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核当机立断:"必须阻止!但深渊环境特殊,常规力量无法......"
"我去。"林阳抬起暗金右臂,"现在我与深渊同源。"
确实,暗金化让他获得部分深渊抗性。但孤身犯险无异送死。秦沐晴刚要反对,白夜突然苏醒,灰白树苗指向父亲:
"爹爹......带上我......"
孩童解释,他体内的灰白能量是深渊克星。若与林阳的暗金臂共鸣,可短暂形成"混沌平衡",在深渊中开辟安全区。星核权衡利弊,最终首肯。
"晴儿,灵儿,你们留守。"林阳决断,"若我们三日内未归......"
秦沐晴一把抱住丈夫:"没有这个选项!"
她掰断剩余天剑翠纹,分嵌于父子二人心口:"因果标记。无论多远,我都能找到你们。"
星核也赠予金叶印记:"遭遇长子,立刻激活。"
准备就绪。林阳抱起白夜,暗金右臂如钥插入虚空。奇妙共振中,空间如布撕裂,露出深渊入口——漆黑如墨的漩涡,内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声响。
"走!"他最后看了眼妻女,纵身跃入。
......
深渊,概念上的"下方世界"。
穿越过程如坠噩梦。黑暗如有实质,压迫每寸肌肤。耳畔是粘稠的蠕动声,似亿万虫豸在啃噬维度屏障。最可怕的是方向感的丧失,上下左右皆无意义。
"抓紧我!"林阳暗金右臂如炬照明。
灰白树苗是唯一向导,指引着长子残留的能量轨迹。白夜缩在父亲怀中,树苗光芒如豆,勉强照亮方寸之地。随着深入,压力剧增,暗金右臂开始不受控制地异变,指尖生出利爪。
"爹爹......"白夜指向某处,"那边......"
黑暗中浮现微弱金光,如风中残烛。循光而去,景象渐明——那是漂浮在虚无中的破碎圣殿,正是长子最后的据点。殿外缠绕着暗金藤蔓,如巨蟒护卵。
"小心!"林阳虹光如盾前推。
藤蔓如嗅到血腥的鲨鱼,疯狂扑来。暗金右臂自动迎击,利爪如刀斩断藤蔓。但断口处喷出的黑血如活物,落地即生新藤。白夜见状,树苗灰白能量如雨洒落,黑血遇光即凝。
"有效!"林阳趁势突进。
突破藤蔓防线,圣殿内部触目惊心。长子跪在祭坛前,金发尽白,七把罪刃插在背脊,如献祭的羔羊。祭坛上悬浮着三枚暗金果实,已融合成黑色太阳,内里八爪阴影蠕动。
"晚了......"长子回头,金眸浑浊,"通道已成......"
确实,黑色太阳如心脏搏动,每次收缩都释放出深渊物质。更可怕的是,祭坛周围跪着七道身影——赫然是七大文明的克隆体!包括灵儿的复制品,每个都手持一枚暗金果实。
"你疯了!"林阳厉喝,"释放深渊会毁灭所有维度!"
长子惨笑:"毁灭?不,是净化!"
他宣称深渊才是终极秩序,将吞噬所有混乱,重塑完美世界。而这一切,都是为弥补自己犯下的罪孽。说着,他猛然拔出背上一把罪刃,刺入黑色太阳!
"醒来吧,吾主!"
黑色太阳如蛋破裂,八爪阴影凝实如钢。深渊主宰正式降临!祂没有固定形态,时而如巨树,时而如章鱼,唯一不变的是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"容器......"祂的"目光"锁定白夜,"终于来了......"
林阳暗金右臂如烙铁灼热,不受控制地抓向儿子!白夜树苗灰光大盛,暂时逼退侵蚀。但深渊主宰岂会罢休,八爪如天网罩下,每条触须都带着一个小世界的重量。
"滚开!"林阳虹光如日爆发。
光芒在深渊中如萤火微弱,但足以争取喘息。他趁机激活星核金叶,金光如罩暂时阻隔触须。长子见状,竟疯狂大笑:"没用的!母亲也救不了你们!"
他连续拔出剩余六把罪刃,全部插入黑色太阳。深渊主宰气息暴涨,触须如林生长。金光罩如蛋壳龟裂,眼看就要破碎。
"爹爹......"白夜突然平静,"我知道怎么做了......"
孩童挣脱怀抱,飘向黑色太阳。树苗七花同时绽放,灰白能量如虹贯日。深渊主宰如临大敌,八爪回防。长子则面色大变:"不!你不能——"
为时已晚。白夜灰光如针穿透黑色太阳,正中深渊主宰核心!主宰厉啸震天,形体如沸水翻腾。更惊人的是,灰光所过之处,暗金褪去,转为纯粹的黑。
"这是......"林阳恍然,"真正的深渊之力!"
原来白夜体内的灰白能量不是对抗深渊,而是提纯!去伪存真后的纯粹深渊,反而克制主宰的扭曲形态。长子如遭雷击,跪地喃喃:"不可能......母亲骗了我......"
确实,原初之母的契约另有深意。她预见到长子叛变,故意引导他接触"伪深渊",而将真谛藏在白夜体内。如今真相大白,长子信仰崩塌,七把罪刃自动离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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