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的凝重化开,露出一丝近乎温和的笑容,仿佛长辈对任性晚辈的包容,“既然你执意如此……” 他身体微微后靠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那就去做好准备吧。记住,裘德考只是工具,不可尽信。一切,小心为上。”
“恩。” 予恩的回应冷淡,只是应付。他不再看任何人,倏然起身。没有丝毫停留,径直走向门口,沉重的合金门感应到他的靠近,无声地向两侧滑开,又在他身影消失后迅速闭合,将他与会议室内的汪家高层彻底隔绝。
门合拢的瞬间,会议室内的气氛松弛了一瞬,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算计所取代。
“他这性子……” 一位长老摇头,语气复杂。
“无妨。” 汪袆脸上的温和早已消失,恢复了惯有的深沉与掌控,“疯子杀人,才最疼。只要线还在我们手里。汪初,海底墓那边的推演结果如何?‘归藏’启动的时机……”
汪初立刻调出运算数据,光幕上闪烁着复杂的光流和符号,新一轮的密谋在冰冷的金属空间内继续发酵。
…………
杭州,吴山居。
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过雕花木窗棂,洒在略显陈旧的博古架上,空气中浮动着旧书卷和檀香混合的、令人安心的气息。吴携正窝在柜台后的太师椅里,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旧拓片,享受着难得的清闲。
突然,这份清静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,吴携接起电话。
…………
天光还未完全撕破夜幕,路灯昏黄的光晕在空旷的街道上拖出长长的、孤寂的影子。
吴携拖着简单的行李,眼底带着睡眠不足的血丝,脚步匆匆地赶到机场。
到达目的他随着人流走出到达厅,目光在接机的人群中快速扫视,一个穿着印有“PMRE”字样POLO衫、皮肤黝黑、身材精干的年轻男人快步迎了上来。
没有多余的寒暄,接过吴携的行李,脚步不停,径直走向停车场。吴携被这种高效的、不容置疑的节奏裹挟着,心中的疑虑和不安如藤蔓般悄然滋长。
车子驶离机场。
车子很快抵达了码头。小陈把车停稳,帮吴携拿下行李,语速飞快地交代完。
不等吴携反应过来,小陈已经拉开车门坐回驾驶座利落地掉头,绝尘而去,留下吴携一个人站在嘈杂的码头。
……
市区某条僻静的街道旁。
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停在树荫下。黑瞎子倚着车门,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,眼神扫视一圈周围。他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皱巴巴廉价西装、顶着个锃亮地中海秃头、鼻梁上架着副老式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。男人身材不高,微微佝偻着背,脸上堆着市侩又略带点窘迫的笑容,手里还拎着个磨损严重的旧皮箱。
“哑巴,” 黑瞎子压低声音,拍了拍“秃头男人”的肩膀,动作带着点调侃,眼神却无比郑重,“这次还是老规矩,你在明,我在暗。海底那地方,邪性得很,你自己多留一百二十个心眼。信号器在箱子夹层,老频率。有不对劲,或者找到吴三行的线索,立刻通知我。别逞强。”
“秃头男人”——张祁灵,喉咙里发出含糊的“嗯”声,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,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局促不安,甚至有点呆滞,将一个长期伏案、不擅交际的学者形象模仿得惟妙惟肖。
黑瞎子又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,像是传递某种力量,随即利落地转身,身影迅速消失在旁边的小巷深处。
张祁灵独自站在树荫下,脸上的局促笑容收敛,只剩下镜片后那双深潭般沉寂的眼睛,冷静地观察着街道的动静。没过两分钟,一辆白色越野车精准地停在他面前。
车门“砰”地关上。引擎发动,白色越野车迅速汇入车流,朝着码头方向驶去。车厢内气氛压抑,只有空调出风口单调的风声。阿柠透过后视镜,冷冷地瞥了一眼后座那个缩着脖子、显得有些猥琐的“张教授”,眼神深处,那抹疑虑并未消散,反而更深了。这个所谓的“关键顾问”,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……怪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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