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疑惑地问:“狩猎场上什么事情?”
“把人带上来。”洪启帝道。
“是。”裴敬等人押上来了驯兽师、言复等人。
皇后顿时脸色大变。
梁嬷嬷心里一下慌张起来。
洪启帝望着皇后问:“认识他们吗?”
皇后稳住心神儿,忽略驯兽师等人,问:“皇上,复哥儿怎么来了?”
“皇后只认识言复吗?”洪启帝直接问。
皇后像模像样地看了驯兽师等人,认真地回答:“皇上,臣妾确实只认识臣妾的侄儿复哥儿啊。”
“皇后不愿意说实话吗?”
“皇上,臣妾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
洪启帝直直地望着皇后一会儿,忽然道:“驯兽师,说话!”
驯兽师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:“皇上,是梁嬷嬷,是梁嬷嬷给小的银子,让小的把两头野猪引到恭房,攻击太子妃她们的。”
“胡说八道!我都不认识你!”梁嬷嬷忍不住骂。
洪启帝转眸,凉凉地看梁嬷嬷一眼。
梁嬷嬷吓的跪倒在地:“皇上,老奴兢兢业业在顺宁宫伺候皇后娘娘,不认识眼前之人。”
“证据。”洪启帝道。
驯兽师将一包金子拿出来。
梁嬷嬷不解。
江照月出声解释:“金子没有问题,但是装金子的荷包,是顺宁宫嬷嬷独有的布料,其他宫里的嬷嬷可没有这个待遇。”
梁嬷嬷也是在顺宁宫待习惯了,享受太多太多正宫的好处,忘了自己用的布料,比其他宫嬷嬷金贵。
皇后看了一眼,在心里骂梁嬷嬷愚蠢。
洪启帝道:“皇后,你怎么说?”
“皇上,臣妾一直掌管后宫大大小小的事情,尚不知道宫外之事。”皇后赶紧将自己摘出去,愤怒地呵斥:“梁嬷嬷,你为什么这么做?”
“皇后娘娘,老奴知错了!”皇后娘娘若是无事,梁嬷嬷知道自己或许可以保住老命;皇后娘娘若是倒了,那她肯定活不了了。
是以她想把所有的罪名揽到身上:“老奴见太子妃——”
洪启帝见到了这种弃车保帅的事儿,毫不留情道:“刁奴,你吃得下这些罪名吗?!”
梁嬷嬷吓的不敢再说话。
洪启帝道:“言复!”
言复向前一步:“参见皇上。”
“你可知罪?”洪启帝问。
“皇上,臣不知所犯何事?”言复正在府上听小妾唱曲儿,莫名其妙就接到皇上的召见。
不过,秋猎一事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,太子那边没有任何进展,也没有什么动静,他以为风波已经过去了,所以就大大方方地过来。
现下听到皇上这般说话,他后知后觉皇上和太子还记着这事儿并且有了一些证据,他心里害怕起来。
好在姑母就在旁边,他算是有靠山,所以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洪启帝哼笑一声:“秋猎之时,你趁着朕与太子等人正在狩猎,抢先返回营地,换了一身夜行衣,藏身于恭房,待到野猪将太子妃等人吓到外面时,趁乱用迷药将太子妃迷倒,之后将太子妃带走。”
言复立刻下跪:“皇上,臣对大晋忠心耿耿,绝不敢对太子妃不敬。”
“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洪启帝压着怒火:“上证据!”
裴景舟喊一声:“裴敬。”
裴敬端着托盘上来。
托盘里放置着手帕、药单等物。
“抬起头看一看。”洪启帝道。
言复抬眸看一眼,脸色瞬间难看。
“这手帕是你的吧?”裴景舟问。
手帕……手帕在迷晕江照月之后,慌张间丢失了,之后言复回狩猎场没有找到,认为是去怡花楼的路上丢失了,应该是路人捡走了,便没有放在心上。
怎么会在这儿?
他吸取梁嬷嬷的教训,赶紧思考手帕的布料,没有丝毫特殊之处,便道:“回太子殿下,这手帕并非臣的。”
裴景舟问:“那手帕上的迷药呢?”
“什么迷药?”言复装傻。
裴景舟笑了,他曾经是吏部验封司,除了和一些老狐狸周旋外,就是会接触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。
比如迷药。
大晋律法禁止制作和买卖迷药,但总有一些人铤而走险,他带着官兵捣毁不少窝点,抓了不少人。
恰好如今牢狱里就有会制作迷药的,仅仅研究了一下手帕,就知道是谁制作的迷药。
他顺利找到卖家,也找到了一张买家手印册子。
他翻开属于言复的手印,指着问:“这是你的手印吧?”
言复愕然。
裴景舟道:“不要惊讶,制作和买卖迷药都是违反大晋律法,但是供出共犯可减刑,是以这个卖家在卖迷药的时候,会偷偷留下买家的手印,用来保命,正好你的手印就在上面。”
担心下人会泄露消息,言复不敢假于他人之手,亲自去买迷药,没想到倒成了一个把柄,他还是不愿意承认:“这人不可信——”
“孤还有证据。”裴景舟头也不回道:“红药,带人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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