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讯符的蓝光在指间明灭,江凡额角青筋暴起,指尖几乎要戳穿那团光影:"赖愉你听我说!这身子原主的破事——"话未说完,光屏突然爆成细碎光点,只剩耳畔残留电流刺啦声。他狠狠踹向雕花紫檀桌,玉瓶里的回阳丹骨碌碌滚了满地。
"靠!"江凡抓乱一头鸦青长发,镜中倒映的面容与记忆里的丹道大宗师判若两人——原主玄牝丹尊左眼角那颗泪痣,此刻正随着他的肝火突突跳动。
傀儡木然立在门边,漆木脸上还沾着大片胭脂,那是昨夜驱赶六名红袖姑娘时蹭到的。
玄关处传来莺莺燕燕的调笑声,江凡扯过傀儡往门口一杵,自己则闪进雕花屏风后。
月光透过湘妃竹帘,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竹影,八个环佩叮当的身影正往院门里涌。为首的鹅黄裙女子刚要开口,就见傀儡突然抬手指向她:"奉丹尊令,今夜只留一人。"
江凡独见黄裙女子后,仔细阐述事情的前因后果,交代她待会要配合自己洗清误会。
准备妥当后,江凡再次拨通赖愉的视频通话。拨了七八遍,才终于打通。赖愉的脸刚在通讯符里浮现,姑娘就扑通跪下:"嫂子赎罪!今晚我们连丹炉都没靠近,大哥说要炼...炼清心丹..."声音越说越小,眼角不住往江凡瞟。
"清心丹?"赖愉冷笑一声,耳坠上的红宝石跟着晃出细碎光斑,"那前日呢?听说你们探讨了整夜'阴阳调和之道'?"
姑娘猛地抬头,正对上江凡暗地比的"实话实说"手势,只得硬着头皮道:"前日大哥让我们背《女诫》,说...说丹道修行需先修德行..."
"在床上修德行?"听筒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,赖愉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,"江熙你行啊,玄牝丹尊的名头都用到勾栏里了!"
江凡刚想说自己前天晚上还没到这别墅,突然想到这样可能会泄露自己并非真正的玄牝丹尊,便赶紧闭上了嘴。他将最后一名风尘女子也赶跑了,顺便交待她们以后都别再来了。
通讯符在掌心烫得像块火炭,直到屏幕彻底暗下去,江凡才发现自己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
案头铜漏滴答作响,他盯着砚台里晕开的墨色,突然抓起通讯符拨向宗主——与其被赖愉的醋火烧死,不如让老宗主先当回灭火器。
"年轻人嘛,食色性也..."宗主的笑声带着几分暧昧,听得江凡直想摔符。
好在半个时辰后,赖愉的通讯终于打回来,语气虽还带刺,却没了之前的火药味:"明日炼完丹立刻滚回来,我要查客房登记记录。还有..."女声突然低了几分,"查完记录还要查你身上有没有胭脂味。"
晨光初绽时,别墅外的十二辆劳斯莱斯已按品阶排开。
城主府的老管家弓着腰候在车门旁,腰间玉牌明晃晃刻着"壮阳"二字——这显然是原主的"贴心设计"。江凡刚踏出门,就见为首的中年男子摇晃着迎上来,面色潮红如涂了胭脂,眼尾挂着未褪的青黑,腰间玉坠晃荡间露出半幅春宫图纹饰。
"玄牝啊,"城主肥硕的手掌拍在他肩上,麝香混着脂粉味扑面而来,"昨夜给你留的西域姑娘可还合心意?哥哥我特意挑了会跳胡旋舞的..."
江凡脊背绷直如琴弦,指尖掐进掌心才忍住甩袖的冲动,只得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"劳城主挂心,昨夜...咳,昨夜突然悟了丹道,让她们在偏厅抄了整晚《丹经》。"
江凡刚上了一辆劳斯莱斯,两道温香软玉就贴了上来。左边的黛绿裙女子捏着金镶玉的指甲套,猩红指甲划过他手腕:"丹尊昨夜可累着了?奴婢给您捏捏肩..."
右边的月白衫姑娘更直接,丝袜裹着的小腿正往他膝头蹭。江凡猛地咳出声,指尖掐住自己虎口:"近日外感风寒,不宜亲近。"说着往车窗边挪了挪,却撞上冷硬的车壁——城主的汽车,竟连座椅都雕着并蒂莲花纹。
天丹坊的飞檐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江凡隔着车窗望去,见正门匾额下悬着九盏青铜丹灯,火苗正随着他的靠近明灭变幻——那是影宗特有的"鉴心灯",专查修士神魂波动。他悄悄掐了个敛息诀,指尖触到袖中备好的玄牝丹尊腰牌,冰凉的触感让心跳稍缓。
天丹坊外早已人山人海。影宗为了广纳贤才,并没有刻意隐瞒此次炼丹大比的消息。一些丹师,只要来路清晰,能自证实力达标,也可以参加大比。江凡无法解决自己的来历问题,只能假扮玄牝丹尊来参赛了。
下车之后,很快就有许多人认出了玄牝丹尊。
“靠,炼壮阳药的也来了。”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满脸不屑地说道。此人正是江凡之前要找的三位邪丹师中的另一位,绰号丹足尊。他擅长炼制去脚气的丹药,所炼制的清莲净足丸闻名海内外。在之前金星与外界交通顺畅的时候,他的药大量销往金星,赚了不少灵石。
“你个研究脚丫子的能来,我就不能来?”江凡模仿着玄牝丹尊的性子回应道。别看这身着道袍的老者一副正人君子模样,江凡研究过他炼制的清莲净足丸,其主料竟是活剥幼女的皮肤,手段极其残忍。服用者能借此替换掉汗脚处的皮肤,打通排气系统,从而根治脚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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