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咱家小雨能干,一天能挑二十担肥!菜炒好了,夫君去叫娘吃饭吧。”从破旧的厨房里,传来一阵呼喊。江凡侧头望去,只见一位足有五百斤重的壮硕中年女子,正对着自己喊话。她满脸横肉,简单涂抹的妆粉不断簌簌掉落,融入菜里,仿佛成了一种别样的佐料。不过,她眼神中的柔情,却表明了她与江凡的亲密关系。
“好。”不知为何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他,江凡下意识地应了一声,随后起身,朝着侧屋走去。
屋内,一位面容慈爱的老妇人正端坐着,仔细一看,那眉眼不正是现实中已然瘫痪的母亲吗?此刻,她正拿着长针,专注地编织着毛衣。见江凡进来,她抬起头,慈爱地说道:“要吃饭了是吧?你爸去村口找王麻子下棋了。这个点还没回来,估计在外面吃了。”
“我爸?他还活着?”虽然江凡心里猜到自己应该是在梦中做梦,但他却怎么也不愿醒来,因为只有在梦里,一家人才有团圆的希望。
江凡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准备搀扶母亲去吃饭。却惊愕地发现,母亲的双腿已然康复。母亲似乎也对江凡的反常举动感到有些惊讶,不过并未多问。
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其乐融融地吃着饭。江凡那壮硕的妻子显然十分疼爱他,不停地给他夹菜,热情得让他有些招架不住。阿丑则趁着吃饭的工夫,不断向小雨传授挑粪的技巧。
虽说这只是个又脏又累的活儿,但挑出来的粪该走哪条路线运输到需要的地方,事先都得仔细盘算。不同地方对粪便的量和含水量都有不同要求。
不多时,饭便吃完了。一家人收拾妥当,便一同去外面观赏阳明湖的夜景。说是湖,其实不过是个臭水塘。但塘面上偶尔飘荡着的几片莲叶,加之凉爽的气候,倒也增添了些许观赏价值。一些较为富裕的村民,在湖水四周自发点亮了数盏灯笼,如繁星般闪烁,让这湖景不再单调。
“阿海,你看那边那对情侣,多浪漫呀。”江凡的妻子指着不远处一对沉浸在爱情中的情侣,语气中略带埋怨。在月光和灯笼朦胧的光芒下,不远处,一位男子单手拥抱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,两人忘我地亲吻着,时间仿佛也不忍心打扰他们,在他们身边放慢了脚步。
“爸,你也和妈浪漫一下呗。”小雨在一旁笑嘻嘻地怂恿道,脸上带着一丝调侃。
“你爸那呆子,哪懂什么浪漫哟。上次俺过生日,让他准备点特别的,结果他就弄了个大馒头,上面插了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粗蜡烛。唉……”江凡的妻子扭动着肥胖的身躯,抱怨道。话刚说完,她却以极快的速度亲了江凡一口。
江凡躲避不及,只觉一股浓重的口臭扑面而来。脸上顿时多出一道唇印,他羞涩得不知该说什么好。毕竟,他内心深处清楚,自己实际上还只是个孩子,却在这梦里经历着这般奇特的事情。
见夫君有些尴尬,江凡的媳妇也不再强求。一家人有说有笑,虽然没有美味佳肴和华丽衣裳相伴,但却充满了朴实的温馨……
回到家后,江凡的父母带着小雨洗漱完毕,便去睡觉了。而江凡却依旧毫无睡意,在床前的烛台旁,奋笔疾书着什么。夜色在指尖悄然流逝,不知不觉,已是深夜。
“夫君还不睡吗?娘子想你了。”江凡的妻子半裸着上身,面色通红,单手轻轻抚摸着江凡说道。
“娘子稍等片刻,我刚有了些灵感,得赶紧记录下来。”江凡轻声说道,手中的笔依旧在纸上不停地书写着。
仔细一看,他写的竟是一篇乐谱。醉人的音符仿佛有了生命,在江凡的笔尖欢快地跳跃着,落在纸上,渐渐汇聚成一首美妙动人的乐曲。江凡在其他方面的天赋十分平庸,唯独在音乐方面,堪称天赋异禀。美妙的歌词信手拈来:
“剑影剑影剑影,那是什么剑?
剑影剑影剑影,一把时光剑。
一剑一剑刺破青春梦一场,
留下孤独身影在风中彷徨。
岁月是一把时光剑,
削平了棱角磨灭了心愿。
镜中人儿容颜已改变,
回望过去只剩一声长叹。”
年仅三岁的江凡,命运似乎对他敞开了另一扇大门。一日,他的父亲自外界偶得一本乐谱常识,这本不起眼的书籍,却仿佛为江凡打开了一扇通往音乐殿堂的大门。仅仅翻阅两遍,江凡便展现出了惊人的音乐天赋,能够自行创作旋律,这份才华让周围的邻里乡亲惊叹连连,纷纷传为佳话。
然而,古田村的村民们大多朴实无华,庆典活动不过是简单的杀猪宰羊、篝火晚会,对于高雅的音乐艺术并无太多兴趣。若是在繁华的大都市,江凡的音乐才华定能让他自幼便衣食无忧,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。
江凡沉醉于音乐的海洋,忘却了周遭的一切。他的妻子在一旁看得焦急,忍不住伸出手,轻轻握住江凡的左手,试图与他共度温馨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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