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
说完沈曼拉着段觅觅往外面走。
“姐姐,我们走。”
走到大道阴暗处,她回头看了看那月季花的房子。
恰逢送完人回来的廖哥儿。
他看着沈曼多是欣喜,就觉得今日认识了个朋友。
“走了啊,不好意思啊,让你们担心受怕,还破费了,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的,尽管开口。”
确实该不好意思,不过惹事的是那秀菊阿爹。
这些个人没惹她,愿意呈情那还是顾念邻里情谊。
要不然一码归一码,沈曼也说不出多少有力的话来。
到底是人情社会,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说不准。
前脚这哥们还在骂人,后脚也能为了他欠下恩情。
不过她确实有个事想要确认一下。
有些事情她不想出面,店主也说了,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出面,搞得不好,平白给自己增添麻烦。
她一把拉住人家,决定快刀斩乱麻,“问你个事。”
“诶?你说。”
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!
原来如此。
“府衙对这块管得严吗?”
“经常有人挨家挨户对名簿,该是挺严的吧。”
“最近贸易区那边不是人多嘛,府衙也怕出事,防患于未然。”
“不怕你笑话,就我们哥们几个,都被重点警告过,不让去外面主干道那块瞎溜达,府衙就怕我们和人起冲突。”
沈曼听着也觉得有趣,“这么听话,府衙不让你们去,你们就不去?”
廖哥儿臊得慌,时不时的摩擦后脖颈。
“难得有一间屋子能安顿,可不能再让府衙收了回去。”
轻重缓急,还是能知道的。
哦,好像是说北城区这边屋子租金便宜。
行吧,大家都有难处。
不过得了这个消息她心安定不少。
“谢了啊。”
“客气,送送你?”
“不用了,回去安慰你家心上人吧。”
“诶?”
廖哥哥鼓囊着腮帮子没说话,他还不解得很,咋就看出来了呢。
但他没忘记秀菊想在人家手下做工来着,看人走远,很难不想给声援一下。
“诶,那什么?秀菊手工很厉害的,也爱倒腾些饰品,绢子之类的,小时候她还用树叶给她娘做过链子呢。”
沈曼和段觅觅互视一眼,段觅觅点点头。
这说什么,段老板都点头了,而且人姑娘确实还可以。
“让她三天后来吧,三天后要赶货。”
廖哥儿喜出望外,少年的脸庞多是欣喜,就是手脚都不安分,一会儿跳跃,一会握拳的。
“成,那说定了啊。”
“回吧!”
“慢走啊!”
...
又是一番奔波,等两人到了家已经差不多半夜。
沈曼可谓是精疲力尽,拖着沉重的双腿到了二楼房间就趴在小床上休息。
段觅觅看着她灰尘扑扑心里多有不舍。
她今日第一日去求学,这学完回来又是这么一遭折腾。
“曼曼,是我不对,我不该贸然过去的,我就是一高兴,没想那么多。”
“嗯。”
沈曼眼皮子一闭,心里压根没想过要去怪她,她起不了这个心思,满心只想着她不要出事就行。
自打来到这边,她多是获益,感激都来不及,谈什么责怪呢。
忽地想起怀里还有半个馍,她翻过身把馍掏出来,已经压扁了不甚好看,但东西就这么点东西,多少都一样。
将馍递给段觅觅,也是冷了脸的。
“吃,吃完去做饭,我肚子饿了,要饿死了都。”
段觅觅抿着嘴角,眉梢带着欣喜,她一把接过馍,几口吃下。
“哪来的馍?莫不是中午剩的?”
虽然这一天乱七八糟的,但她挺开心的。
她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病。
明明差点出事,但她没有惊慌,反而觉得好玩。
“于翠兰给的。”
“于翠兰?”
“就是之前要骗咱们钱的婶子。”
段觅觅回想了一下,依稀确实有这么个身影。
“是她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咋想着找她帮忙呢?诶,你咋知道她是北城区的呢?”
沈曼睁开眼,确实,从未有人和她明确说过那翠兰婶子是北城区的。
“我猜的。”
确实是猜的,店主之前说有个大男孩对人动了刀子被府衙捉走了,在她的记忆当中,那翠兰家的大郎似乎也被府衙关起来了。
这地方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的,她就猜了一下,猜对了。
bingo!
索性段觅觅也不爱深究,沈曼说什么就什么呗。
事情太多她也搞不清楚。
早就想好了,她只管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旁的,也操心不来。
她拍拍手,换了身轻便的衣服。
“行吧,给你做好吃的,犒劳犒劳你。”
“那你速度点。”
她真的快要饿死了。
非常应景的,咕噜噜的肚子叫声此时也凑了个热闹。
段觅觅笑出了声换好衣服下去小厨房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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