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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黑,天高,总不比白天爽利。
沈曼找的同时手里握着当初跟着自己的那把小刀簪子。
也是自己的老物件了,一直以来总带在身上。
找了几家之后,沈曼无语看天,今日的月色也没得暗沉,直叫她看不清东西。
确实也看到两三家院子门口有花的,可她发现一个问题,她好像有点分不清花的种类。
本来就看不太清楚,然后月季花什么特色来着?
焦灼,迫使她的脑中的某根神经在狂跳。
她额头出现冷汗,就是指尖都有点发麻。
“喵~”
“喵~”
凌空突然出现两只猫一前一后追赶打架,没来由的把沈曼吓了一跳。
她眼睁睁的看着好几只猫紧随那两只其后,只是间隔了两三米远。
感情这是要去打群架。
沈曼是这样的,脑子一直思考某件事的时候容易陷入思考的误区,会把事情想得很悲观。
这个时候,如果恰好有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插进来就会打断她的思绪。
偏这个小事对她来说是极其重要的。
她的脑子可以借由这个小事重新启动。
刚思绪被打断了一下,沈曼觉得自己的头脑舒缓多了。
她微微叹气,振奋精神。
找,必须得找!
好在午饭吃得扎实,下午又多吃了几个糖水糍粑,所以此时沈曼并不见饿。
但忧虑或多或少带走了不少水分,不一会儿,只感觉到口干舌燥,嘴唇都变得干裂。
各种状况,都在说明一个事情。
只靠她自己一个人,是搞不定的,她自己解决不了问题。
假设段觅觅人还在这,但被关了,那对方肯定也不止一个人。
当然,假设她人还在这边的话。
按说段觅觅本身也没什么仇家,多半是给沈晁和自己给牵连的。
既如此,她人还在这,段觅觅那边就不会是一个‘结束点’。
沈曼幽幽的注视着一间门扉,思绪翻飞,得寻个法子。
人生在世,遇到事情,可不能只想着靠自己。
那得废!
沈曼不由的想起店主说的那句话,打蛇打七寸,做事找对人。
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忘记了。
无声嗤笑自己,到底还是纸上谈兵,论做事,完全还是个半吊子,一整个拎不清的东西。
既如此,就从今日开始,把教训刻印进骨血里吧。
打蛇打七寸,做事找对人!
傅秋水想来不在这边,那她还能找谁呢?
北城区!
也是突发奇想,沈曼想到了之前关于北城区的那些个消息。
按理说,这里的孤儿寡母有不少的。
孤儿寡母,与她们又见过面,不用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,又目的明确的。
沈曼突然想到一个人,那人肯定知道沈曼和段觅觅,她也认识段觅觅,顺便她很缺钱。
呵...是了,正合适。
沈曼沉住气,脚后跟一旋,敲响了最近一户人家的大门。
北城区空荡,就沈曼这几下,木门被拍得啪啪响。
此时周遭声音很少,她听见里面有动静,但没人来开门。
她也不恼,等了一会儿之后便换了一家,和之前的一样,有声响,甚至能看到里面火光,就是没人来开门。
沈曼沉吟半晌,又敲了第三家。
这次敲门过后门内有火光出现,之后便是脚步声。
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娘颤抖着开了门,看见沈曼满脸不解。
“小公子有何事?”
沈曼一个定神,脑子里闪过思考。
之前那两家没开门估计是家里孤儿寡母,怕是陌生人对付不来,干脆不开门。
而眼前这位大娘瞧着年迈,却给自己开了门。
她家里有人,所以各种顾忌要少些。
而且她眼神带有精气,眸子沉着冷静,不似一般老人家那般见到生人就慌慌张张,怕是在家说话有点份量的人物。
思绪完毕,沈曼一个沉吟,直抒胸臆。
“大娘,请问...”
大娘听她描述已经明白大概,她指了指后面,大致给了个方位。
“这么晚了,她搞了什么事情要你这个时间去寻她?”
沈曼微微一笑并未作答,取而代之,她从腰间口袋里掏出两个铜币。
“多谢大娘指路,手头不宽裕,您请见谅。”
大娘本不想要,但沈曼硬塞。
“您拿着吧,有了您的帮忙,我心定了不少。”
大娘看了看手里的两个铜币,若有所思。
沈曼转头就走,那边大娘还在观望,忽地她叫住沈曼。
“小公子,那家里的小孩难搞得很,你一人怕是搞不定,不如让我家大郎跟你走一趟吧。”
两个铜币,使唤不得人。
但两个铜币,能给善意一个正向的回馈。
沈曼忽地站定,回头对着大娘舒爽一笑。
“那谢谢大娘了。”
她没说缘由,但大娘立刻就知道沈曼为何要去找人。
想来对方那些事情也算是邻里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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