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它四艘战舰也各自发射了两枚防空导弹,第一轮1:1拦截开始。
十枚各型号防空尾焰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耀着刺眼的光芒,仿佛要将天空撕裂。
此刻,燕京城魏禀天的办公室里,银星人杨玉环,没有丝毫伪装,以她原来的面貌坐在魏禀天的对面。
魏禀天率先开口:“为什么非让地球打的不可开交?流很多血才能够证明什么呢?”
杨玉环眨了一下她那双巨大的眼睛,四根手指的细长,此刻正端着一杯红茶。
她不紧不慢的说:“自从银河防御联盟成立之后,银河系178个开蒙之后的智慧种族就基本上没有出现战争了。
这个和平年代不知道持续多少年,因为你们地球还没有实现星际航行,所以最近5000年来,或者说8000年来是开蒙的智慧种族中唯一有战争存在的星球。
要知道,战争虽然残酷,但它有非常多的好处 。
历史的书页里,战争的硝烟从未真正散尽。当我们翻开那些被铁蹄踏碎的文明记忆,会发现一个残酷的悖论:毁灭与重生往往如影随形。战争像一把锋利的双刃剑,既在大地上刻下伤痕,也在某些时刻,意外地成为文明跃动的催化剂。”
杨玉环用两只骨节巨大的手指,钳着红茶杯子,喝了一口红茶,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,然后接着说:
“人类青铜时代的工匠或许不曾想到,他们为锻造兵器而钻研的合金配比,最终让犁铧变得更加锋利。
当商周的青铜戈矛在战场上碰撞出火星,冶炼技术的进步悄然渗入农耕文明的血脉。
战国时期,赵国为对抗匈奴而推行“胡服骑射”,不仅革新了军事装备,更将游牧民族的短衣窄袖引入中原,改变了延续千年的服饰文化。
这种技术的“战时特供”在近代尤为显着。二战的阴云下,约翰牛为破译汉斯猫密码,催生了世界上第一台可编程计算机“巨人机”;
鹰酱的“曼哈顿计划”制造出原子弹的同时,也打开了核能和平利用的大门。甚至我们如今常用的互联网,其前身“阿帕网”最初也是为了应对冷战时期军事通讯的需求。
这些技术如同从战场废墟中生长出的蒲公英,种子飘向民用领域,在和平年代绽放出惊人的能量。
公元前334年,亚历山大大帝的马其顿方阵踏入波斯帝国。
这场征服战争不仅带来了杀戮,更像一场文化的“飓风”:希腊的哲学、艺术与埃及的天文学、波斯的建筑术在战火中交融,催生了横跨欧亚非的“希腊化时代”。
金字塔国的亚历山大港成为学术中心,欧几里得的几何学、托勒密的地心说在此诞生,而这些知识后来又通过阿拉伯学者的翻译,反哺了欧罗巴人的文艺复兴。
蒙古铁骑的西征同样如此。当弯刀划过欧亚大陆,丝绸之路在动荡中反而更加繁忙。华夏的火药、指南针随商队西传,改变了欧洲的战争形态与航海格局;
阿拉伯的医学、大白象的数字也东渐至中原,丰富了华夏文明的内涵。”
魏禀天沉思一会儿说:但这种“交流”的代价是惨痛的:巴格达图书馆的百万卷典籍在蒙古人入侵时付之一炬,无数文明瑰宝永远消失在历史长河中。
杨玉环轻轻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:是的,不过你们放心吧,你们文明中所有缺憾的东西,我们都已经收集过了。在月球博物馆都有备份,你们可以随时去提取。
然后接着说:战争是国家机器的“压力测试”。战国时期,秦国为打赢兼并战争,推行商鞅变法,将全国纳入“耕战体系”:田地的开垦、兵员的征调、粮草的运输,每一个环节都被细化成精密的制度。
这种高度集权的模式虽然残酷,却为后世大一统王朝的治理提供了范本。
一战的硝烟散尽后,整个欧洲陷入废墟。但正是这场战争倒逼社会制度的革新:为保障战时物资供应,英国建立了最早的现代福利制度;美国因战争需求,加速了从农业国向工业强国的转型。
而两次世界大战的教训,最终催生了联合国、世界贸易组织等国际组织,人类开始尝试用规则替代暴力,在制度层面寻求文明的和解。
杨玉环说完,一双巨大的眼睛,看着魏禀天。
魏禀天低头沉思了一下说:1916年,索姆河战役的炮火吞噬了百万生命。这场“绞肉机之战”不仅摧毁了欧洲人的乐观主义,更催生了前所未有的文化反思。
海明威在《永别了,武器》中写下:“在世界杀死所有人之后,世界也毁灭了自己。”这种反战思潮如同一剂良药,推动着人类重新定义文明的价值。
当代社会对战争的反思更为深刻。当塔利班炸毁巴米扬大佛,当叙利亚古城帕尔米拉在战火中坍塌,全世界都在痛惜:文明的存续,从来不是靠征服与破坏。
历史告诉我们,战争对文明的“促进”,本质上是一种充满血泪的被动选择。技术的突破、文化的交融、制度的革新,这些看似“进步”的背后,是无数生命的消逝与文明的破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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