刹那,整个星辰洞窟都为之一静!穹顶的星辰结晶光芒似乎都黯淡了一瞬,仿佛在向其致意。巨鼎内粘稠的星髓灵液更是无声沸腾,掀起阵阵涟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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