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沙谷的硝烟尚未散尽,夕阳已将整片山谷染成血色。木叶忍者踩着发烫的沙砾清理战场,砂隐忍者的尸体被集中焚烧,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腥的混合气味。木夏阳站在谷口最高的岩柱上,手中卷轴展开,上面用朱砂标注着最新的战报:
“四代风影罗砂、千代婆婆于西侧峡谷被俘,砂隐‘磁遁部队’与‘近松十人众’全军覆没。葬沙谷战役歼敌三千二百人,木叶伤亡八百,川之国平民伤亡四百二十……” 木夏温的声音带着疲惫,站在他身后汇报数据,“启大人已率暗部押送俘虏前往火砂边境中转站,铁火大人的宇智波部队正在清扫残敌。”
木夏阳默不作声,目光投向远处砂隐村的方向。葬沙谷一役不仅摧毁了砂隐的侵略锋芒,更斩断了其最后的精锐力量——罗砂的磁遁与千代的傀儡术曾是砂隐的两张王牌,如今却成了木叶谈判桌上的筹码。他身旁的木夏惠子正在为伤员包扎,指尖的翠绿色查克拉忽明忽暗,显然查克拉消耗巨大。
“父亲,” 木夏平的声音从下方传来。他刚处理完最后一具傀儡残骸,作战服上的焦痕还未完全褪去,腰间却多了一枚不属于木叶的砂隐护额。他爬上岩柱,将一份记录着砂隐武器部署的卷轴递给木夏阳,“东侧峡谷发现砂隐遗留的粮库,只剩半仓掺沙的麦饼。”
木夏阳接过卷轴,却在触碰到木夏平袖口时,瞥见他内衬口袋里露出的一角红布——那是叶仓发带的碎片。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,看向儿子沾染沙尘的脸:“灼遁忍者叶仓,确认逃脱?”
木夏平的眼神微微闪烁,点了点头:“她在混战中趁乱离开,方向……是砂隐村。” 他没说的是,自己在打扫战场时,曾在一处隐蔽的沙坑发现了叶仓掉落的忍具包,里面除了几枚苦无,还有半块硬邦邦的、显然是留给弟弟的麦饼。
木夏阳沉默片刻,望着夕阳下木夏平棱角分明的侧脸——那眼神里混杂着胜利的疲惫、对战争的迷茫,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。作为父亲,他太清楚这种情绪意味着什么。自葬沙谷之战后,木夏平总是下意识地望向砂隐的方向,连包扎伤口时都会对着叶仓曾站立的位置出神。
“温,” 木夏阳突然开口,“统计一下木叶与砂隐的战俘名单,重点标注高层战力。启那边,让他加快押送速度,我们今晚就进军砂隐边境。” 他的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沉稳,仿佛刚才的停顿只是错觉,“通知所有部队,一小时后拔营,目标:砂隐村外围防线。”
夜幕降临,木叶部队如黑色的潮水般向砂隐村推进。木夏平骑着战马走在队伍侧翼,夜风卷起他的披帛,露出内里那件被叶仓灼遁烧焦的内衬。他忍不住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发带碎片,想起叶仓最后那句带着歉意的“后会有期”。她是侵略者,是敌人,但也是个在饥荒中挣扎、被迫拿起武器的少女——这种矛盾的认知,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。
“在想什么?” 木夏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他不知何时策马靠近,月光照亮他沉凝的面容,“还在想那个灼遁忍者?”
木夏平身体一僵,勒住马缰:“父亲……”
“战争不是儿戏,平。” 木夏阳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你放她走,是出于怜悯,还是别的?”
木夏平低下头,看着马鞍上刻着的木夏家徽:“她……只是个被迫战斗的人。砂隐的饥荒,让他们别无选择。”
“别无选择不是侵略的借口。” 木夏阳语气一冷,随即又缓和下来,“但我知道你的心思。战场上能让你犹豫的,从来不是敌人的强弱,而是人心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投向远处砂隐村模糊的轮廓,“砂隐如今群龙无首,罗砂和千代在我们手里,正是谈判的最佳时机。而你……”
木夏平猛地抬头,对上父亲深邃的眼眸。他看见木夏阳眼中闪过一丝谋略家的精光,那是一种将一切资源都化作棋子的锐利。
“叶仓是砂隐仅存的高端战力之一,也是灼遁血继限界的继承者。” 木夏阳缓缓道,“如果木叶能与她达成某种……联结,不仅能稳定砂隐战后的局势,更能彻底斩断其再次侵略的念头。” 他顿了顿,看着木夏平骤然睁大的眼睛,“我打算为你争取这门政治婚姻。”
“父亲!” 木夏平震惊地喊道,“这怎么可以!她是……”
“她是砂隐的英雄,也是让你牵挂的人。” 木夏阳打断他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,“政治联姻从来不是屈辱,而是强者对未来的布局。你救了她的命,她对砂隐有愧,这便是最好的契机。至于感情……战争结束后,有的是时间培养。”
木夏平怔住了。他看着父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威严的脸,突然意识到,木夏阳不仅是家族领袖,更是一位深谙人心的棋手。他所谓的“政治联姻”,既是为了木叶的利益,也是在以一种强硬的方式,给儿子一个靠近心之所向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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