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前夜,李剑锋给每位突击队员发了一枚铜钱:“这是咱根据地的‘护身符’,记住,活着回来。”铜钱在战士们掌心发烫,映着篝火的光,像一颗颗跳动的心脏。
第五章:雨夜突袭
农历十九,乌云压得极低。晚九点,固安县城的路灯准时熄灭,只有户籍中心的探照灯在雨幕中划出惨白的光带。
城东突然传来两声巨响——“牵制组”按计划引爆了废弃仓库。日军指挥官佐藤立刻下令:“留一个小队守户籍中心,其余人跟我去城东!”
就在佐藤的队伍冲出城门时,王虎带着“斩首组”猫腰贴近户籍中心的围墙。墙头上的电网滋滋作响,“风铃”早已算准线路,此刻正躲在附近的民房里,用自制电阻器降低电压。王虎甩出勾绳,悄无声息地攀上墙头,用绝缘手套扯断电网,队员们鱼贯而入。
与此同时,“猴子”带着三名侦察兵绕到后院。雨越下越大,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。通风口果然如情报所说,藏在一丛灌木后。“猴子”往手上吐了口唾沫,第一个钻进管道,里面弥漫着铁锈和霉味。管道七拐八绕,他摸着腰间的荧光棒,每隔一段就用牙咬开一个,微弱的绿光为后续队员指路。
第六章:资料室惊魂
王虎小组摸到主楼三层,资料室门口的伪军正抱着枪打盹。一名队员甩出飞针,精准刺入伪军的咽喉。王虎用“老槐树”偷来的钥匙打开第一道铁门,第二道铁门上的密码锁闪着寒光。他深吸一口气,按照情报转动密码盘:1-9-0-9-6-2-4。
“咔哒”一声,锁开了。队员们冲进房间,将一摞摞户籍簿堆在地上,浇上煤油。王虎掏出打火机,火苗窜起的瞬间,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——佐藤副官提前回来了!
“快撤!”王虎踢翻煤油桶,火焰轰地蔓延开来。队员们边开枪边后退,子弹打在门框上迸出火星。刚退到楼梯口,楼下的日军哨兵已冲上来。千钧一发之际,“风铃”带着地下武装从侧门杀进来,手榴弹在日军群中炸开,硝烟弥漫中,王虎小组趁机冲下楼梯。
第七章:地牢营救
“猴子”在通风管道里爬了十分钟,终于摸到地牢的铁栅栏。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,一个沙哑的声音问:“谁?”
“八路军!”“猴子”掏出钢丝钳剪断栅栏,幽绿的荧光棒照亮一张张憔悴的脸。被捕的民众里有老人、妇女,还有几个孩子。“猴子”压低声音:“跟我走,别出声!”
他背起一个腿伤的老人,队员们也各自帮扶着民众。刚爬出通风口,就撞见巡逻的伪军。“猴子”眼疾手快,甩出匕首钉在伪军咽喉,尸体倒地的声音惊动了隔壁弹药库的哨兵。
“有人越狱!”哨兵开枪报警。“猴子”立刻吹响联络哨,老孙头埋伏在弹药库外围的“响雷”应声爆炸,浓烟滚滚,火光冲天。日军以为弹药库被袭击,纷纷冲向西侧,“猴子”趁机带着民众钻进预先挖好的地道,地道尽头,“疤脸”的板车队早已等候。
第八章:黎明撤离
当佐藤带着队伍从城东赶回时,户籍中心主楼已火光冲天,资料室化为灰烬。后院地牢的通风口敞开着,地上只有一串模糊的脚印消失在雨幕中。
“八嘎!”佐藤抽出军刀劈向墙壁,鲜血从他额头的伤口流下——他在城东遇袭时被流弹擦伤。突然,一名伪军跑来报告:“太君,城西发现八路军主力!”
这是李剑锋的调虎离山计。县大队佯装攻城,吸引佐藤主力西去。王虎和“猴子”的队伍则趁机从北门撤出,与接应的骑兵连汇合。
板车上的民众裹着军大衣,看着渐渐远去的县城灯火,有人低声啜泣,有人握紧了拳头。“猴子”擦着脸上的雨水和血污,对身边的孩子说:“别怕,到家了。”
晨曦微露时,队伍抵达根据地边缘。村口的老乡们提着热粥和馒头等候,一个被营救的老汉捧着热粥,手颤得厉害:“俺儿子就是因为没办良民证被抓的,谢谢你们……谢谢八路军……”
李剑锋站在山岗上,看着归来的战士和获救的民众,手中的铜钱被体温焐得发烫。远处,固安县城的火光仍未熄灭,那是日伪户籍统制体系崩塌的第一声炸响。这场联合行动,不仅烧毁了成册的户籍簿,更点燃了沦陷区民众心中反抗的火种。而根据地与地下党紧握的双手,正化作刺破黑暗的利刃,等待着下一次破茧而出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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