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
沈曼汗颜。
哇...确实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主!所以他姓汉,叫汉子昇?
汉子星,汉子昇,从名字上看,确实有相似的地方。
还好她刚刚没劈了他。
汉子昇话一说,陈秋生一个咋舌,然后失笑。
“瞧我,孬了,如今还只是早上,他一大早从村里赶过来,我还问他读没读书?”
那边不远处另外那个叫傅院长的男人一直面容带笑,瞧着就是个敦厚的面相。
沈曼第一眼感觉他应该是个温和的人。
“许你是个马虎的,自个儿学生,关心的也太少了吧。”
他应景,给了陈秋生一个答语,作势也走在了一边,和陈秋生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。
“诶?此言差矣,子昇聪慧,比我尤甚,哪里需要我来教?我不给他添乱就已经心满意足了。”
说着话呢,陈秋生对着汉袁珍一个点头,开始抬步往前走。
他一走,沈曼的心就一惊。
她可没忘记她那竹竿!
只见她聚精会神,收住呼吸,就盯着看他的脚尖。
汉子昇一个不经意的回首,注意到她的视线之后也下意识的朝着她视线所及看去。
就看陈秋生抬起左腿,左脚落地,微微往下陷,竹叶盖住了他大半的脚背。
然后他抬腿...就这么个瞬息...
噗嗤一下,他脚没抬起来,一个不稳,直接跪倒在地上!
他双手撑地,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膝盖。
!!!
...
沉寂!各种意义上的沉寂!
四周人的呼吸都暂停了。
沈曼觉得就是风都小了好多。
天可怜见,她不是故意的。
她没打算让他跪下,顶多就是绊一下,踉跄两步而已。
...
“哎哟诶!”
汉袁珍最先反应,那是一整个跳了起来。
人跌跤的还没叫呢,他已经替人家叫了。
“大人,大人您还好吧!”
他好不好不知道,沈曼突然觉得脸疼,膝盖疼,哪儿都疼!
忍不住一点,看着汉子昇的眸子。
里面略微是有点求饶的意思的。
汉子昇不语,只是一味的和她对视。
这程咬金可是看到她埋竹竿的。
他如果现在说出来,那她可真就离死不远了。
汉子昇起初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,尔后忽地想到什么,一整个根本忍不住,只瞧着他双手速度捂住嘴角。
“秋生你...!”
陈秋生跌倒了,膝盖落地,大大方方的跪着呢。
他一个哼笑,胸膛不停的在起伏。
“多少年了?呵呵,多少年我没跌过了,更何况是跪着。”
陈秋生肉眼可见的恼火,额边的杂毛都纷飞了几分,他一手撩开刘海杂毛,呼出一口废气。
很好,抛开现状不谈,这根竹竿确实发挥了它的作用。
沈曼焦虑的摩擦手指,汉子昇一个抿嘴,尽量深呼吸。
就其实他还想笑呢,但又马上收住,瞅着情况赶紧几步上前要去扶人。
“业师您还好吧。”
汉子昇稍微远些,距离不够,所以临近的傅院长给陈秋生拉了起来。
边拉他起来,嘴巴上也多言语。
“瞧瞧你,这几天没见,路都不会走了。”
话不好听,有几分火上浇油的意思。
瞧着就是故意而为之!
损友,市面上常把此类朋友称之为损友!
“我...!”
陈秋生嘴巴张了张,他可是相当委屈。
他手指指了指地面,一脸不可置信。
他刚好像绊倒什么东西了。
但是...他又形容不起来。
草根么?还是其他什么的...
属实是知识盲区了,天杀的,他真很多年没有和地面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了。
就突然一下子,这...这这就这样了。
“地面上有什么?”
傅院长蹲下扒拉,果然给他扒拉出个东西。
“奇了怪了,这里怎有一根竹竿?”
那竹竿放的不深,被发现也不奇怪。
...
沈曼眉头紧皱,又偷偷看了眼汉子昇。
活爹啊,此时正是需要你的时候,千万要保佑她呀!
希望这衰星不要暴露她!
真就是一步错,步步错。
店主不是说没有旁人吗?这衰星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。
如果他没出现,她大可等汉袁珍走了之后趁机过来递帖子,只说一句话就好,就说是汉家家主请府官大人帮个小忙!
...
“许是埋得有点深,下人们打扫的时候没有发现。”
汉子昇没说话,汉袁珍说了。
他是家主,必须得第一时间给出回应,而且这个当口,除了他,没人适合表态。
汉袁珍给的解释合理,此番陈秋生只能颔首应承下来。
他微微叹气,大概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。
“真多少年没摔过了!好久都没回过神来。”
那位傅院长点头几下便转过头去,瞧着他双肩耸动,大概是快笑岔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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