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眨眼,春风楼已恢复如初,甚至比先前更加奢靡辉煌。
白玉晚慵懒地支着下巴,龙尾卷来新斟的酒盏,递到江月夜唇边。
“这幻境是你心底所爱……”他指尖把玩着她的发梢,嗓音低柔,“你舍不得毁掉。”
“尤其是毁我——”
他忽然凑近,呼吸拂过她耳畔,一字一句道:“你舍不得。”
像是在印证他的话,江月夜忽然发现——
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。
不是因灵力耗尽,而是……
她在抗拒。
抗拒彻底焚毁这一切,抗拒看着他消失在火中。
舞姬舞男们的笑声再度响起,仿佛方才的烈焰只是一场幻梦。
妖精娃娃低笑,龙尾轻轻缠上她的手腕,然后覆盖住,逃不出他的掌心。
“承认吧,夜儿。”
他眸中的竖瞳泛着蛊惑的光。
“你心里……也想醉在这一刻。
江月夜忽然笑了。
他说得对,她确实喜欢和他缠在一起。
唯有承认妄念,满足妄念,才能驾驭妄念。
这次换她主动。
她盯着白玉晚那双蛊惑人心的竖瞳,指尖轻轻抚上他滚动的喉结,感受到他呼吸一滞。
“你说得对……”
她声音很轻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。
“我确实……舍不得。”
话音未落,她猛地扣住他的后颈,狠狠吻了上去!
这个吻与之前截然不同——
不再是白玉晚主导的侵略,而是她反客为主的掠夺。
唇齿交缠间,她故意咬破他的下唇,血腥味在两人唇间弥漫。
妖精白玉晚闷哼一声,龙尾瞬间绷紧,鳞片炸开,显然没料到她突然的攻势。
“夜儿……你……”
他喘息着想要拉开距离,却被她一把推倒在锦榻上。
江月夜跨坐上去,指尖顺着他敞开的衣襟滑下,故意在腰腹敏感处用力一掐——
“唔!”
白玉晚浑身一颤,龙尾不受控制地缠上她的腰,鳞片翕张间泛出湿润的光泽。
他的猫耳抖得厉害,眼尾绯红如血,连呼吸都乱了。
“不是要我沉溺吗?”
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,指尖顺着龙尾的鳞片缝隙滑下,感受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白玉晚的瞳孔骤然收缩,整个幻境都随着他的情动而震颤。
春风楼的景象开始模糊,锦榻化作流云,他们从三楼包厢坠入后院的温泉。
温热的泉水浸透衣衫,龙尾在水中缠得更紧,鳞片刮蹭着她的肌肤,激起一阵战栗。
江月夜任由自己沉沦在这炽热的触碰中,却在白玉晚意乱情迷的瞬间——
猛地将晚香玉佩按在他心口!
“破!”
“唔……!”
妖精娃娃浑身僵住,周身泛起刺目的银光。
猫耳和龙尾开始透明化,像是被玉佩的力量一点点吞噬。
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,眼底翻涌着震惊、不甘……和一丝隐秘的欣慰。
“你……”
他的声音逐渐消散,整个春风楼如褪色的画卷般剥落,舞姬、酒盏、暖雾……
一切奢靡的幻象都化作流光,最终坍缩成她掌心一片银白色的龙鳞。
江月夜攥紧龙鳞,胸口剧烈起伏。
晚香玉佩仍在发烫,铃兰的声音响起:
“亲亲,干得漂亮!快回黄金屋!”
她不敢耽搁,御剑直奔幻境中央。
推开黄金屋大门的瞬间,掌心的龙鳞突然飞起,在空中化作人形——
银发、猫耳、龙尾……妖精般的白玉晚再度出现。
只是这次,他被黄金屋的法则禁锢,安静地坐在鎏金锁灵榻上,眸光复杂地望着她。
江月夜深吸一口气,她忽然明白了什么,手指微微一颤。
原来她抗拒的从来不是幻境。
而是承认自己真的……爱上了他。
这是以欲破欲,终见真心!
*
在春风楼幻境中,她强行催动全身风灵之力破局,此刻经脉隐隐灼痛,灵力流转滞涩。
后又带着妖精白玉晚飞速回黄金屋,如今脚步已有些虚浮。
“亲亲,你灵力透支了。”
铃兰建议,“先在黄金屋调息恢复,否则进下一个幻境太危险。”
调息不过耗费一刻钟,也不算费时,江月夜同意。
出内殿前,她又瞥了眼被缚仙链缠住的妖精娃娃——
他不再那么拘束,看看大魔王娃娃,又歪着头冲她笑。
银白龙尾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地面,猫耳抖了抖,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。
“老实待着。” 她警告道,随即出内殿,在黄金屋正中央盘膝而坐,双手结印,一道比她身形稍大的结界自她周身展开,将内外隔绝。
四周风灵气如涓涓细流,缓缓汇入她体内。
江月夜闭目调息,意识逐渐沉入灵台。
她是清静了,铃兰可就不清静了。
江月夜入定不到1分钟。
内殿已经开骂。
“她吻的是我。”
妖精白玉晚斜倚鎏金榻,银白龙尾闲闲拍打着床沿,猫耳得意地抖了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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