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壮的一页
独立师进入梵净山后,迅速进入战斗状态,积极备战,准备痛击进犯之敌。战士们深知,梵净山将是他们坚守革命阵地的最后一道防线,他们必须全力以赴。在苏家坡、烂泥坳等地,战士们不顾疲劳,日夜挖掘简易战壕,这些战壕虽然简陋,但却凝聚着战士们的心血和对胜利的渴望。他们还砍伐树木,将其横七竖八地放置在道路上,以此拦截敌人的进攻。为了解决弹药奇缺的困难,部队充分发挥智慧,搬运了部分鞭炮工具上山,战士们自己动手,制作了一些大鞍炮。这些大鞍炮虽然威力有限,但在战斗时,配合着鞭炮的响声,却能壮大声势,迷惑敌人,让敌人摸不清我军的虚实。独立师还积极开展群众工作,没收了大园子、苏家坡、团龙等地土豪劣绅的财产,将大部分粮食财物搬运上山,以备不时之需。同时,他们还将一些浮财分给当地穷人,让百姓们感受到了红军的温暖和关怀。百姓们看到红军为他们着想,纷纷主动为红军提供帮助,有的为红军送水送饭,有的为红军传递情报,军民鱼水情在这片土地上得到了生动的体现。
我军初入梵净山时,由于国民党反动派的反动宣传,对群众进行了欺骗和蒙蔽,很多群众都对红军心存疑虑,纷纷躲藏起来。虽然当时的环境异常险恶,战争一触即发,但战士们仍然没有放弃发动群众的宣传工作。他们不辞辛劳,用石灰在墙壁、岩石上书写了大量的标语,向群众宣传红军的宗旨和政策。大园子农民田兴文一家受反动宣传的影响,藏医一空,只有田母在屋照管一切。独立师几名战士征得田母的同意后住进其家,他们对田母十分和气、热情,耐心地问她家有多少田、多少土,向她详细宣传“打土豪,分田地”的道理,劝她动员亲人尽快返回家园,还主动帮助她做一些家务。战士们的模范行为,如同一股暖流,渐渐融化了田母心中的坚冰,也打消了部分群众原先的疑虑,赢得了群众的同情和支持。越来越多的群众开始主动与红军接触,为红军提供各种帮助,这为独立师在梵净山的斗争提供了重要的支持。
独立师到梵净山不久,黔敌李成章部便如恶狼般随即跟踪进逼。印江反共东防大队长张汉如和缠溪民团大队长任伦也像两条恶犬,配合白军频频袭击我军,几乎每天都有战事发生。15日,红军独立师在苏家坡与张汉如匪霸民团展开激战。战士们端起手中的武器,向着敌人猛烈射击,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畏。同日,又在关口岭与黔军刘营长接火,双方你来我往,互不相让,战斗异常激烈。16日,我军与黔军在交流塘对峙,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炮战和枪战,从清晨一直打到中午,战场上硝烟弥漫,喊杀声震天。21日,两军又激战于滥泥拗,战士们在战壕中顽强抵抗,一次次打退敌人的进攻,他们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鲜血,但依然坚守阵地。23日,李成章部在地方民团的配合下,集结重兵,分三路向我军发起疯狂进攻:一路从慕龙上枫香坪至团龙,妄图从侧翼突破我军防线;一路从永义经张家坝到滥泥坳,正面强攻我军阵地;一路从江口翻越龙门坳到苏家坡,试图切断我军退路。我军面对数倍于己之敌,毫不畏惧,英勇抗击。战士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战斗技巧,多次打退敌人的进攻,使敌人攻占师部驻地——护国寺的企图难于得逞。但由于敌我力量过于悬殊,兼之我军弹药将尽,无力粉碎敌军重重围攻。同时,我军伤亡也比较严重。钟林寺一战,我军战士与敌近战,他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与敌人展开白刃格斗,死伤十余人,一颗子弹竟从段苏权政委的帽檐边惊险地掉下。王立寿连长也在苏家坡壮烈牺牲,情况异常危急。为了跳出绝境,保存革命实力,王光泽、段苏权遂决定退出梵净山,向桃松方向突围,东进湘西会合红军主力。于是,独立师便于24日撤离阵地,经拜佛台、棉絮岭、大尖峰,金刀峡,越过海拔二千五百米的印江梵净山山顶,到达马槽河。在马槽河,独立师处决了印江环岩村土豪张老喜、张思瑞,这两个土豪平日里为非作歹,欺压百姓,红军的行动为当地百姓铲除了一大祸害。在转移过程中,我军多次遇到黔军和民团的堵截。在拜佛台,林朝志连长不幸牺牲,他为了保护战友,奋勇冲向敌人,最终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下,我军伤亡、被俘十数人。在茶店,警卫连连长王湘甫带领的一个排,几乎全部被俘,敌人将他们残忍地关押起来,进行残酷的折磨。此外,还在独立师主力从护国寺一线撤离时,驻守在苏家坡下前沿阵地帝母庙里的数十名战士,由于被敌包抄分割,未能赶上部队,除十几人顺河沟冲上大水溪不知去向外,其余均死伤或被俘。据当地农民袁再甲、张思文回忆,他们亲自目击的死难战士便有十三人。被俘的战士大都押送印江县城,遭受着非人的折磨。梵净山的保董甲长,土豪劣绅戴泽奎,戴泽林,柴老章、柴全忠、苏文效等,也纠集乡丁四处搜捕,捉拿独立师伤病员和掉队战士。大湾土豪吴世昌等人抓获了两名战士,将他们捆在护国寺的柱头上,进行残酷的刑讯。吴世昌杀气腾腾地问:“你们要分田地,是要我的方方田,还是要哪丘田?”说罢挺刀向一个战士刺去,吴的儿子也挥刀乱砍。这个红军战士便惨死于吴氏父子的屠刀之下,他的英勇和不屈让敌人感到恐惧,也让当地百姓深感悲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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