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* **“至于他想要看到的‘不一样的我’……”** 林晚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,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嘲讽,“**愤怒?失控?还是别的什么?那不过是他在自己臆想中为我贴上的标签。”**
> * **“他看到的,永远只是他‘想’看到的,或者他‘能’看到的冰山一角。”** 她微微停顿,墨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其幽暗的光芒,“**真正的深渊,岂是凡夫俗子能窥探全貌的?”**
林晚收回目光,重新看向前方,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随意,仿佛刚才那番冷酷的剖析只是谈论天气:
> * **“他那种人,连做我对手都嫌不够格。”**
> * **“充其量,”** 她拿起旁边的保温杯,慢条斯理地拧开盖子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,声音也变得有些飘忽,“**算是个……有点意思的‘乐高积木’吧。”**
> * **“拼凑的方式充满了恶意和愚蠢,”** 她轻啜了一口热水,声音透过水汽传来,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,“**但比起那些千篇一律、无聊透顶的‘追求者’,至少……不那么容易让人打瞌睡。”**
乐高积木?
充满恶意和愚蠢的拼凑方式?
不那么容易打瞌睡?
陈砚舟听着这极度冷酷又带着奇异评价的话语,心中翻江倒海。他明白了林晚对顾寒洲的态度——那不是喜欢,甚至不是恨。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、如同神明俯瞰蝼蚁挣扎般的漠然,夹杂着一丝对“独特噪音制造者”的……极其有限的“兴趣”?就像看一场荒诞的、自毁倾向明显的表演。
顾寒洲赌上尊严和身体,甚至不惜被彻底拉黑驱逐,所换来的,在林晚眼中,仅仅是一个“有点意思”(但充满恶意愚蠢)的“乐高积木”的评价?连“对手”都算不上?
这比任何直接的厌恶都更让陈砚舟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。他再次深刻认识到,自己追随的这位大小姐,其思维的高度和情感的维度,早已超越了常人的理解范畴。顾寒洲的疯狂,在她眼中,或许真的只是一场……有点吵闹的闹剧。
“我明白了,大小姐。” 陈砚舟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带着一种彻底的领悟和臣服。他不再追问“喜欢”这种肤浅的问题。在深渊面前,凡俗的情感标尺,毫无意义。
林晚没有再回应。她重新戴上了墨镜,靠在椅背上,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。阳光透过车窗,在她身上分割出明暗的界限。
车队继续向着H市飞驰。
陈砚舟看着窗外,心中一片冰冷澄澈。
他明白了。
在深渊身边,需要理解的不是“喜欢”,而是规则。
而顾寒洲,显然连最基本的规则都没搞懂,就贸然闯入了猎场,最终只落得一个“吵闹的乐高积木”的下场。
H市就在前方,充满了美食与未知。而陈砚舟知道,无论发生什么,他只需要遵循一个规则——深渊的意志。至于那个可能正在疯狂赶往H市的“乐高积木”……陈砚舟的嘴角也勾起一丝极淡的、冰冷的弧度。希望他这次,能拼出一个不那么愚蠢的“惊喜”。否则,大小姐恐怕连那点“不容易打瞌睡”的兴趣,都会彻底消失。
深渊的凝视下,游戏规则,由她书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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