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睿左眼有一颗泪痣,拂央清醒的时候就屡次注意到,一喝醉,心底压抑的好奇像是出闸的野兽,残存的那点理智栓都拴不住。
女孩嫩白的手指猝不及防贴上男人左脸。
祁睿一时不察,只觉她的大拇指沿着脸颊往上,缓缓停在眼下,微凉的指腹轻轻抚摸那块皮肤,女孩笑得心满意足,声音软糯,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稚气:“美人,好漂亮的眼睛,泪痣,也喜欢。”
她摸了又摸,不住摩挲,却很有分寸地控制力道,好像很害怕伤到了他。
拂央醉酒之后的贪玩显然超出祁睿的意料。
这作死的行为搅得他血气翻涌,祁睿的眼眸深邃而隐忍,气息有瞬间的错乱,左手青筋凸起,在冷白的手背上很是显眼。
将女孩往下按了按,扣着帽子的手不觉紧了一些,男人沉了沉气才无奈道:“乖,先回去你那儿。”
拂央被他包裹在披风里,旁人完全看不到她的样子,就连头发丝都遮盖得严严实实。
路过的宫人远远看到大皇子抱了个黑色的东西,定身行礼,由远及近听到大皇子用能腻死人的温柔嗓音哄人:“别闹,圣光殿快到了,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抓进黑暗里……”
每个路过这条回廊的宫人,几乎听到了一句或两句不该听的,多少看到了大皇子脸上或无奈、或宠溺、或温柔的神情,这也导致宫人们目光呆滞,呆呆地走啊走,直到回到住处,猛地开始八卦。
大皇子和圣女是真的!
没看大皇子耳朵都有点红吗!
但明显感情不怎么稳定啊……
怎么一会儿打架,一会儿又和好?
难道现在流行这种“塌房式”的恋爱吗?
宫人们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,祁睿当然不知道,他现在只想快点把人丢回她的房间,回去冲个冷水澡冷静一下。
不知是祁睿半威胁的哄骗起了作用,还是拂央清醒了一点,后半程她乖得不行。只是偶尔喊两声“美人”,祁睿不应,她还会用额头砸他的锁骨,跟察觉不到疼似的。
种种撒娇似的行为,激得祁睿眉心一跳,不得不咬紧牙关应下这个称呼。
她声音软糯喊一声,他便无奈哑着嗓子应一声。
望着前路走得飞快,他低头飞快瞅一眼,女孩才刚撞向锁骨处的额头已经微红,祁睿嘴角抽抽,多少有些无语。
可真能折腾啊……
她终于满意,挂在他脖子上小声絮叨,乖得不得了。
女孩声音含含糊糊,说的什么祁睿完全听不清楚,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女孩的脸吸引住,她像是累了,猛地贴在他脖颈侧边,彻底安静下来。
温度还是有点凉……
祁睿眸底闪过疑虑,醉酒之后,不应该升高温度吗?
怀里的人似乎很依赖他,在他脖子蹭了又蹭,整个人轻飘飘的,像一小团软乎乎的云朵。
祁睿呼吸一顿,再次加快脚步。
周遭空气仿佛都染上拂央身上的淡香。
祁睿知道,每次皇家过去魔法森林取物资,小女巫的表现都有点高傲。
但她有骄傲的资本。
小女巫在森林里的药水多半都是自己炼制的。
她身上的药草香气,淡而清雅,离远了完全闻不出来。
连他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草药的余韵,与其说一种,倒不如说更像是长年累月与不同草药相伴留下的痕迹。
小女巫整日在深林之中,除了种药制药,还会做些什么?
根据她的性子,大概会在处理好森林的事情之后,找机会出去溜达?
祁睿无声闷笑,忍下内心悸动,认命地充当最忠实的仆人。
最后这一段路几乎是百米冲刺,偏偏她跟玩似的,忽然开朗起来在他耳朵旁边笑得开心,随着她的掌心落到肩上,祁睿听见她在耳朵旁边做贼似的,压低声音嘀咕:“马儿,冲啊!我们是第一名!”
不用看镜子,祁睿都能感觉自己额头上浮现一根青筋。
他舔了舔牙,闷声笑开,胸腔传来轻微颤动,声音不自觉带了一丝无奈的纵容。
真是……
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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