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主战派将领们愤怒的脸庞,又看向商子铭、周灵儿等人:“仇恨,可以铭记。血债,必须偿还。但沛国堂,不是魔窟。我们行事,当有底线。”
“传令:”
“一,战堂听令!韩立、慕容雪,即刻率五行卫及战堂精锐,兵分四路,直取赵、王、孙、李四家祖地!凡有抵抗者,格杀勿论!但,只诛首恶——即各家长老会成员、核心嫡系、手上沾满血债的执事及参与血祭的修士!其余未曾参与核心罪行的旁支、妇孺、仆役、低级护卫…不得滥杀!违令者,以叛堂论处!”
“二,商子铭,率内务堂及影鸦精锐,紧随战堂之后,全面接管四大世家所有产业、矿脉、商路、仓库、藏书阁!清点造册,登记封存!任何胆敢趁机哄抢、私藏、破坏者,杀无赦!”
“三,周灵儿、铁心兰,负责甄别俘虏。对主动放下武器、未参与核心罪行的世家子弟,登记造册,发放‘遣散符’。持此符者,可携带少量私人财物,限三日内自行离开青州,永不归来!若敢滞留或暗中作乱,杀!”
“四,王二狗,率部分战堂弟子,配合影鸦,全力搜捕南宫世家残余死士及漏网的魔修!凡有踪迹,务必铲除,不留后患!”
“五,石破天,坐镇镜城,负责城内治安及防御,严防宵小趁机作乱!”
一道道命令清晰、冷酷,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“余地”。没有赶尽杀绝,却彻底断绝了五大世家在青州卷土重来的根基!
韩立和慕容雪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释然和敬佩。他们渴望复仇,但并非嗜杀之人。叶清雪的命令,既彰显了沛国堂的铁血手段,也守住了底线。
“遵令!”两人抱拳领命,杀气腾腾地转身离去。
“是!”商子铭、周灵儿等人也肃然领命。
接下来的日子,沛国堂如同一台精密而高效的战争机器,开始高速运转。
战堂铁骑所向披靡!在五行卫强大的战阵和筑基精锐的碾压下,早已失去主心骨、士气崩溃的四大世家祖地,几乎未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。偶有负隅顽抗的死忠长老或嫡系,也被韩立凌厉的剑光或慕容雪霸道的拳罡瞬间碾碎!一座座传承数百年的奢华府邸被攻破,象征着世家荣耀的牌匾被当众劈碎、焚毁!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核心成员,如同丧家之犬般被押解出来,等待他们的将是沛国堂刑堂的严厉审判和公开处决!
商子铭带领的内务堂如同最贪婪也最有效率的巨鲸,紧随战堂之后,涌入世家宝库。堆积如山的灵石闪烁着诱人的光芒!一箱箱珍稀的矿石、灵药被贴上封条!一张张代表着庞大财富和资源命脉的矿脉地契、商路契约、店铺房契被迅速清点、登记、纳入沛国堂的掌控!世家数百年的积累,如同滚滚洪流,源源不断地涌入镜城这座新兴的巨城,成为沛国堂崛起的坚实后盾!
周灵儿和铁心兰负责的甄别工作,则显得“温和”许多。在严密监视下,大量面如土色、惶恐不安的世家旁支子弟、妇孺、仆役被集中起来。他们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但当看到沛国堂弟子只是登记造册,并未举起屠刀,甚至发放了写着“遣散”二字的玉符,告知他们可携带少量财物离开青州时,许多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短暂的死寂后,是劫后余生的嚎啕大哭和磕头如捣蒜的感恩!他们拿着那枚轻飘飘却重若生命的玉符,拖家带口,如同退潮般迅速离开了这片他们曾经作威作福的土地,消失在青州之外。
王二狗带领的队伍则如同暗夜中的猎犬,在影鸦精准的情报支持下,穿梭于青州的山野荒泽、废墟暗道。一个个藏匿的南宫死士被揪出,一个个漏网的魔修被围杀。负隅顽抗者,当场格杀!绝望投降者,押回镜城,投入大牢,等待最终的审判。
消息如同长了翅膀,迅速传遍了整个青州!
沛国堂以雷霆万钧之势,一日之间连拔四大世家祖地,将传承数百年的五大世家(包括已灭的南宫)彻底除名!鲸吞其所有财富根基!
然而,更让整个青州,尤其是无数散修和小家族震撼的是——沛国堂竟然没有赶尽杀绝!只诛首恶,释放了绝大部分未参与核心罪行的旁支和妇孺!
“听说了吗?沛国堂…真的只杀了那些罪魁祸首!赵家那个旁支的赵老三,以前还给过我一块下品灵石呢,他居然被放走了!”
“是啊!王家那个庶出的女儿,还曾偷偷给城外流民送过吃的,她也活着离开了!”
“天啊!我还以为这次要血流成河…没想到…沛国堂竟然…”
“只诛首恶,余者不究…这…这才是真正的大势力气度啊!”
“朱堂主…不,朱天骄虽然重伤未醒,但这一定是他的意思!他向来恩怨分明!”
“仁义!沛国堂仁义啊!”
青州各地,茶楼酒肆,坊市街头,无数散修议论纷纷。震惊于沛国堂的雷霆手段和恐怖实力之余,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、钦佩,甚至…归属感!以往五大世家盘踞青州,视散修为蝼蚁草芥,动辄打杀。而沛国堂,这个新兴的势力,拥有覆灭世家的力量,却在胜利后展现出了如此“仁慈”的一面!这种强烈的反差,瞬间击中了无数底层修士心中最柔软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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