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，温萱萱的声音依然从容："我的助理红姐正好在东部影视城那边办事，我让她马上过去帮忙。"
"红姐还是律师？"许渊惊讶地问。
温萱萱笑道：“红姐之前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律师，不过为了更好地照顾家庭，工作有些受限。我就用高薪把她挖过来当助理，每周双休，每天工作 6 小时，有急事提前商量，加班费也给得很足。”
许渊突然想起什么："那我春节让她帮那么多忙…"
"那都算加班费的啊。"温萱萱笑道，"你放心，连同那些酒店住宿和豪华大餐，我可都会算在你头上的。"
许渊苦笑着挂断电话，和颜雪茹解释："等会儿会来个律师帮忙。"
半小时后，她身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，气场十足。
"许总，颜小姐。"红姐简单打过招呼，立刻进入专业状态，"我先去了解情况，你们稍等。"
看着红姐出示律师证进入审讯区，许渊对颜雪茹说："你先回去吧，这里我来处理。"
颜雪茹摇摇头，眼神坚定："我没事，陪你一起等。邓记者帮过我们，现在他有困难，我不能袖手旁观。"
又过了半小时，红姐终于出来了，脸色凝重："情况不太乐观。"
三人找了个僻静角落，红姐详细说明了情况："昨天邓乐接到了林美琪的电话，林美琪说希望邓乐高抬贵手，不要报道她的事情。她说自己和周总不是那种关系，自己也是被迫的，约邓乐去她家说明真相。"
许渊想到了之前被压下的那些照片，便把邓乐偷拍到照片，并且被黑衣人围攻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红姐点点头，继续说道："这部分他也和警方说了。邓乐到了林美琪公寓，发现门没锁，推门进去就看到林美琪胸口中了匕首，倒在血泊中。然后邓乐被人从后面打晕，醒来时已经被警察控制了。"
"现在所有证据对邓乐很不利。"红姐叹了口气，"匕首上有林美琪和邓乐的指纹，而且林美琪公寓的监控是坏的。"
"这不明显是栽赃吗？"颜雪茹气愤地说，"邓记者如果是凶手，怎么会傻到留下自己的指纹，还把自己打晕？"
红姐无奈地摇头："法律讲的是证据。邓乐脑后确实有被袭击的痕迹，但这不能排除是他自己制造伤口的可能性。"
许渊沉思片刻："邓乐还记得什么细节吗？"
"他说当时太震惊了，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。"红姐说，"如果能让他回忆起更多细节，或许能找到突破口。"
"要是能催眠就好了。"颜雪茹喃喃自语。
许渊心中一动——自己不是还有几瓶催眠药水嘛！但随即他又陷入新的困境：就算用了催眠药水让邓乐说出实情，警方也不会相信这种非科学的取证方式。
难道要告诉大家这是系统给的？别人一定会把他当成疯子。
"渊哥？"颜雪茹注意到他的走神，"你想到什么了吗？"
许渊回过神来，摇摇头："没什么，只是在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帮邓乐。"他转向红姐，"现在最紧要的是什么？"
"首先需要保释，但这涉及命案，可能性很小。"红姐专业地分析，"其次要找到对邓乐有利的证据，比如证明他到达前林美琪已经死亡的目击者，或者找到真正的凶手。"
许渊点点头："我会动用所有关系调查这件事。红姐，麻烦你多关照邓乐，确保他在里面不受委屈。"
"我会的。"红姐承诺道，"明天我还会再来，争取更多细节。"
离开警局时，夜幕已经彻底笼罩城市。街灯一盏盏亮起，将许渊和颜雪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"渊哥，"颜雪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，"你觉得会是那个周总干的么？"
许渊没有回答，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许渊抿了抿唇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："如果真是她……"
"渊哥，你可别乱来。"颜雪茹低声打断，"现在最重要的是帮邓乐洗清嫌疑，而不是打草惊蛇。"
许渊在心里默默呼唤系统："小2，可以帮我查到周芸现在的位置么？"
出乎意料的是，系统这次竟然没有拒绝，很快在他视野里投射出一张电子地图，一个红色光点正在闪烁——周芸的位置。
"居然是在一个咖啡厅？" 许渊眉头微皱。
他转头对颜雪茹道："你先回去休息吧，我回公司处理点事情。"
颜雪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："真的只是回公司？"
"不然呢？"许渊摊手，"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是找个律师，然后相信警方。"
颜雪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，最终轻哼一声，拍了拍许渊的胳膊："行吧，渊哥，那你小心点。"
她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，临走前还摇下车窗，意味深长补了一句："别做傻事！"
许渊笑着挥挥手，目送她离开。直到确认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，他才收敛笑容。
许渊迅速拿出手机，正准备给租车行打电话，突然，系统再次提示："目标位置改变。"
"什么？" 许渊一愣，"她去哪了？"
"正在跟踪。" 系统回答，"但对方移动速度很快，似乎上了一辆车，而且路线诡异，一直在兜圈。"
许渊眯起眼："很正常。邓乐已经和警方交代了拍到过林美琪和周芸的事，警方肯定也在跟踪她。她这应该是在带着警察兜圈，等甩掉他们后，一定会去某个地方。"
"你放心，我会一直锁定她的位置。"系统难得主动保证。
许渊思索片刻，放弃了租车的念头——车辆目标太大，容易打草惊蛇。
他站在路边，盯着虚拟地图上那个不断移动的红点。
果然，几分钟后，红点突然加速，拐过几个路口后，短暂停顿了几秒，随后缓慢驶入一条偏僻的小巷。
"她下车了。"许渊笃定道。
许渊立刻拦下一辆出租车，报了个大致方向。十分钟后，他站在距离目标仓库仅一公里的地方。
周围是成片的废旧仓库区，锈迹斑斑的铁门、斑驳的墙皮，路灯稀疏，光线昏暗。偶尔有野猫窜过，发出窸窣的声响，更显得这片区域阴森诡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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