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！"江盛颜羞恼地抗议，脸颊鼓得像只小河豚。
这是亲爹吗？这么嘲笑她！
“好了好了，不逗你了。"江明宇笑着给女儿夹了块鱼肉，“说真的，颜颜今天表现很棒。
“哼，那是！”江盛颜傲娇抬了抬头。
吃完晚饭，江盛颜就马不停蹄的回房间写作业了，时间紧凑，事情又多，只能压缩点滴的余外时间。
台灯的光晕笼罩着书桌，江盛颜刚解完一道复杂的化学平衡题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。
窗外的夜色已深，小区里只剩下零星几盏路灯还亮着。
她伸了个懒腰，正打算继续攻克物理大题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屏幕上显示“林梦可"三个字。江盛颜疑惑地挑眉，这么晚了还打电话？
“喂，可可？"
“颜颜！！！"电话那头传来林梦可几乎破音的尖叫，吓得江盛颜差点把手机扔出去，“成绩出来了！我考了第62名！62名啊！！！"
江盛颜赶紧把手机拿远了些，等那头的尖叫声平息才重新贴近耳朵：“真的？太棒了！"
“我妈都哭了！"林梦可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，“我爸刚才直接给我转了五千块钱，说奖励我进步这么大！你是没看见他们的表情，就跟中彩票似的！"
江盛颜能想象电话那头的情景——林梦可一定在床上蹦来蹦去，而她父母大概正围着女儿又哭又笑，这个画面让她不自觉地微笑起来。
“你太厉害了可可，进步这么大！"江盛颜由衷地说。
“还不是多亏了你们！"林梦可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，“要不是你一直给我补课，帮我制定学习计划，我可能还在年级一百名左右徘徊呢..."说到最后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自己努力这么久，白天黑夜的学习，解决一道又一道难题，现在终于有成绩了，她真的很开心。
江盛颜心头一暖：“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。"
“对了对了！"林梦可突然又恢复了活力，“你快查查你的成绩！"
“好！”
挂断电话，江盛颜立刻登录学校成绩查询系统，页面加载的几秒钟里，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。
成绩单弹出来的瞬间，江盛颜屏住了呼吸：
【年级排名：15】
【班级排名：15】
语文：145
数学：150
英语：148
化学：90
生物：92
物理：74
总分：699
江盛颜盯着屏幕，一时间忘记了呼吸。数学满分是她没想到的惊喜，但物理...74分？她眨了眨眼，怀疑自己看错了。
再次确认后，江盛颜的肩膀垮了下来。这个分数比上次还低，创下了她的历史新低。
最讽刺的是，物理是她投入时间最多的科目——每天至少两小时刷题，错题本都写满了半本，甚至厚着脸皮向沈惊宴请教了好几次...
书桌上摊开的物理练习册仿佛在嘲笑她的努力。
江盛颜机械地翻动着页面，那些曾经做过的题目、写满笔记的页边，此刻都变得刺眼起来。
“为什么..."她喃喃自语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物理书，眼睛盯着电脑上刺眼的74分。
手机又震动起来，是林梦可发来的消息：「怎么样怎么样？你考了多少？」
江盛颜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回复了：「699，年级15。」
「哇！这么高！物理呢？」
林梦可知道，物理是江盛颜的难题，她感觉都快成颜颜的心病了。
「...74」
「啊...」林梦可发来一个抱抱的表情，「别难过，下次一定会好的！」
林梦可有些懊恼，自己没事非要问物理做什么，真是闲的，放下手机，拿出作业做。
这下不闲了。
江盛颜没有回复，她知道林梦可是一片好心，但此刻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她盯着物理试卷上那道没写的大题——正是月考时没来得及做完的电磁感应题。
即使考试前沈惊宴给她讲解过类似的题，可是考试时变换一下，她还是不会。
“我是不是...真的学不好物理？"江盛颜轻声问自己。
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在书桌上。
江盛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，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：物理越差就越拼命学，成绩反而越来越差...
可是不学只会更差，虽然现在也一直在下降。
“颜颜，都几点了还不睡？"盛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，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江盛颜赶紧关了电脑：“马上就睡，妈。"
“别熬太晚，明天还要去同学家呢。"盛月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江盛颜深吸一口气，合上物理练习册。
无论如何，她不能放弃，理科是必考科目，不学只会让情况更糟。
“没有办法，只能学..."她对自己说，关上台灯。
第二天清晨六点，天刚蒙蒙亮，江盛颜就睁开了眼睛。
尽管昨晚辗转反侧到很晚才睡着，但长期的生物钟还是让她准时醒来。
轻手轻脚地换上运动服，她戴上耳机，悄悄出了门。
清晨的小区安静得能听见鸟鸣，空气中带着露水的清新。
江盛颜戴上耳机，调出语文需要背诵的文言文，开始慢跑。
“壬戌之秋，七月既望，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..."耳机里的男声字正腔圆。江盛颜一边跑一边默记重点，试图用这种方式分散对物理成绩的沮丧。
跑完步回家，盛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——豆浆、煎蛋和全麦面包，江盛颜匆匆吃完，又钻回了房间。
“这孩子，周末也不休息..."盛月看着女儿的背影，无奈地摇头。
书桌前，江盛颜开始写化学卷子，比起物理，任何科目对江盛颜来说都比较得心应手。试卷上百分之九十的题，都拦不住江盛颜。
时间在专注中流逝。
当时钟指向九点半时，江盛颜已经写完了大部分的作业，抬起头，揉了揉眼睛，江盛颜颜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来着。
忘了什么呢？
……
今天要去可可家！
江盛颜赶紧拿起手机看时间，已经十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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