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大的孩子能吃死爹。
原本秦淮茹的口粮就靠她在街道办做些杂活勉强维持。
但现在街道办把她的零工给停了,这不是断了她的粮食,绝了她的后路吗?
许大茂听到这里,幸灾乐祸地说:“听听,听听,整天有人说我是院子中最差劲的人,说我像搅局的坏蛋。
现在真正的后进分子现身了吧?”
至少我家许大茂家没被评上落后户呢!”
贾东旭被乡亲们指指点点,脸上挂不住,一怒之下在罗小青家门口扇了秦淮茹一巴掌,“秦淮茹,你真是个晦气精!”
秦淮茹捂着脸,眼泪汪汪,怎么会这样?
为啥罗小青家能评上五好户的时候,自己却成了落后分子,还要挨丈夫的拳头?
林水桃冷哼一声,“秦淮茹,这就是你非要嫁的所谓好人家啊!
小青虽然没正经工作,可也没动过你一根指头,也没让你饿肚子吧?”
秦淮茹猛然想起,从前和罗小青一起的日子,竟是这辈子她过得最轻松、还能吃得饱的时光。
时间过得飞快,转眼便是春节。
阎埠贵本想给大家写春联,但到了集市一看,红纸竟然要两块钱一张,只能作罢。
如今连饭都吃不饱,谁家还会闲钱贴春联?
三大妈:“老阎,过年啦,咱们买点吃的吧!”
阎埠贵瞄了眼集市,萝卜五毛一斤,红枣三块一斤,馒头一块钱一个。
摸摸兜里的两毛钱,他叹了口气,“啥也买不起,回家吧,找些旧报纸,试试能不能写两副对联,在院子换点别的东西。”
阎埠贵回到四合院,看到街坊邻居们也都愁眉苦脸。
“老易,你们家今年怎么过节?”
易中海摇摇头,“还能咋办?买了一斤半肉,切碎和白菜一起包饺子,凑合过呗。”
刘海中脸色蜡黄,“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!我家这个月的粮又断了!”
刘海中干锻造活儿,讲究荤素搭配,虽然工资高,但也花得快。
贾东旭:“师父,咱家的粮最多够吃三顿,年后厂子不开工,我也买不起新的。
再说棒梗今年的学费,两块五还没交呢。”
易中海皱着眉说道:“东旭啊,我最后的一点积蓄全用来给淮茹买工位了。
工位没买成,老李头那边也没拿到钱。
现在真的是拿不出多余的钱了。”
贾东旭满脸忧愁地回到家,贾张氏问他:“怎么样?你师父给你钱了吗?”贾东旭摇了摇头:“妈,咱们家就剩三吨粮食了!”
秦淮茹脸色苍白,连站直身子的力气都没有。
自从她不能再在街道帮忙做杂活,贾张氏每顿饭只给她一碗洗锅水喝。
仅凭那点漂浮在水里的粮食碎屑,她又怎能填饱肚子呢?
“东旭,要不咱们去厂里的互助会试试看?”
在这个时代,每家每户都不富裕。
但凡是在国营工厂当正式工人的,都会向单位内的“互助会”求助。
互助会由厂工会与财务科管理,员工每月将工资的十分之一存入车间或科室的互助账户。
有紧急需求时,可由基层工会主席签字后借款,并从之后的工资中扣回。
四合院大多数轧钢厂的工人一旦缺钱,都会去互助会借贷。
唯有贾家,更愿意向邻居们开口借钱。
贾张氏听罢秦淮茹的话,怒气冲冲地啐了一口:“胡说什么!向互助会借钱不需要还吗?就在院子里面借嘛,要是大爷不借,那就找傻柱;傻柱要是没,那就叫他去找罗小青,那个丫头肯定有钱!”
贾东旭附和道:“对呀,淮茹,你去试试,傻柱和罗小青关系挺好的,让他帮忙借钱!只要你去借,我就让你吃顿饱饭!”
秦淮茹被饥饿折磨得实在难以忍受,便找到傻柱:“柱子,我撑不住了,太饿了。
家里剩下的三顿粮食快吃完了,你能帮我跟罗小青借点粮食吗?”
“这……”傻柱一脸为难,秦淮茹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,“柱子,求你了行吗?”
傻柱看着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样子,立刻心软了,“秦姐,罗小青的性子你也清楚,我只能试试。”
“好!”
秦淮茹对傻柱的工作状态存疑,便偷偷跟在他后面。
她看见傻柱踏入罗小青的房门。
罗小青家里,桌上放着罗慧珍刚刚炒好的花生和瓜子。
沈幼甜懂事地坐在罗小青旁边,帮忙剥花生,而罗小青则不时往她嘴里塞一颗。
傻柱进门就问:“小青,能麻烦你一下吗?”
罗小青回答:“行啊,除非是关于贾家借钱的事,其他都好商量。”
傻柱愣了一下:“小青,贾家现在真的快要揭不开锅了。
你看看秦姐的样子,浑身浮肿得像泡水的大馒头,连走路都费劲。
那张死灰的脸色,再这样下去,人恐怕真要撑不住了。”
罗慧珍听到后怒斥:“柱子,看在雨儿的份上,我不跟你计较,但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!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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