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是江州乃至周边郡城唯一的禁区,靠近者往往生死不明,甚至莫名失踪。
曾经,不少修真界的大佬在生命垂危之际,会前来探秘。江熙五岁时,曾听闻一位江州中部大教的教主,率众前往仙坟。
当时,凌江县有头有脸的修真者们纷纷夹道欢迎,场面浩大。但他们进去后,便如同石沉大海,再无音信。
“不好,看天上,那小子往仙坟方向去了!”有人高声惊呼,声音在山林间久久回荡。
江寻重创父亲后,将其点晕交给同伙救治,便再度追击江熙。听到呼喊声,他仰头望去,果然看到了正在空中逃窜的江熙。
“怪不得师傅执意要得到江家的傀儡术,没想到竟有能飞天的傀儡。不过这傀儡飞得并不高,还在射手射程之内。”江寻喃喃自语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。
被傀儡架着飞行的江熙,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他从未有过飞行的经历,此刻吓得几乎不敢睁开眼睛。
对于普通修士而言,飞天是件极为艰难的事,除非是风系修者,否则,只有修炼到硕果期的大能,才有此能力。
在江熙的认知里,凌江县最强者——猛虎宗宗主,也不过是开花六阶的修士,尚未实现翱翔天空的梦想。而他自己,恐怕是这些年来,凌江县第一个在空中飞行的人。只是这飞行的姿态狼狈不堪,高度也着实尴尬。
“咱们既然会飞了,能不能别飞向仙坟啊?”江熙声音颤抖,带着一丝恐惧。
“别想了,其他三个方向都有射手埋伏。这次咱们的对手极为强大,我们刚飞天,他们便做好了应对之策。往其他方向去,无异于自投罗网。”
“主人,仙坟虽危险,但我们只需在外围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一阵,那些人也不敢贸然进去。毕竟,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抓您。”傀儡的话,打消了江熙改道的念头。
烈日高悬,江熙却感到阵阵寒意。距离仙坟还有数百里,他便能望见仙坟那标志性的四座悬浮巨峰——幽竹、血厉、谌龙、剑幽。
四座山峰形态各异,底部与大地隔空相望,诡谲地悬浮在空中。离江熙最近的,便是血厉峰。
血厉峰名副其实,是四峰中煞气最重的一座。峰顶不断涌出鲜血,将整座山峰染得通红。诡异的是,这些血液不知从何而来,流至山底后便凭空消失。
从峰中隐隐传来凄厉的惨叫,仿佛无数冤魂在痛苦哀嚎。峰周围的空气因浓郁的煞气而扭曲,形成一个个诡异的旋涡。
“好浓烈的血腥味!”四周的阳光似乎也畏惧血厉峰的煞气,渐渐隐去。气温急剧下降,仿佛瞬间从盛夏踏入深秋。最让江熙难以忍受的,是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
“呕……”在空中飞行数日后,江熙终于忍不住,剧烈呕吐起来。
“戴着这个,味道会好些。”傀儡说着,褪下自己满是汗渍的袜子,递给江熙,示意他当作口罩戴上。
“别……”一股浓烈的脚臭味扑面而来,瞬间盖过了血腥味,熏得江熙更加难受,竟直接晕了过去。
“这血腥味能侵蚀心魂,少主,对不住了。”见江熙晕了过去,傀儡也顾不上许多,直接将湿漉漉的袜子罩在了江熙的口鼻上。
江寻等人见江熙径直朝仙坟飞去,便不再派遣弓箭手追击,而是逐步缩小包围圈,防止他们趁机逃脱,任由江熙在空中飞行。在修真界的认知里,进入禁区之人,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。
此时,江家内院,杀戮仍在继续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,令人窒息。
江家众人大多血性十足,一位年迈的老仆被捆绑在刑架上,形容枯槁,白发凌乱地散落在布满血污的脸上。他身上的衣物早已被皮鞭抽得破烂不堪,条条血痕交错,鲜血顺着刑架缓缓滴落。
面前,一群凶神恶煞的敌人正轮番对他严刑拷打。皮鞭呼啸着落下,每一下都在他瘦弱的身躯上留下新的伤痕,但他却如磐石般坚毅,始终紧闭双眼,咬紧牙关。敌人恶狠狠地逼问傀儡和傀儡术的下落,回应他们的,只有死一般的沉默。即便气息奄奄,生命如风中残烛,他也绝不吐露半个字,心中只有一个信念:守护江家的秘密,绝不能让恶徒得逞。
另一边,江熙的父母在遭受了无尽的酷刑后,早已无力反抗。两人相互依偎,眼中满是绝望与牵挂。
江父望着身旁同样虚弱的妻子,声音微弱却饱含深情:“孩儿他娘,咱们怕是撑不下去了。”江母泪如雨下,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丈夫的手:“是啊,可熙儿还不知怎样了,希望两具傀儡能带他逃出去……”
见严刑逼供无果,敌人只能自己动手搜寻。一队身着道袍的修士在江家内院四处翻找,似乎在寻觅什么宝物,就连地板砖都几乎被掀了个遍。
“说起来,这江家能有什么值得师傅如此大动干戈的?要法器没法器,要秘籍没秘籍。”说起秘籍,一位满脸麻子的修士顿时火冒三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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