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”江照月反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裴景舟道。
江照月疑惑:“那你还和三妹妹说的头头是道?”
“推测而已。”听说裴思颜看上新科进士陶进时,裴景舟以为他们二人会成为一对。
岂料没多久陶进却和他人定亲。
裴思颜痛哭,连着几日眼睛都肿的像核桃一样。
他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,便没有管他们。
今日裴思颜突然咬牙切齿地说江照月与男人有染,仿佛江照月抢了她心上人似的。
他下意识地想到陶进这个人,并且说了出来。
捕捉到裴思颜神色细微的变化,他确定自己猜对了,三言两语就让裴思颜自相矛盾,所有的诬陷跟着不攻自破。
可他并不知江照月和陶进之间的事情,一想到他们……他心里就闷闷的,酸酸的,胀胀的,很不是滋味。
“哇,二爷,你好厉害啊!”江照月惊叹道:“靠推测就能打败三妹妹,你简直是宅斗王者啊。”
“正经点。”裴景舟面色凝重。
“哦。”江照月坐正了身子。
裴景舟垂眸望着她:“回答。”
江照月抬眼迎上他的目光,真诚地问:“陶进是谁啊?”
“他是……”裴景舟顿了一下,惊诧地问:“你不认识?”
“我不认识。”江照月翻遍原主的记忆,也没找着陶进这个人的丝毫痕迹。
裴景舟提示:“他出身贫寒,进京赶考的路上,又遭抢劫,差点饿死。”
“啊,我想起来了!”江照月脑中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。
“想起了什么?”
江照月边想边道:“有一年冬天,我出城看雪。”
裴景舟蹙眉问:“你们一起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他邀请你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你邀他?”
“二爷,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?”江照月吐槽。
裴景舟压了压心里的不适,问:“你为什么要出城看雪?”
“我喜欢啊!”原主就是一个随性的人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江照月其实也是这样:“回程的路上,碰到一个在雪地里走着的书生,穿着单薄的蓝袍子,背着一个空书篓,脸上手上都冻疮。
“看起来好可怜。
“我就扔给他一锭银子。”
“二爷,他不会就是陶进吧?”
裴景舟不解:“你都不知道他是谁,为什么要给他银子?”
“有钱!”江照月直抒胸臆:“显摆!”
裴景舟一下接不住她的话了。
原主确实不是可怜陶进,她就是想要显摆自己有钱自己的身份,不过君子论迹不论心,她做了一件好事。
江照月在心里给原主竖个大拇指。
裴景舟不再纠结陶进,转而问:“那其他男人呢?”
“什么其他男人?”江照月反问。
“思颜说你不止一个男人。”
江照月白他一眼:“你都说他们是一厢情愿,怎么还问?”
裴景舟严肃道:“我想听你说。”
江照月浑然不在意道:“我说,我长这么般花容月貌,有几个男人心悦于我,有什么奇怪的吗?”
裴景舟面色不悦。
江照月不高兴道:“冲我摆什么脸色,我长得好看,是我的错吗?”
确实。
长相是天生的。
裴景舟也觉得自己摆脸色不对,声音温和道:“我没说是你的错。”
江照月不满道:“那你冲我摆脸色了。”
“我天生如此。”
“哼。”江照月将脸转向一旁。
裴景舟伸手勾住她小巧的下巴,将她的小脸转过来。
“哼。”江照月又将小脸转向一旁。
裴景舟再勾。
江照月再转。
裴景舟还勾。
江照月还转。
裴景舟无奈道:“我的错,我不该冲你摆脸色。”
江照月“哼”一声,气呼呼地正视裴景舟。
这样子……真可爱,裴景舟忍着笑,问:“所以你不喜欢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?”
“当然不喜欢了!”江照月笃定无比。
裴景舟心里的闷、酸、胀全部消失,整个人都晴朗起来。
“我只喜欢二爷的!”江照月又补充一句。
裴景舟嘴角有些压不住了。
江照月敏锐地发现了,忽然想到什么,勾唇一笑,立即伸臂环住他的脖颈,夹着声音唤:“二爷。”
裴景舟心情愉快地问:“干什么?”
江照月嫣然一笑,问:“你刚刚是不是吃醋啦?”
裴景舟顿时窘迫,却不正面回答,转而道:“放手,我要去更衣。”
江照月这下确定了:“你就是吃醋啦。”
裴景舟要起来:“我还穿着官服。”
江照月双臂环紧他的脖子:“你真吃醋了。”
裴景舟坚持道:“我要更衣。”
“二爷,你放心,外面那些都是妖艳贱货,根本比不上你的国色天香。”江照月凑近了裴景舟道:“我的心里永远永远只有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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