烽火红岩:应对日伪新动向
太行山脉的秋意已深,枯黄的落叶被山风卷着,在八路军晋察冀根据地司令部简陋的土坯房外打着旋。屋内,煤油灯的光晕在军用地图上明明灭灭,映着司令员陈刚紧锁的眉头。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用红铅笔圈出的北平、天津等沦陷区城市,纸页上“户籍统制升级”的密电译文被手指捻得发皱。
“日伪要搞‘智能户籍卡’?”参谋长高磊压低声音,指节敲了敲电文里那个陌生的词汇,“据地下党传回的消息,他们从东京运来了一批‘人口管理终端机’,说是能通过卡片上的特殊纹路记录信息,还要在重要路口设电子检查岗。”
土炕上传来轻微的咳嗽声,负责技术工作的李教授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闪着锐利的光:“这应该是仿造了德国的技术,用金属箔压制纹路,终端机通过光电效应读取。关键在于他们的加密方式和终端机的工作频段。”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叠泛黄的外文期刊,指着其中一张模糊的设备照片,“去年我在上海租界见过类似的雏形,日本人现在把它用在殖民统治上了。”
陈刚猛地站起身,土炕的稻草发出吱呀声:“绝不能让他们得逞。户籍统制一旦升级,我们的地下交通线、物资转运都会被掐死。李教授,技术破解是第一关,你带科研所的人立刻攻关,需要什么器材、人手,司令部全力支持。”
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李教授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坚定,他翻开笔记本,迅速列出所需的零件清单,“需要真空管、漆包线、示波器……还有,得找几个懂无线电维修的老兵,他们手巧,能琢磨透那机器的构造。”
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通信员小战士推门而入,头上还沾着山路上的草屑:“司令员,训练场上的部队已集合完毕,等候指示!”
“走!”陈刚抓起挂在墙上的驳壳枪,大步流星向外走去。深秋的冷风灌入领口,他却浑然不觉,脑子里飞速盘算着应对方案。军事训练必须针对日伪可能加强的据点防御和电子岗哨,得把“破袭战”和“信息战”结合起来。
训练场设在一片开阔的山坳里,战士们正在进行夜间障碍跑。月光下,他们背着三十斤的负重,在模拟的铁丝网和壕沟间穿梭,刺刀在夜色中闪着寒光。一营营长王铁蛋跑在最前面,他刚从沦陷区执行任务回来,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硝烟味。
“全体都有,停!”陈刚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。战士们立刻呈战斗队形卧倒,动作整齐划一。“同志们,”陈刚走到队伍前方,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,“日伪军要搞新花样了,他们想用洋机器锁死我们的脖子。从今天起,训练加量!”
他蹲下身,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画出示意图:“看到这电子检查岗了吗?它能识别人的‘身份卡’,我们不仅要练怎么拔掉它,还要练怎么伪造、怎么干扰。王铁蛋,你说说,在天津码头看到的那检查岗什么样?”
王铁蛋蹭地站起来,抹了把脸上的汗:“司令员,那玩意儿像个铁柜子,人走过去,旁边有个玻璃罩子的‘眼’,把卡往上面一放,柜子里就‘滴滴’响。有次我看一个卖烟卷的老头没带卡,那机器响得跟杀猪似的,日伪军立刻就围上去了。”
“所以,”陈刚用石头敲了敲地面,“我们要练三样:第一,快速拆卸岗哨设备,记住,不是砸了,是要完整拆下来,让李教授他们研究;第二,模拟电磁干扰,用我们的发报机改频率,看能不能让那机器‘失灵’;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,练夜间渗透,在日伪军启用新系统前,把关键节点摸清楚!”
战士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,握着枪的手更紧了。他们知道,这不是普通的训练,是要和敌人的“新凶器”赛跑。三连连长赵虎高举手:“司令员,我们连申请承担干扰设备的测试任务!我爹以前是修收音机的,我懂点电路!”
“好!”陈刚点点头,目光转向后勤处的方向,“高磊同志,后勤要跟上,给训练部队加半斤小米,晚上熬点姜汤,别让同志们冻着。还有,给沦陷区的地下党准备一批‘特殊物资’,明天天亮前必须送走。”
夜色更深了,科研所的窑洞却灯火通明。李教授和几个年轻的技术员围在一张破旧的工作台上,面前散落着各种零件。一个技术员举着放大镜,小心翼翼地拆解着从沦陷区秘密运回来的“智能户籍卡”碎片——那是地下党冒着生命危险从废品堆里找到的。
“李教授,你看这纹路,好像是用不同厚度的金属箔压出来的,”一个戴眼镜的年轻技术员指着碎片,“可能通过电阻变化来存储信息。”
李教授拿起碎片,凑到煤油灯下仔细观察,眉头慢慢舒展:“有门!如果是电阻编码,我们就能用可变电阻器模拟。小王,把那台缴获的日军电台拿来,我们试试改它的发射频率,看能不能覆盖终端机的接收频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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