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
“这样子的,你且回答我,如果你是题中的当事人,你该如何自处?”
“好,你说。”
“问题如下,薛某是个商户,他有一个宝贝,这个宝贝先是被丁大人看上了,然后不到片刻又被丘大人看上了,且丘大人和丁大人互相不对付,请问,薛某该如何办才能妥善解决呢?”
给她出考题!笑死,她一个高中生,答题是最擅长的。
没想到搞来搞去会是这样的展开。
总结一下,有一个人有个宝贝,这个宝贝被两个不对付的人看上了,且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请问这个人要怎么处理才最好?
这个问题的核心要义不是怎么卖东西,卖给谁,而是要怎么确保自己不被两个人的私人矛盾牵连。
平庸人的做法。
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,看看谁先预定了该商品,将商品卖给先预定的人。
这是找死!
浑噩之时,不站队就是‘背叛’,不能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。
好事之徒的做法。
那就比较出价高低,价高者得。
这种只有一种可能,薛某自己背后就有人,能左右他人的做法。
机灵人的做法。
不破不立,找个机会把宝贝毁了,东西不在,纷争就不会有,两边不得罪。
按理说沈曼只能想到这些了,但沈曼觉得这些个策略都没有解决根源性的问题。
有问题的从来不是宝贝,而是那两位大人。
是他们本身就有争端,宝贝不过是他们之间斗争的载体,而这个载体也不该成为牺牲品。
如果非要沈曼给个答案的话,比起摔坏宝贝,搞事情,她更倾向于找个机会把那两货一棍子打死。
...
世上哪有的道理,不去解决有问题的人,反而要去安抚搞出问题的人。
本末倒置!
嘛,她说归说,人类社会有时候还真是这样的。
欺软怕硬,为虎作伥。
看着像个人,实则比动物还不如。
人这个物种,上限高得可以,下限也低得可怕!
真能把自己心中的正义给完全施展出来的人,几乎没有。
陪着演戏,不去拉踩已经是大多数‘善’人的生活模式。
不过显然这个不可能是正确答案,世俗上薛某设定就不是一个能和强权抗衡的人。
那就纯粹是一个普通人的风险规避问题。
嘶...有点难。
“想好了吗?”
陈秋生等了一会儿,端看她眸子低垂,那是在思考的状态。
又看她微微摇头,似乎在对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感到不耐。
“没。”
沈曼一个叹气,决定适当的给自己开脱一下。
给河就跳,给饭就吃,这是没有主见之人的做法。
像沈曼这种的,会提前确定这河里的水有多深,这饭里有没有毒!
亦或是,她压根就不会把说话人的话放在眼里。
你让跳河就跳河啊,你以为你是谁啊!
除非你把刀架在她脖子上,否则她是没那么容易听话的。
这个问题看起来直截了当,实则里面的事情可多了。
既然对方其他的东西都没有说,那就不怪她从中挑刺。
太听话的人总是捞不着好的,这不是一锤子下去的买卖,那可以商榷的地方就有很多。
“我觉得,你们这个问题有问题?”
“哦?”
陈秋生此时被引起了兴趣,他站了起来,几步靠近,倒把沈曼逼退了两步。
“怎么说?”
说就说呗,还能咋地。
“你们只说薛某是个商户,但你们没说薛某有没有背景。”
“你们只说薛某有一个宝贝,但你们没说薛某的这个宝贝有没有完全一样的。”
“你们只说丁大人和丘大人不对付,但你们没说他们的不对付是否不可调和。”
“诸如此类,就很多问题啊,但凡里面有些别的东西,这答案或许就不一样,不是吗?”
此话一出,汉子昇若有所思,陈秋生却有一丝兴奋之感。
“可以,这个答案有新意。”
“我问旁人,旁人只当是照办,根本不会反推这个问题成不成立。”
“你很可以,能够质疑这个问题本身成不成立,给你加十分,可获得进入江文馆的资格。”
“啊?”
话也就说到这里,陈秋生对着傅荣卿一个挑眉。
“怎样?可合乎你的心意?”
傅荣卿但笑不语,并未表态。
就此时门洞那边有人过来说寿宴即将开始,请府官大人傅院长大人前去落座。
没得办法,几人只得先走。
陈秋生甩给沈曼一个木牌,沈曼慌忙接过,看上面竟然有一个私人印章。
“拿着,若是你日后想来我这里,那也是可以的。”
陈秋生话不说死,给人留了余地,不过他自个儿心里明白,这人怕是要不来了。
他大方,不和这死木头争这一个两个的。
傅荣卿路过的时候把那壶茶递给了沈曼。
“下次按这个味道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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