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座火山,焚身之窟。
林阳独自行走在炽热的甬道中,四周岩浆翻涌,热浪如刀。即便有星火护体,皮肤仍被灼得生疼。
"焚身......"他喃喃自语,"是要考验耐热能力?"
甬道尽头是一个圆形洞窟,中央悬浮着一团白色火焰。火焰不过拳头大小,却散发着恐怖高温,连周围空间都微微扭曲。
"这是......"林阳剑识探查,顿时一惊,"纯阳真火?"
纯阳真火,天地间至阳至刚之火,可焚万物。传说只有造物主和少数大能才能驾驭。
"第一关,引火入体。"烈阳界主的声音在洞窟回荡,"坚持一刻钟不灭,即为通过。"
林阳深吸一口气。引纯阳真火入体,无异于引火烧身。稍有不慎,便会形神俱灭。
"拼了!"
他盘坐火焰前,双手结印,星火透体而出,如丝如缕地缠绕向纯阳真火。两者接触的刹那,爆发出刺目强光!
"轰!"
林阳如遭雷击,浑身剧颤。纯阳真火顺星火逆流而上,瞬间侵入经脉。所过之处,如滚油泼雪,经脉俱焚!
"啊!"
他咬牙强忍,额头青筋暴起。皮肤寸寸龟裂,却又在星火滋养下缓慢愈合。如此反复,痛苦不堪。
"坚持住......"他不断提醒自己,"为了灵儿......"
时间如蜗牛爬行。每一秒都像一年般漫长。就在林阳即将崩溃时,纯阳真火突然温顺下来,不再狂暴肆虐。
"通过了?"他虚弱地睁开眼。
烈阳界主的声音响起:"不错。纯阳真火认可了你的星火,第一关过。"
林阳长舒一口气,发现体内多了一缕白色火苗,与星火和谐共存。更奇妙的是,经脉经过真火淬炼,反而更加坚韧宽广。
"第二关,'炼心'。"
场景变换,林阳来到第二座火山内部。这里没有火焰,只有一面巨大的铜镜悬浮空中。
"站到镜前。"烈阳界主指示。
林阳依言而行。铜镜映出他的身影,但镜中人却突然开口:"你为何追求力量?"
"为守护所爱之人。"林阳不假思索。
镜中人冷笑:"虚伪。你明明享受力量带来的权柄。"
"我......"林阳语塞。
确实,随着实力提升,他越来越习惯掌控一切的感觉。那种万界生灵生死尽在掌握的快感,令人沉醉。
"看,你犹豫了。"镜中人讥讽,"承认吧,你与那些追求力量的野心家并无不同。"
林阳沉默片刻,坦然道:"你说得对,我确实享受力量。但这不妨碍我用它守护重要的人。"
"若力量与亲情不可兼得呢?"镜中人逼问,"比如现在,灵儿被虚无侵蚀,若要救她,你必须放弃一半修为,你会怎么选?"
林阳毫不犹豫:"放弃修为。"
"若放弃后,你将无力对抗虚无之祖,导致万界毁灭呢?"
"这......"林阳陷入两难。
镜中人乘胜追击:"看,你的守护是有条件的。当真正面临抉择时,你依然会犹豫。"
林阳闭目沉思。是啊,若必须在至亲与万界之间做选择,他会怎么选?太虚师尊当年选择牺牲自己,他能做到吗?
思绪翻腾间,灵儿的面容浮现脑海。那个总是甜甜喊他"爹爹"的小女孩,那个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他冒险的傻孩子......
"我选灵儿。"他睁开眼,目光坚定,"若连至亲都保护不了,谈何守护万界?"
镜中人似乎没料到这个回答:"即使万界毁灭?"
"即使万界毁灭。"林阳斩钉截铁,"但我相信,总有第三条路。若真到那一步,我会用剩余的力量寻找新方法,而不是牺牲灵儿。"
镜中人沉默良久,突然笑了:"有趣的答案。虽然不够高尚,但足够真实。"
铜镜轰然破碎,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林阳体内。他顿觉心境澄明,神魂凝练,仿佛卸下了无形重担。
"第二关过。"烈阳界主的声音带着赞许,"最后一关,'悟道'。"
第三座火山内部,景象截然不同。这里没有炽热,反而清凉宜人。洞窟中央悬浮着一幅星图,展示着万界生灭的壮阔历程。
"这是......"林阳凝视星图,发现其中蕴含着无尽玄奥。
"造物主留下的星图。"烈阳界主解释,"第三关,参悟其中奥秘。"
林阳盘坐星图前,心神沉入其中。刹那间,他仿佛置身宇宙初开之时,亲眼目睹星辰诞生、世界形成、生灵演化......
浩瀚信息如洪流涌入脑海:法则的编织、能量的流动、生命的本质......每一秒都如同千年顿悟,让他对造物主的伟力有了全新认识。
最震撼的是,在星图尽头,他看到了造物主分裂的场景——不是被迫,而是主动为之。造物主似乎预见到了某种未来,故意将自身一分为三:星火、月华、日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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